“哦，是你，你叫小霖！”

  秦凡陡然回憶起來，對方是車禍現場進行正骨的那個女大學生。

  那次是和小澤織二外出燒烤時遇上的。

  “對呀對呀，就是我，大哥哥，我叫軒轅霖。”

  對方見秦凡記起來，很高興地自我介紹。

  “秦凡，那你們先聊著，我們進去買東西了。”

  蔣正宜見秦凡遇到熟人，就準備進超市去。

  “行，你們去吧。”

  秦凡又對軒轅霖笑著說：“小霖，我叫秦凡。”

  “咦，學校不是放假了嗎？你沒回家？”

  軒轅霖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

  “秦凡哥哥，我今年剛畢業，我家是在北方。”

  “我已經習慣這邊的生活，打算在這邊醫院找份工作。”

  “嗯，可以的。”秦凡點頭說。

  他記得軒轅霖是中醫學院的大學生。

  “秦凡哥哥，我剛畢業，又沒有什麽行醫經驗，不知道行不行。”

  “嗬嗬，經驗都是積累出來的，也沒有誰天生就有豐富的經驗。”

  秦凡安慰了一下對方，又接著問：“想好那個地方沒有？”

  “嘻嘻，最好是能進大醫院，可是今年招聘的名額太少。”

  秦凡正準備問什麽名額。

  就在這時，有個挑釁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嗬嗬，就你還想進大醫院？”

  “軒轅霖，別做夢了，你去鄉村的衛生所還差不多。”

  秦凡和軒轅霖都回頭看去。

  隻見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從超市裏出來。

  見到這兩人，軒轅霖的臉上頓時有幾分尷尬。

  “左書瑤，我說我的管你什麽事？”軒轅霖白了對方一眼。

  “嗬嗬，是不管我什麽事，我隻是提醒某些人而已。”

  左書瑤嘴巴一撇，下巴高高揚起，驕傲得像隻孔雀。

  “軒轅霖，我是你的話，就趕緊買張火車票回家去。”

  另一個女子也譏諷起來。

  “書瑤的小叔是海州市醫療衛生係統的領導，你能比嗎？”

  “趁早打消那個念頭，全市隻有五個名額，你覺得你可能嗎？”

  的確，海州這麽大，有關係的比比皆是。

  你有科長關係，我有處長關係，他還有局長關係。

  可外鄉過來的軒轅霖，無親無故，又沒有什麽靠山。

  要想順利地進大醫院，真是渺茫得不能再渺茫。

  “羅冰，名額再少我也要試一試，總比有些人靠關係強。”軒轅霖不服氣地反譏道。

  左書瑤搖搖頭，睨了一眼軒轅霖。

  “關係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難道你不懂嗎？真是傻得可愛。”

  羅冰輕笑說：“軒轅霖，你是腦子有問題嗎？”

  “現在都什麽時代了，你還清高？”

  她們說話的神態和口吻，完全就是高高在上，似乎勝券在握一般。

  秦凡微微皺眉，他對軒轅霖很有好感。

  這女孩有愛心，有正義感。

  熟練的正骨手法，都給秦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驕傲的左書瑤和羅冰。

  安慰軒轅霖，“小霖，打鐵還需自身硬。”

  “有時候關係也不一定靠得住，實力才是最重要。”

  “好醫院是注重真才實幹，如果大醫院隻講關係，那你也不用去了。”

  “嗬，這是誰呀，口氣倒是挺大的。”左書瑤譏笑起來。

  “你管得著嗎？”

  秦凡才不會客氣，直接懟了對方一句。

  “你～”

  左書瑤有些無語。

  “我們走，自以為是，又一個白癡。”她鼻子發出冷哼。

  “真是白癡！”

  羅冰也是瞥了一眼秦凡，臨走時還丟下一句話。

  秦凡暗自搖頭，沒有在意對方罵他白癡。

  他扭頭問軒轅霖，“她們是你同學？”

  軒轅霖苦笑一下，情緒明顯低落起來。

  她心中知道，左書瑤和羅冰的話並沒有說錯。

  “是的，她倆都有靠山有關係，我肯定是競爭不贏的。”

  “嗬嗬，別灰心，事在人為。”

  “小霖，你們剛才說有五個名額，是怎麽回事？”秦凡又問。

  “哦，那是中醫院發布的應屆畢業生招聘信息。”

  “秦凡哥哥，現在中醫畢業生就業比西醫難，嗬嗬，我隻是想試一試。”

  “沒有應聘上，我就回家鄉去。”

  聽到軒轅霖的話，秦凡微微一怔。

  沒想到竟然是中醫院的招聘。

  他微微一笑，鼓勵軒轅霖，“不要怕，拿出你的真本事。”

  “嗯，我是要去試一試，不然我不甘心。”

  軒轅霖倒是挺樂觀，立即就將左書瑤和羅冰的譏諷拋之腦後。

  這時，蔣正宜和蒲成雙、淩小蕊提著大包小包的出來。

  軒轅霖笑了笑，“秦凡哥哥，你們要忙，那我先走了。”

  秦凡點點頭，“小霖，加油哦！”

  “嗯！”

  軒轅霖甜甜一笑，就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看著這個很陽光的北方女孩。

  秦凡在心中琢磨著，改天是不是給錢光啟院長提一提。

  “秦凡，這是哪家小妹妹？”蒲成雙問。

  “剛畢業的中醫學院大學生，一次車禍現場認識的。”

  秦凡將剛才的事簡單地說了下。

  “現在應屆畢業生要就業是很難的。”

  蒲成雙笑著說：“我那時就像無頭蒼蠅，四處碰壁。”

  “幾乎是頭破血流才慢慢摸到一點門道。”

  淩小蕊白了蒲成雙一眼。

  “你有我慘嗎，我在身無分文時，還去餐廳當洗碗工。”

  秦凡不禁回頭看了看自己這個女同學。

  發現秦凡有點詫異的目光。

  淩小蕊繼續說：“真的，我那時山窮水盡，隻想盡快找份工作填飽肚子。”

  “淩小蕊，我還真佩服你，一個大美女去洗碗。”蒲成雙說。

  “那有什麽辦法，總不能為了錢，就答應別人包養吧。”

  “一個老得都起皺的男人，還想包養本姑娘。”

  “哈哈哈…”

  幾人都笑起來，誰也沒想到剛畢業的淩小蕊竟然還遇到這種倒黴事。

  將大包小包的東西裝上尾箱，幾人剛上車。

  秦凡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

  “嗚嗚嗚～”

  他接聽起來，“哦，你們到了。”

  “對，就是302房，叫殷誌源，你們先搬運吧。”

  “嗯，那些舊家電你們都帶走，一起折價處理。”

  “好的，我們一會就到。”

  幾句話說完就掛斷電話，秦凡對淩小蕊他們笑了笑。

  “我們快過去，送家電的車到了。”

  他一腳油門，奔馳車就躥了出去。

  沒一會，車子就開進一個老小區，這裏離農大隻有不到一公裏。

  殷誌源老師就住在E棟的三樓。

  有一輛噴塗著國美電器的小卡車停在樓下，滿車都是新家電。

  裝卸師傅正一件件地往樓上搬運。

  秦凡停好車，幾人就提著大包小包上樓。

  還沒走到三樓，就聽見樓上傳出爭吵聲。

  “爸，你還說你沒有錢，一次性換這麽多的新家電。”

  有個男子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