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作者:秋靈呀      更新:2021-09-21 15:00      字數:2035
  李欣然身上癢得猶如百爪撓心,她實在控製不住去撕撓,皮膚上立馬顯現出一道道紅色的爪痕。

  王氏見狀,立馬抓著她的手製止道:“欣然,不可啊,會留疤的!”

  李欣然暴躁的甩開她,喊道:“那怎麽辦,我不管,母親,你快去催大夫開方子啊!”

  王氏忙道:“為娘這就去,小青小翠,你們看著小姐,千萬不能讓她去抓癢,要是皮膚上留下了疤,有你們好看!”

  小青小翠惶恐的對視了一眼,“是,夫人。”

  她們一人抱著李欣然的一隻手,牢牢的控製住,雙雙說道:“得罪了,小姐。”

  王氏出了女兒的閨房,立馬就去催大夫,急道:“翁大夫,我家欣然到底得的是什麽疹子,怎麽這般奇癢呢,你快開藥給她止癢啊!”

  翁大夫道:“夫人莫急,老夫已經開好方子,著人去煎了,另外再以湯藥泡浴,定可止癢啊。”

  王氏這才放心道:“那便好,不知那些疹子,要何時才能消退?”

  翁大夫捋了捋胡子,道:“不出意外的話,兩到三日,便可盡數消散了。”

  王氏感激道:“如此甚好,有勞了!”

  她剛說完,便聽李欣然房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且哀嚎不斷。

  王氏一怔,立馬跑去房間,剛到門口她就傻眼了!

  隻見李欣然正在地上翻來翻去的打滾,瘋狂的撕撓著身上,顯露在外的皮膚上,密密麻麻皆是橫七豎八的抓痕。

  小青小翠兩個人都攔不住她,她們的臉和手上,皆被李欣然抓得慘不忍睹!

  王氏趕緊喊來五六個侍女幫忙,這才將李欣然控製住。

  李欣然手足皆被壓著,動彈不了,可身上卻癢得讓她生不如死。

  她哭喊道:“母親,我好癢啊,藥呢,藥呢!”

  王氏忙道:“藥在煎了,在煎了,尤媽媽,你快去催她們!”

  她走過去抱著李欣然,看著女兒這幅模樣,真是急出了眼淚,哭道:“天哪,這是做的什麽孽啊,下午還好好的,怎麽到了晚上,突然就這樣了!”

  “我的心肝啊,再忍一會啊,一會就好了!”

  沒多時,尤媽媽跑進來,氣喘籲籲的說道:“夫人,小姐泡澡的湯藥弄好了!”

  王氏忙道:“快,快服侍小姐泡浴!”

  李欣然在藥浴裏,身上的癢感逐漸減退,半個時辰後,她從木桶裏出來,不料剛穿上中衣,身上的癢感再次襲來!

  她趕緊脫下,再次泡去木桶裏。

  王氏見狀,以為是衣服的問題,著人去重新換了套,結果還是這樣!

  “這!不能總泡著吧!”王氏急得團團轉,差人去把剛走的翁大夫又請回來。

  翁大夫心裏也沒底,該服下的服了,該泡的也泡了,他隻好請辭道:“我也別無他法,李夫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王氏一聽,立馬急了,“這京都除了宮裏的太醫,就數您的醫術最高明了,您不能走啊!”

  翁大夫歎氣道:“唉,好吧,那......再加兩味霸道的藥試試!”

  然而,不管怎麽折騰,李欣然這身上,一旦離開藥浴,便立馬奇癢無比!

  最後,翁大夫實在沒了法子,退下診金走了。

  王氏急得六神無主,李嵩被皇後娘娘叫去宮中議事了,到現在還未回來。

  這時,李母終於來了。

  自從上次王氏和她翻臉後,兩人這還是第一次碰麵。

  王氏煩擾不堪的道:“您來了。”

  李母掃了她一眼,“欣然怎麽樣了?”

  王氏隱忍不住了,擦著眼淚道:“不泡在藥裏,就奇癢無比,翁大夫說無能為力,已經走了。”

  李母怒道:“他無能為力,總還有別的大夫!”

  王氏嗚咽的喊道:“可是這京都,除了他,就是太醫,老爺被叫去宮裏,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欣然這裏又離不開人,我...”

  李母走進房裏,去看欣然。

  李欣然一見到她,立馬哭道:“祖母!”

  李母饒是已有心理準備,可看到她身上那些抓痕,怔道:“欣然,祖母這就去給你請太醫來!”

  李欣然忙道:“祖母,此事萬萬不可驚動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

  李母看向她滿身抓痕,明了的說道:“放心,祖母自有分寸!”

  王氏在外聽到這裏,立馬跟進來,期盼的道:“母親,我派人去了好幾趟,說是宵禁了,進都不讓進,您打算如何?”

  李母瞥了她一眼,高高在上的道:“我是正五品命婦,自然有辦法請得太醫來!”

  說罷,她扶著下人的手回去。

  獻王府。

  入夜後,梓萱吩咐紅袖去告訴府裏的人,尤其是守門的護衛,若是李府來人,就告訴他們,獻王夫婦在宮中給皇上侍疾,不在府中。

  王子獻加了一句,“不管任何人來,都是如此。”

  梓萱道:“萬一宮裏派人來呢?”

  王子獻道:“宮裏如果有動靜,?七會來回稟的。”

  梓萱點頭,心細如他,自己純粹是瞎操心。

  不過,她歎了口氣,擔心的說道:“今日之後,皇後怕是動了除掉舅舅的心思。”

  王子獻伸手撫平她額間的憂色,似是承諾般道:“我絕不會讓舅舅出事。”

  梓萱安靜的倚在他胸口,她深知他的雄心壯誌,不管結果如何,她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她在戌時前,找個借口回了褚安院。

  今天是那個主帥離開的第四晚,按他所言,今晚戌時,便會來接她去習箭。

  梓萱早早就把紅袖她們打發了出去,把窗戶打開,獨自在房裏等候。

  等到戌時三刻的時候,那主帥真的來了。

  雖然已經見過他幾次,但梓萱依舊有些怕他,他穿著寬大的黑色夜行服,依舊帶著馬麵具,為了防止魚目混珠,梓萱謹慎的盯著他,低喊道:“誰!”

  “練箭。”他森冷的甩下這兩字,一把將梓萱攬過,從窗口一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