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五章 忽遭變故
作者:暮雨龍行      更新:2020-03-02 01:46      字數:3318
  陸霄想了想道:“據我所知,想要接替共主之位,必須經過上一代的共主傳承。如若不然,即使你殺了明曦君也是名不副實。”

  彼無冷笑道:“以本共主修為之強大,何必在意那所謂的狗屁傳承?如果有誰膽敢生出違逆之心,本共主當即便要他灰飛煙滅!”

  陸霄笑道:“沒有共主傳承的話,即使你法力通天也無法做到名正言順,倘若全東界的修者一起反抗於你,不知你該如何應對?”

  彼無元嬰明顯一怔,怪叫道:“那本共主就將他們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全都殺了?那你又該去做誰的共主?豈不更加名不符實?”

  “你......區區螻蟻竟敢對本共主說出如此不敬之言,本共主現在就滅了你!”

  彼無元嬰連聲怪叫,竟突然間向陸霄直撲而來。陸霄暗暗一驚,抬手掃出一片金色道光。沒想到那彼無元嬰看似凶猛異常,卻在刀光掃中的一霎那被切成了數斷。

  其實陸霄根本不想殺死對方,卻沒未料到隨手掃出的刀光竟會造成如此結果。心中頓時暗悔不已。而且更加令人感覺到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彼無已經沒有靈力,根本無法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揮斬出奪命一刀。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異響,緊跟著便看到褚振東不知何時已遁入半空,大聲喝道:“褚某以散修之身得道,區區九天神雷休想阻撓我飛升上界!”

  陸霄大吃一驚,隻見對方的眼睛也已變成漆黑之色。

  與此同時,身旁肖讓也已發出詭異的大笑:“肖某一生忠義,不願參與東合之地的任何紛爭,你們任何人也妄想踏足千景穀一步!”

  陸霄隻覺得後脊發涼,因為肖讓的眼睛也已變了顏色。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此時的他方寸已然大亂,漫無目的的掃視著石洞中所有的一切。忽然間,腦中泛起一陣眩暈,不知不覺間竟已昏睡過去。

  “相公......?相公?”

  陸霄緩緩睜開雙眼,揉了揉眼睛,看到麵前王月嬋正笑盈盈的看著他,頓時笑著坐起身來,看了看窗外,然後拉著妻子的手道:“都這般時候了才喚我起來。”

  王月嬋笑盈盈的拿來衣裳披在他身上道:“我見你睡得香甜不忍打攪,其實這村子裏就咱們兩個人,淮水河的魚兒又多,不必每天起那麽早。”

  陸霄兩三下便穿好衣裳跳下床來。此時王月嬋已端來水來讓他洗了把臉。

  “你身子弱,必須每天早上喝一碗新鮮魚湯,一點也不能耽擱。”

  陸霄洗完了臉,一邊說著,已向屋外走去。

  王月嬋將他送出門外,看著他背著漁網精神飽滿的背影,眼中盡是

  愛慕之情。

  陸霄出了門後便一路小跑,不大一會便來到了淮水河邊。跳上那條用好幾隻木船拚湊成的船兒,一撐槳,船兒便便飛快的破水而出。

  或許是因為沒有除他之外的人打撈緣故,令淮水河中的魚兒不但多,而且肥美異常。不大一會,他便打上了兩條大魚和一些河蝦。

  並非是他打撈不上太多,而是因為王月嬋說過,萬物皆有靈性,如果太貪心的話河神便會發怒。所以每次他隻會打撈兩條足夠夫妻二人食用的大魚,即使撈上來多餘的魚兒,也會將小一些的放歸河裏。除非冬季將至,才會多撈一些作為過冬的儲備。

  當他喜滋滋地回到家時,王月嬋已生起了灶火。見他進門,便趕忙放下手活計迎了上來。陸霄卻不忍讓她去碰濕漉漉還有些沉重的漁網,隻將手中魚兒遞了過去。

  王月嬋知道相公心意,接過魚兒放在一旁,便趕忙端來一杯熱騰騰的野茶道:“快喝兩口暖暖身子,河麵濕氣重可別累壞了。”

  陸霄接過來,滿目柔情的看著妻子俏麗的臉,不禁低下頭去在她臉頰親了一口。這才端過茶來胡亂喝了兩口,便拿起魚兒前去剝洗幹淨。然後便拉過一條長凳與妻子坐在一起慢慢得喝起茶水。一邊拉著風箱,一邊看著妻子熬煮魚湯。

  “相公每日去河中打魚,山中采摘實在辛苦,不如過些時候多打些魚兒,然後去附近的鎮子買些油鹽、菜種。我見咱家屋後的空地閑著無用,不如閑暇之時開墾出來種些蔬果,也省得相公總去山裏采摘野果、蘑菇讓我擔心。”

  陸霄拉她坐在身邊,憐惜道:“還是你最疼我,不過打魚、打獵我還勉強可以,唯獨這種菜讓我頭疼,無從下手。”

  王月嬋是富家出身,也不懂得種植,笑了笑道:“不會咱就到鎮上多問問農戶,然後回來自個摸索著種唄,總比你去山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讓人擔心。”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我就不信了,咱連何庸都不怕,難道還種不出菜來?”

  王月嬋見他眉飛色舞的說著,頓時被逗得笑個不停。

  過得幾日,陸霄起了大早,天蒙蒙亮時便打回了十多條大魚,然後推出從別戶人家撿來的手推車子。將魚放上去後,不顧王月嬋百般不肯,硬拉著她坐到了車上,而且還不忘為她墊上一塊幹淨墊子。此時村裏隻有他夫妻二人,所有用具幾乎都是從別戶之中挑揀來的。

  夫妻二人趁著清晨清爽,有說有笑地向最近的陣子而去。陸霄身強力壯,推著妻子不但不覺得累,反而感覺到渾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勁。

  到了鎮上,剛好離著晌午還有段時候。此時正值鎮上熱鬧。加上他打來的魚兒十分新鮮,而且價錢便宜,所以不

  大一會便賣得一條不剩。

  夫妻二人本就不是為了掙錢而來,隻想賣出足夠購買菜種的錢便可,所以多少也不計較。

  陸霄心疼妻子,剛一收了魚攤,便拉著王月嬋來到一家鋪麵不大,但卻十分幹淨的小麵館。要了兩碗鹵肉麵與兩盤素菜,王月嬋還特意給他要來一角酒。

  一邊為他斟上,還一邊說著:“等過些時候,咱們種下的糧米有了富裕,我就給相公也釀些酒水。”她家裏原是開酒樓的,自然懂得釀酒之道。

  陸霄一邊往嘴裏刨著麵,還不忘將碗中鹵肉丁兒夾進妻子碗中道:“也好,以後咱自己釀了酒,打魚的時候時候喝上一些,也省得你總擔心我被河裏涼氣傷著。”

  他吃完了麵,端起酒來一口氣便灌了下去。農家小店自己釀的酒入口熱辣甘洌,雖算不得什麽美酒,但也喝得他肚子裏暖洋洋的十分受用,自有一番美妙滋味。

  王月嬋見他喝得快,不禁想起了王家酒樓與慘死的爹爹,頓時有些黯然道:“要不是因為那何庸,相公每日都有好酒喝了。”

  陸霄知她憶起往事,趕忙勸慰道:“有你在我身邊,可比每天喝好酒、吃好飯、穿好衣還要知足。”

  夫婦二人付了飯錢,剛打算離開店門去找購買菜種的地方。誰知門外迎麵闖進了四人,一個個衣襟大敞,一看便是潑皮無賴之流,頓與陸霄撞個滿懷。

  陸霄身強力壯,而且肩寬背厚竟將那領頭一人撞得向後倒退數步,若非身後有人將他扶住,險些一屁股摔坐在地。

  陸霄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便要伸手去扶那人,誰知那人頓時暴跳而起,掄起巴掌便狠狠抽在了陸霄臉上。

  陸霄隻覺得惡風不善,趕忙向旁側一閃,但卻仍被對方的指甲刮到,臉上頓時出現兩道血痕。

  “哪裏來的窮鬼,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擋老子的道!”

  那人怒罵聲起,身旁三人已擼起袖子撲了過來。陸霄不願生事,而且店中狹小恐怕誤傷到了王月嬋,身子一矮,拉起王月嬋便趁亂往店外跑去。

  那幾人撲了個空,哪能就此罷休,紛紛跳將出來追趕。

  陸霄將王月嬋緊緊護在身後,抱拳道:“是我走得匆忙撞到諸位,請諸位莫怪。”

  那被撞之人越眾而出,點指怒罵道:“少他娘的說些文鄒鄒的屁話糊弄老子,今天要麽給老子跪在地上磕頭道歉,要麽......。”

  正說話時,那人突然看到陸霄身後藏著的王月嬋。雖說王月嬋此時一副農家婦人的粗衣打扮,但自幼生在富戶人家,加之麵目清秀,立刻便被那人看上,一雙三角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好似要冒出火來。

  王月嬋嚇得不輕,緊緊躲在陸霄身後。

  “小美人?為

  何躲著大爺?快出來讓大爺好好看看......。”

  那潑皮色心一起,竟不顧陸霄還在眼前,便要伸手去拉王月嬋的手肘。

  陸霄頓時大怒,飛起一腳狠狠踹在潑皮胸口,將其踢飛了足有數丈之遠,當場昏死過去。

  其餘三名潑皮一見領頭的生死不知,紛紛就地炒起木棍、碎磚。這些人也算打架中的老手,一眼便看出陸霄是個練家子,否則怎能一腳將人踹個半死,更何況還是早將鬥毆、挨揍當作家常便飯的潑皮。

  陸霄掃了一眼地上已昏死過去的潑皮,見他並未斷氣,暗暗放下心來。此時周圍已聚攏了不少人,他不願再節外生枝,拉起王月嬋便要離開,竟看也未看剩下那幾名潑皮一眼。

  那幾人一向橫行慣了,遇到老實的平民百姓便訛詐欺淩,遇到那些有勢力的人倒也不懼,大不了被對方揍一頓,最後總有辦法訛上不少湯藥錢。所以一向沒人願意招惹他們。但是今天遇到的陸霄卻截然不同,看上去似乎是個窮苦的農家人,但出手卻異常狠辣,一看便不是尋常之人。不禁令他們有些為難,不知該用什麽辦法對付他。但是對方已打傷了自己的人,而且還是領頭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陸霄離開,所以三人頓時圍了上去,目光之中無不帶著陰狠毒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