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兩個選擇
作者:一湖深      更新:2020-03-24 14:37      字數:6812
  長相出眾的人,總是引人注目的,何況是兩個。

  他們二人卻好像並不怎麽在乎別人的目光。

  小明星叫何伊娜,她站在祁令揚的身側,微彎腰貼在他耳邊說著什麽話,嫵媚的眼波光流轉往前瞧了下,似乎在調Q情。

  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麽,他捏起酒杯笑了笑,轉頭看向酒吧的門口。

  這時候,何伊娜就把手搭在祁令揚的肩膀上,然後身長腿一彎,竟然直接坐在了祁令揚的腿上。

  祁令揚沒有拒絕,也沒見他有生氣的神色出來。

  他捏著酒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吞咽時喉結滾動,睨著前方來人的眉眼慵懶,淡淡含笑。

  他總是一副溫潤貴公子的模樣,即便是在這樣的汙穢之地,也隻見他的清貴。

  而他的眼底,是滿不在乎,好像周圍任何的一切都不在他眼中。

  他輕輕笑著看向來人。

  祁令揚的氣質清貴,與酒吧前來尋歡的男女大不相同,不管他在哪個角落,閔悅真進來一眼就看到了他。

  她徑直的走到他跟前。

  何伊娜依然坐在祁令揚的腿上,還伸手拿起了他手中的那杯酒,衝著閔悅真嫵媚的笑。

  她打招呼道:“閔律師,你好。”

  打完招呼,她捏著那杯酒就要喝。

  透明的玻璃杯,半杯是微黃的酒液,杯口貼著一層淡淡的唇紋,祁令揚剛剛喝過。

  何伊娜不在意,她反而要加深這種曖昧感,就著那個唇紋喝上去。

  她之前還隻是十八線的小藝人,仗著一張漂亮的臉蛋一副好身材被星探發掘從而出道。目前也就拍了一部不溫不火的網劇打了點名氣。

  但她知道,自己是有能耐的,她堅信自己未來能火,隻要她找對了金主能夠捧她。

  祁令揚有自己的影視公司,又是真正的名流,所以哪怕是被金屋藏嬌,傳八卦緋聞,也已經讓她露了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現在已經都已經是三線藝人了,到手的資源也越來越好。

  可見實力不算什麽,她的父母給了她一張漂亮的臉,她的祖上冒了青煙,讓她傍上了一個好金主。

  雖然她跟祁令揚逢場作戲,他找她的時候也都說清楚了,可這樣的金主不是天天能夠遇到的。

  何伊娜私心裏並不想她跟祁令揚約定的那樣隻是逢場作戲,可以有機會做祁太太,豈不是更好?

  祁令揚有錢有地位,長得還那麽好看,且不是四五十的老男人,她是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的,怎麽能讓別人壞了她的好事?

  閔悅真是律師,是實實在在的靠本事吃飯的,她長相也不差,關鍵跟祁令揚還是朋友,何伊娜深有危機感,直覺的閔悅真會壞她的好事。

  可她又跟祁令揚有約定在先,自己的私心不能表露的太明顯,所以明麵上,何伊娜乖巧的做著祁令揚的情婦,又聰明的保持著界限,一方麵又要對祁令揚身邊的其他女人防範著,不著痕跡的趕走那些女人。

  何伊娜的挑釁直接又不那麽令男人厭惡。她進了那個圈子,非常知道怎麽爭寵。

  閔悅真眯了眯眼睛,看向祁令揚,看到了祁令揚的不在意,她在心中輕歎了口氣。

  祁令揚跟蘇湘突然退婚,她不知道什麽原因,但突然傳出來的,關於祁令揚包養女人,流連花叢的緋聞,她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她見過祁令揚的深情,所以她猜,祁令揚要麽是在遮掩什麽,要麽就是因為情傷。

  但這不是他的本性。

  祁令揚看閔悅真不說話,向著酒保招招手,讓他倒酒,等酒保把酒倒好了,他將酒杯往閔悅真麵前一推,笑說道:“坐下喝幾杯?”

  他並沒有將坐在他腿上的那個女人推開。

  閔悅真看了他一眼,卻沒接那杯酒,她把何伊娜手裏的酒杯拿了過來,直接擱在吧台上,然後一把把何伊娜從祁令揚的腿上拽了下來。

  閔悅真的這一手很突然,也很潑辣。

  這邊俊男美女,本就被人有意無意的注視著。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在酒吧裏不算什麽出格的事兒,但何伊娜畢竟是個明星,有頭有臉的,如今正被人捧著哄著,被閔悅真這麽一扯,當眾沒了麵子,一張俏臉漲紅。

  可她不能發作出來,又氣又委屈的道:“閔律師,你這是什麽意思?”

  祁令揚在這裏,何伊娜必須得裝弱小可憐,要是換做別的情況下,這女人敢對她這樣,她非一巴掌拍死她不可。

  閔悅真懶得看她一眼,說道:“何小姐,請注意形象,這裏很多人看著。”

  她做律師的,明星圈裏那些女人的事兒聽得多了,自己還親自處理過好幾件,這女人是什麽人她一看就知道。

  閔悅真不怕這個何伊娜是幾線明星,更不怕她報複。她公司老板是她的客戶,這些年閔悅真也是積攢了不少人脈的。

  何伊娜哪裏就肯這麽吃了虧,更何況她還想繼續留在祁令揚的身邊。她一臉幽怨的看向祁令揚:“你看她,我就說她對你有意思。”

  之前何伊娜湊在祁令揚耳邊說話,就是在說閔悅真又來了。

  她想背地裏把閔悅真給弄出局,就對祁令揚吹耳邊風,開玩笑的說閔悅真可能對他有意思。

  何伊娜還是知道一點男人心理的,男人對於不想發展成為戀人的女性朋友,他們就更會保持距離,於是她就自作聰明的給挑了出來。

  祁令揚的心空了,任何人也進不去,他看了眼閔悅真,對何伊娜淡淡笑說道:“閔律師是我的好朋友。”

  祁令揚知曉閔悅真的心思,可也不喜歡何伊娜的小手段,這一句話,既是對閔悅真挑明了,也是對何伊娜的警告。

  他接著笑說道:“閔律師今天心情不好,你別惹她。我一會兒約了平江公寓的房產經紀,你幫我去看看。”

  何伊娜一聽說房產經紀,又是替祁令揚看房子,她嫵媚的眼睛微微一轉,當下就欣喜起來,在祁令揚臉上親了一口,歡喜的道:“那我就去看看。”

  閔悅真冷漠的看著何伊娜扭著細腰走出去了,心中又歎了口氣。

  她轉頭嚴肅的看著祁令揚道:“令揚,你不能再這麽下去。”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跟蘇湘分開,你就兩個選擇:一,回頭再去把蘇湘追回來;二,你要逢場作戲就找我!”

  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是很需要勇氣的,聽起來也會讓人覺得她下賤低廉,可祁令揚不該繼續在這裏墮落,閔悅真看他這樣,她很心疼。

  在別人看來,他的出身很好,生來就是貴公子,可她知道,他其實什麽都沒有。

  他想有家的,可蘇湘離開了,他就像是剩下了個空殼一樣,什麽都無所謂。

  祁令揚淡淡笑看著她,抿了口酒問道:“為什麽?”

  閃爍的燈光不時照在這一個角落,閔悅真的眼睛黑而明亮,她小臉認真而堅定,說道:“因為我會陪你到最後!”

  祁令揚這樣如玉一樣的男人,不該惹上塵埃的。

  他也不是一個遊戲人間的人。

  祁令揚笑了笑,沒有接話。他轉過半側的身體,手指在吧台麵上敲了敲,示意酒保再來一杯酒。

  閔悅真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說道:“令揚,你跟蘇湘的婚事過去了,可你心裏有她就再追回來。沒什麽不能重新開始的,沒必要再繼續這樣。”

  她不好問他們為什麽要分手,但都要到結婚了突然結束,就不是簡單的情侶吵架。可她又看不得祁令揚這樣作踐自己。

  祁令揚隻是喝酒,閔悅真就拿他沒有辦法,隻好在一邊陪著。

  喬深過來酒吧找人,不經意的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閔悅真跟祁令揚。

  他的眉頭皺了下,腳尖不自覺的往她的那個方向轉。

  他心裏還是有她。

  這時,舞池裏走出來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往一側的卡座走過去,那邊坐著幾個人,都一起的。

  喬深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那個男人,還是往他那邊走了過去。

  這個男人手上有一項技術專利,傅氏要與他談合作買下他的專利,但同時,也有別的公司也看中了他的技術,所以誰先爭取到他,誰就先占先機。

  喬深把私事放在一邊,腳尖一轉,往男人那邊走了過去。

  等到他這邊談完的時候,再往吧台那兒看過去,那邊已經坐了別人。

  那個男人同他的朋友也都離開了,喬深一個人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失落孤寂的情緒在他的心底蔓延,他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黑洞,怎麽都開心不起來。

  哪怕他剛剛已經取得了那個男人的口頭合同。

  以前,他得到這樣的成功時,都會非常高興的。

  喬深失落,垂下了眼眸,他拿起茶幾上的酒,一口喝下了,心裏堵得難受。

  酒精入喉,火辣辣的一路灼燒到了胃部。

  他嘶了一聲,身體往後靠在沙發背椅上,仰頭看著天花亂墜似的天花板。

  喬深顯然不是一個有閑情逸致喝酒耗時間的人,他隻坐了一會兒,就收拾了情緒站起身要離開。

  這時,手臂突然被人一拽,他腳步一頓轉頭看過去,就見封輕揚手裏端了一杯酒站在他的身後。

  封輕揚的雙眸看起來漫不經心,又像是看過了一場好戲,眼底盡是戲謔。

  她道:“生意談完了,前女友也走了,你現在追也是追不上了的。”

  喬深皺了皺眉,有些意外在這裏遇到了她。對封輕揚,其實他沒什麽好印象。

  一個隻知道要奪權的富家女,一個功利心很重的女人。

  可喬深隻是一個助理,對這樣的富家女是說不上什麽的,他隻點頭打了個招呼:“封小姐。”

  封輕揚對他的刻板撇了撇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道:“你好無趣,傅寒川對你的影響太大了。”

  有什麽樣的老板,就有什麽樣的下屬。喬深跟在傅寒川身邊日久天長,性格方麵也相近。但最近傅寒川被一個女人改變了,而喬深身邊沒有那樣的女人。

  另外,喬深隻是個下屬,他家裏沒有礦,他位置坐得再高,也隻是個打工的,所以他一直盡職盡責。

  他是老喬家的男人,要做家裏的支柱靠山,所以他必須穩重。

  封輕揚不了解那些,她隻是知道喬深是傅寒川身邊的助理,又正好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也知道喬深跟那個律師有一段情。

  喬深對封輕揚的吐槽並不在意,打完了招呼就準備要走了。

  封輕揚仰頭看著喬深的背影道:“你不想知道你為什麽會被甩了嗎?”

  喬深腳步一頓,垂著的手指握了下。

  封輕揚的唇角翹了起來,捏著酒杯淺酌。

  喬深的腳步在那一停頓之後就要走,封輕揚瞧見了,冷喝了一聲道:“站住!”

  喬深的眉頭又皺了一下,但他起來的腳又放了下去,轉頭看向封輕揚道:“封小姐,還有何事?”

  封輕揚拍了下旁邊的位置道:“坐下。”

  喬深的眉頭皺得更重了些,不過還是坐了下來。

  封輕揚翹起了腿,手肘支在膝蓋上,轉頭對著喬深煞有介事的道:“喬先生,事業固然重要,但是女人也是很重要的。你如果沒有搞明白男女關係的話,當心以後都娶不到老婆。”

  “呐,這一點,你的老板就給你上了非常生動的一課。”

  喬深簡直想用多管閑事的眼神看她,這位封小姐閑的。

  封輕揚確實很閑,而且她還在迷茫徘徊。

  她想像蘇湘那樣白手起家,又不能完全放下封家那麽龐大的家業。

  她已經在這酒吧裏廝混了好長時間了,喬深的出現,讓她暫時轉移了注意力。

  封輕揚招了招手,讓服務員往這裏送酒。不一會兒,服務員送過來一瓶紅酒。

  封輕揚拿著酒瓶子倒酒,然後拿起一杯遞給喬深道:“聊感情的時候,最適合紅酒了。”

  “紅酒甜中帶酸澀,跟戀愛的滋味差不多,濃了就醉,怎麽瘋瘋癲癲都沒事,醒了夢一場。”

  喬深看了她一眼,臉上終於有了些表情,他唇角噙著一絲淡笑說道:“封小姐似乎很有感觸。”

  他掃了一眼封輕揚的短發。這樣中性化的女人,有人喜歡?

  封輕揚白了他一眼,撩了一下鬢角的短發說道:“誰沒談過戀愛。”

  曾經的她也是長發飄飄,隻是現在更瀟灑利落了而已。

  封輕揚正了正神色,才不會被一個不懂戀愛的男人偷換了話題。她輕輕晃動著酒杯,肚子裏在打稿怎麽好好給這個小子上一課。

  她喝了一口,開口道:“既然愛了一個人,就要愛的認真。女人是很矯情的動物,一旦感情開始了,就會希望對方多關注。”

  喬深捏著酒杯沒動,臉色凝重。他看了眼封輕揚,她什麽都不知道,就在這裏瞎點評。

  他覺得在這裏是浪費時間,就要站起身,這時封輕揚又道:“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先動心的人先起貪念,希望得到對方更多的愛,可是要得到就要先付出。”

  封輕揚敏銳的眼盯著喬深:“你在事業跟愛情裏不能平衡取舍,你選擇的是事業。就像你剛才,明明可以先去與她見一麵說幾句話,可是你去找了曹先生。”

  喬深的手指蜷縮了起來,若有所思。

  封輕揚看了他一眼。喬深作為傅寒川的左膀右臂,很多事情傅寒川都是直接交給他去做的。可想而知,這小夥子因為工作,肯定沒少把女朋友晾在一邊。

  既想要人家全心全意的愛,又不願意主動花更多的心力去維持感情,當然最後是一拍兩散。

  封輕揚鄙視這樣的男人,可是轉念一想,喬深這樣不懂感情,還不是受了傅寒川那種大男人的影響?

  她現在跟傅寒川合作,以後事業能不能成還要靠著他,她便收回了鄙視,隻當給喬深上了一課。

  封輕揚說完了,又抿了一口酒,等著喬深道謝。

  她說了那麽多,該茅塞頓開了吧。

  喬深沉默了一瞬,將酒杯放在茶幾上,他站了起來,對著封輕揚道:“封小姐,你什麽都不知道,還是不要亂發表評論的好。”

  說完他便走了,封輕揚瞠目結舌。

  喬深的車就停在酒吧外麵的停車場。

  將近年底,交警查酒駕差得嚴格,但喬深跟著傅寒川混,門路也很深。他的手搭在門把上,打開門時念頭一轉,又把車門拍了回去。

  他不想開車,想一個人走走。

  進入十二月,夜間的氣溫就很低了,呼出來的熱氣成了一片白霧,冷風吹在臉上像是刀片,人也更加清醒了。

  當初要與他開始的人是閔悅真,可在那段感情裏,不能投入進來的也是她。

  她隻是將她的感情暫時放在他身上,她心裏有別人。

  “誰先動心誰就輸了。”封輕揚的話在腦子裏響起來。

  喬深的腳步一頓,心裏更沉重了些。

  可在那段感情裏,先動心的人是他。他卻覺得閔悅真沒有真心實意,似是而非,那他以事業為優先也沒什麽。

  他不像閔悅真,年紀輕輕就已經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她有那樣的資本,而他就算年薪百萬,也隻是個打工的。他有一家子的人要依靠他,他的工作更加重要。

  可感情是可以爭取的,若他全情投入,未必不能爭取到她的真心實意……

  他沒有感動了她……

  或許封輕揚說的是對的,可到了現在,也是為時已晚。

  “大哥哥,你站在這裏不冷嗎?”一道甜甜的嗓音響起。

  喬深回過神來,就見前麵站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戴著一頂紅色毛線帽,穿著厚厚的粉色羽絨服,烏亮的眼睛好奇的瞧著他。

  喬深笑了笑:“我在想事情。”

  小女孩想了想,解下身後的書包,從裏麵掏了一本書遞給他,說道:“那你看看這個吧,這裏麵有很多答案的。”

  喬深接過來,小女孩對他擺了擺手:“大哥哥,我要回家啦,你也早點回家吧。”她往自己母親那邊跑了過去。

  喬深低頭看到書的封麵:十萬個為什麽。

  頓時,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同時心裏也舒服了很多。

  他似是想明白了,心裏沒有那麽沉重的感覺了。

  回到家,喬影從車子裏出來,看到喬深走路回來,詫異的問:“你車呢?”

  喬深一直開玩笑說,那輛法拉利就是他的女朋友,很寶貝那車的。

  喬深手裏拎著書,說道:“今天喝了點酒,明天你送我到酒吧那邊拿回車。”

  喬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應酬的話,喬深很少主動喝酒。她問道:“跟那位閔小姐還沒和好嗎?”

  之前她鼓勵他再去追回來的。

  喬深把書塞給了喬影,自己往房間裏走去了。

  喬影看了眼書的封麵,更加莫名其妙。

  喬深的這事兒也算是揭過去了。到了周五,傅寒川看了看時間,他可沒忘記今晚傅贏要去蘇湘那邊的事兒。

  他把喬深叫進來:“讓你準備的東西買了嗎?”

  傅寒川站起來,把掛著的西服外套穿上,低頭係扣子。

  喬深道:“已經放在你車裏了。”

  傅寒川點了下頭:“沒事了,下班吧。”

  現在說下班,時間也已經過了七點。

  喬深站在一邊,他本是等著傅寒川先出去,爾後他突然開口道:“傅總,我有話想與你談談。”

  傅寒川已經走到門口,聞言轉頭看向他:“怎麽?”

  喬深輕吸了一口氣道:“傅總,我已經拿到了曹先生的技術專利,他的實驗室也願意進入傅氏為我們效勞。”

  傅寒川微揚了下眉毛,這沒什麽好意外的。他把這件事交給喬深去做,就是知道他的能力。

  喬深的目光堅定,看著傅寒川道:“我希望我能夠去新公司,成為那裏的負責人。”

  傅氏集團涉及很多行業,金融、機械、房地產、旅遊、互聯網公司等,這麽多分公司,傅寒川就是掌舵人。喬深作為傅寒川的第一助理,地位極高,可以說與那些總監級別的高管一個重量級。

  可他到底隻是個助理,去做新公司的負責人,他會得到其他的機會。

  就像祁令揚以前的那個助理楚爭,祁令揚接手祁氏後,那家影視公司就交給他管理,楚爭現在已經是影視圈呼風喚雨的人物了。

  喬深覺得自己既然選擇了事業,就要往更高處走,到時候人們叫他喬深就隻是喬深,而不是傅先生身後的助理。

  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