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下次再與你約會
作者:一湖深      更新:2020-03-24 14:37      字數:6602
  傅贏最喜歡這樣的哄睡方式,一會兒就開始迷迷瞪瞪起來,但還模模糊糊的道:“媽媽,他對你挺好的。”

  蘇湘的手指停了下來:“嗯?”

  “他挺好的,但是爸爸他會好的……”

  小家夥往她懷裏縮了縮,睡過去了,蘇湘一怔,垂眸看了眼孩子。暗暗的光線下,傅贏稚嫩的小臉泛著一層柔柔的白光,長睫毛覆在眼皮下,小鼻子呼著熱氣噴拂在她的脖頸,淩亂的頭發紮在她的手臂上,癢癢的。

  這樣的姿勢,讓蘇湘想到傅贏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才一點點大,話都不會說,卻喜歡每天都纏著她睡,見不到她就會啊啊的找人。後來,還是在斷奶的時候,被傅寒川強硬的隔離睡了兒童房。

  那時候,這孩子大概也就枕頭那麽大吧,現在已經這麽大了。其實,傅寒川一個人把他養到這麽大也不容易。

  蘇湘拂開兒子額頭的頭發,仔細的看了看他,手指輕輕的在他的眉毛上刮了刮,心中像是被觸碰到了某個地方,過了很久都沒睡著……

  翌日,蘇湘把傅贏送進學校,正要上車的時候,滴的一聲車笛聲吸引了她的注意,抬頭一看,傅寒川坐在他的轎車內,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蘇湘皺了皺眉,關上車門走了過去。

  車窗降了下來,裏麵的男人轉頭看了過來,他的手指上夾著一根煙,難得的沒有穿他習慣的西服套裝,白襯衣外麵套了一件黑色的開襟針織衫,顯得不那麽嚴肅,多了些休閑。

  蘇湘見他這樣的裝束也覺有些詫異,她一度以為他隻會穿西服。

  兩人隔著一扇車窗說話,蘇湘往校門口的方向看了眼道:“你來看傅贏,剛才怎麽不叫他?”

  嗒的一聲,車門鎖鬆開的聲音,自動的彈開一條門縫,蘇湘看了眼,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傅寒川左手搭在方向盤上,夾在指間的香煙升騰著一縷彎彎曲曲的煙霧,他吸了一口就摁在車頭的煙灰缸,開口道:“不需要。”

  他轉頭看向她:“跟我去個地方。”

  蘇湘瞥了他一眼,防備的看他道:“去哪兒?”

  傅寒川已經啟動了油門,車子往前開了出去,他開口道:“陪我去買車。”

  蘇湘無語的看他,她以為他有什麽事要說,才上了他的車,他卻說要去買車?昨天才想離他遠點,今天就一個不小心跳了他的坑。

  傅寒川喜歡車她是知道的,傅家的地下車庫全是他的藏品,不過他有錢,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跟她沒關係,她不懂車對車也不感興趣,幹嘛還拉著她去買車?

  過了會兒,車子在車展前停下,蘇湘愣愣的看著前方,透過全落地窗的牆麵,裏麵一輛輛車停放著,看著那些豪車漂亮的造型,閃亮的油光,一時還覺得很是酷炫。

  不過,他這麽閑嗎?居然跑來看車展。

  傅寒川已經卸了安全帶,推開車門道:“下來吧。”他關上車門,蘇湘隻好跟著下車走了進去。

  走到內裏就更覺得熱鬧了。一輛輛車前站著穿著涼快的車模,長腿高腰,有冷豔的,也有嬌俏的,從眼神到肢體都寫著兩個字:上吧。

  相機的聲音不時響起,有的來自於攝影師,而有的來自於前來參觀的男士,眼睛裏都放出綠光了。

  見到這一幕,蘇湘心中有些感慨,難怪那麽多的男人,把車跟女人作為人生巔峰的重要指標。

  蘇湘轉頭看了眼傅寒川,他一臉淡然的瞧著前麵的一輛跑車,似乎在研究這車什麽性能。蘇湘碰了碰他的胳膊,傅寒川被打斷轉頭看了過來,蘇湘往前抬了下下巴道:“你怎麽不拍幾張。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不用等車展結束,這個美女就跟著你走了。”

  傅寒川上下掃了她一眼,冷笑了聲道:“她們的身材確實要比你的好。”

  話是那麽說,卻拉著她的手腕往前走,來到下一輛跑車前。蘇湘跟著繞車一圈,開口說道:“傅寒川,你昨天說陸薇琪回來了,她來找你了嗎?”

  傅寒川半彎著腰,視線落在車子的後視鏡上,看起來像是在研究車,目光卻從鏡子中看著後麵一個方位。他直起腰往後看了眼蘇湘道:“怎麽,怕了?”

  蘇湘冷聲道:“當然怕。”

  傅寒川默了默,招來售車員,訂了這輛邁巴赫的新車款,蘇湘看他下單的指令,心想果然是有錢,上千萬的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她撇撇嘴,扭頭看向別處,傅寒川訂完車,走過來道:“看中哪輛?”

  蘇湘道:“不需要,我可以自己買。”她微眯了下眼睛,總覺得傅寒川有些不對勁,她問道,“你不用去公司的嗎?”

  傅寒川是工作狂,就算下班了也要工作到半夜,他能這麽清閑的來看車?記憶中,那三年裏他也沒有買車,車庫的那些車都是他以前買的。

  三樓是服務區,貴賓在這裏可以受到極優質的服務,傅寒川拉著蘇湘的手腕踩上後現代主義設計的樓梯,但是樓梯的台階設計的有些高,蘇湘踩著高跟鞋走得費勁,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心中暗罵道:到底是誰設計的樓梯,就隻考慮那些長腿美女,萬一前來買車的金主是個矮胖墩呢?

  她索性掙了掙手腕打算自己走,傅寒川卻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她,看她拎起了裙角小心的走上來,他覺得有趣唇角勾起道:“小短腿。”

  蘇湘抬頭,雙眼冒著火星子,掙出了手腕就轉身要往回走,傅寒川手臂往前一伸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忍著笑道:“不嘲笑你了,我慢點走。”

  蘇湘手臂一劃,擺脫了他的大手,自己扶著樓梯扶手往上走,腳步還走得特快,一會兒就上了二樓。

  傅寒川薄唇彎了下搖了下頭,長腿輕易的就跟了上去。

  三樓的服務區,幾張舒適的沙發椅搭配烤漆的桌子,布置的像咖啡室,漂亮的女服務員送上咖啡點心,甜甜的說一句“請慢用”便退下了,一點都不打攪客戶的私人空間。

  傅寒川往咖啡中放了糖塊加奶,捏著勺慢慢攪拌,蘇湘看了他一眼,他不說話,她也沒什麽想說的,便拿起糖塊放入咖啡,這時候,她麵前的咖啡杯被人拿走了,傅寒川那杯調過的咖啡換在了她的麵前。

  蘇湘看了看他,傅寒川隻是喝著那杯未加一點料的咖啡,神色淡漠的看著樓下。

  蘇湘順著他的視線往樓下看了眼,看到一個男人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她道:“你已經看了這個人幾回了,你認識他?”

  剛才傅寒川在看鏡子的時候,蘇湘就注意到他在看那個人。

  傅寒川收回視線道:“不認識。”

  蘇湘:“不認識你還看。”她想到了什麽,眉毛微皺了下,“這個人在跟蹤你?”

  傅寒川唇角微扯了下,擱下咖啡,他道:“我這幾天都沒去公司,大概那些董事們太關心我,想知道這幾天我都在做什麽。”

  蘇湘的眉毛皺緊了些,聲音也跟著提了上來:“什麽,你沒去公司上班?”他不是傅氏的總裁嗎?

  卓雅夫人的事情被人捅了出來,他不是應該忙著給她救火的嗎?

  她想到了什麽,皺著眉道:“你被董事會聯合圍攻了?”

  想也知道這是極為可能的,卓雅夫人鬧出來的事不是小事,傅氏利益一旦受損,董事會就會直接發難。那,現在傅氏不是群龍無首?

  傅寒川身體靠著椅背,一副慵懶放鬆的模樣,淡淡道:“趁機放個假,不好麽?”

  蘇湘皺緊了眉頭垂著眼皮不吭聲。對上位者來說,被人從那個位置上趕下來,這滋味肯定不好受。他那個人高高在上慣了,那些人這麽做,不禁讓他沒了權,也讓他顏麵掃地,他能甘心?

  蘇湘正忖度著,傅寒川的身體突然往前傾過來,瞧著她道:“怎麽,關心我?”

  蘇湘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麽你現在在做什麽?傅氏,現在又是誰在當家?”

  傅氏對他來說那麽重要,他不可能是束手待斃的人。他現在這樣,肯定暗地裏又在謀劃著什麽呢。

  傅寒川噙著笑看她:“怎麽,祁令揚什麽都沒告訴你嗎?”

  蘇湘蹙了下眉毛,傅寒川偏頭看向窗外道:“我父親又回來了……”

  蘇湘心中咯噔了一聲,傅正南?

  她條件反射的馬上就想到了三年前,那一場繼承人的爭奪權,氣息頓時沉了下來,麵色變得難看。那麽這會是又一輪的繼承人爭奪賽嗎?

  傅正南還是想讓祁令揚回到傅家?

  祁令揚什麽都沒跟她說起過,但她是知道的,祁令揚沒有把卓雅夫人做過的事散播出去,那麽是傅正南?

  可卓雅夫人與他夫妻三十多年,他這麽做,未免也太狠了。而且傅寒川怎麽都是他的兒子,他沒必要這麽折騰來折騰去。

  此外,傅正南還特意的跑過來質問過她,看他當時的盛怒不像是裝的。他頂多,是趁著這個機會收回了大權。

  那麽,那個利用道歉公告製造事端的人,又是用意何在?

  這一團亂麻,讓她腦子裏更加的混亂起來。從那些文章發布出去,她就清楚的表明過自己的立場,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不背鍋,也不想為此去澄清什麽。但傅寒川從那個位置下來,還是讓她心裏難受了起來。

  到底是有人利用了她要求的道歉公告做了文章,這一切的發生,不管她承不承認都已經發生了。

  傅寒川一直的瞧著她,她臉上的那些細微表情一點都沒錯漏,蘇湘緩緩抬眸道:“你覺得,這件事發生後,大傅先生利用了這個機會,削了你的權在為祁令揚鋪路?”

  這時候,傅寒川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蘇湘看他對著手機冷笑了下,然後接聽了起來。不知道這個打電話的人是誰,但是等他掛了電話,蘇湘看到他站了起來。

  傅寒川道:“要回一趟公司,下次再與你約會。車子你可以開走,付了款的。”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蘇湘一臉懵然,愣愣的看他的背影,約、約會?

  他把她帶出來,又是看車又是故作深沉,她還以為他會說一下他準備做什麽,或者透露給她一點他所知道的信息,或者逼著她為他失去的總裁之位負責,她都已經準備好跟他吵一架,他就這麽走了?

  樓下,傅寒川的車離開車道,蘇湘看著那輛車消失在馬路盡頭,待她下樓時,樓梯口穿戴著迎賓綬帶的售車小姐上前說道:“請問你是傅太太嗎?”

  蘇湘往四周看了眼,看樣子又是傅寒川交代的,也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麽,那售車小姐見她不說話,也不等她點頭回應,開口道:“傅先生剛才交代說,請傅太太把車開到這個地方去。”

  那位售車小姐遞給她一張小紙條,蘇湘接過來看了眼,上麵的地址是北城有名的半山別墅區。

  這又是什麽意思?

  半個小時後,當蘇湘站在一處巨大的別墅前時,都不知道該擺什麽表情。

  圍牆的左側上方鑲嵌著一方黑瓦片,雕刻著“傅邸”兩字,金漆塗描,是傅寒川的產業無疑了。

  蘇湘站在門口,前麵一道自動感應門,門後麵是一條寬闊筆直的馬路通到裏麵,穿過偌大一片花園,裏麵是一棟白牆黑瓦的中式大別墅,看上去有些幾年了,白牆經過雨淋日曬,透出一股古舊韻味,正好凸顯了中式建築的厚重氣韻。

  傅寒川名下產業眾多,但蘇湘之前一直住在古華路的別墅,對他那些產業一點都不清楚,所以她不知道,這是他近來買的,還是之前就存在的。

  這時候,從門內走出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見到蘇湘時一點都不意外,像是有人提前打過了招呼。那人開口道:“您是傅太太吧,我是這裏的管家安平,你可以叫我老安。傅先生交代說,請您進去看看。”

  蘇湘的手指握緊了,心髒咚咚的跳著,過是一處宅子,房子再大,也不過三尺安睡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跳個什麽勁。

  管家微笑著點了下頭,便轉身往前帶路,蘇湘下意識的跟著往前走了進去,前麵管家邊走邊說道:“傅太太,您不知道我,但是我早就聽說過您。”

  蘇湘心裏無聲的苦笑,她一次次的上新聞,稍有留意的都知道。有的人還以為她借用豪門糾葛頻繁炒作,是為出道,外麵說什麽的都有了。而她這些日子,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任由那些人風言風語,她就等著這股風吹過去。

  那位管家回頭看了她一眼,似是猜著她所想,繼續說道:“傅太太,我在這處別墅守了有四年多了。”

  蘇湘腳步一頓,看著他,四年多了?一直在這裏給傅寒川看宅子?

  就聽那管家繼續道:“傅先生在五年前買下了這處別墅,從英國管家學院聘請我到這裏來,這裏的裝修都是我一手操辦的。傅先生說,等以後小少爺長大了,那處別墅就太小不適合住人了。”

  “這裏環境好,空氣也好,地方寬敞,適合一家子居住。”說到這裏,管家又停頓了下看了眼蘇湘,“這幾天傅先生又添置了些家具進來,應該是要搬到這裏來住了。”

  蘇湘抿著嘴唇默默的朝前走,隻覺得喉嚨有些發幹。他在五年前就準備了這個地方?

  古華路的公寓式別墅有三百多平米,當初為了傅贏才住在那邊,但他很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長長的馬路,走了幾分鍾才到前麵的屋子,蘇湘卻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口隻一步之遙就進去了。

  她咬著嘴唇捏了捏手指,管家沒有聽到腳步聲,轉過詢問的眼睛看過來,笑說著提醒:“傅太太?”

  蘇湘回過神,抬頭道:“我……我不進去了。”她翻滾了下喉嚨,像是逃似的轉身往外走了出去。

  這一路上,她心裏都像是裝了一隻鹿,東蹦西撞的讓她不得安寧。現在讓她知道這又有什麽用,太晚了……晚了……

  她心中煩亂,開車都沒那麽用心,前麵紅綠燈切換時,她沒注意,直接衝了過去,砰的一聲,蘇湘整個人往前一衝,隻聽耳邊雜亂的聲音響了起來……

  ……

  傅寒川被一通電話傳喚,回到傅氏大樓,喬深等候在樓下大廳,看到他進來便走上前,兩人一起往電梯處走。

  電梯內,喬深先知會道:“所有人的董事都在會議室,大傅先生也在,看起來情況不妙。”

  傅寒川微閃了下目光,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沒說一個字,喬深苦著臉看他一眼,他還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電梯在高層職員專用的會議廳層停下,傅寒川走出電梯,徑直的往會議室走過去,幾天沒見到這位傅氏總裁,見到他的人一路目光相送。

  這位雷厲風行的總裁,進入公司多年,總裁之位幹了七年,從沒有過放下公司的時候,就連離婚都來公司工作,三天兩頭加班晚歸,身體力行的奉行著“公司是我家,我就住我家”的口號,從沒見他拖遝過工作,卻在這個時候連續四天未到公司!

  這幾天,公司內部都傳瘋了,都說公司又要變天。那麽此番總裁回來,是要正式卸任,還是被董事局那一幫老家夥們踢出局?

  會議室內,那些公司元老以及董事們也都一個個的沉著麵色,傅正南坐在主位上,麵色更是難看。

  其中一個董事看了看手表,看向傅正南道:“老傅,我們的總裁怎麽還沒到,就這麽不把我們這些老家夥們放在眼裏?”

  另一個董事跟著開口:“老傅,寒川以前行事霸道囂張,不把我們這些老家夥們放在眼裏也就算了。現在他這是幾個意思?如果他不想回來了,那就卸了總裁之位,他愛幹嘛就幹嘛去。”

  這時門推了開來,傅寒川噙著一絲冷笑環顧了會議體內一圈,笑說道:“看來,林董跟顧董很是掛念我。”

  因為背後說人,那兩位被點到名的董事心虛的瞟了下癟了癟嘴,那顧董挺了下腰,拖聲拖調的道:“傅總既然到了,那就會議開始吧。”

  傅寒川勾了下唇角,拎開椅子坐下。

  若是為了什麽項目,或者公司有什麽決策,每個人前麵必定會放一份文件,而此時,每人麵前是一杯茶。

  傅寒川雖然沒有坐在那個主位上,但是總裁的氣場卻依然不容忽視,他冷冷看一眼,開口道:“那今天這場會議是什麽會,為什麽沒有人提前通知我?”

  “咳咳……”有人手抵著嘴唇輕咳了兩聲,傅寒川抬眼看過去,正是那位“怨氣”頗多的顧董,傅寒川淡淡道:“顧董有話要說?”

  那顧董看了眼傅正南,抱著看戲的臉色道:“還是請老傅說說吧。”

  傅正南擰眉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了傅寒川道:“寒川,這幾天你未到公司,是在幹什麽?”

  “是啊,傅總,卓雅夫人的事情鬧得那麽大,幾天前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說,會把事情處理幹淨了,給我們董事局一個交代。可這幾天,你連人影都沒見一個,傅總該不會是在外麵跑,一個個的去對大眾解釋道歉吧?”

  那人說完還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言語間不止是對傅寒川的不滿,還有惡意的反諷了卓雅夫人的那個道歉公告一番。

  傅寒川看都沒看他一眼,隻對著傅正南道:“幾天前,我清楚記得在我的總裁辦公室,諸位董事不是說對我不信任,現在大傅先生也回來坐鎮了,我也好放手去做我的事,這又怎麽了?”

  “況且,我並沒有放下我做出的承諾,正在努力挽回傅氏所失去的信譽,有什麽問題?”

  傅正南皺緊著眉,眼中跳著火光,他道:“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整日尋歡作樂,往你的大宅子裏添東西,買車玩女人嗎!”

  “這就是你在為挽回公司損失所做的努力?”

  傅正南怒極,聲如雷霆,怒目瞪著他,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總比從底下某個董事嘴裏說出來要好。

  那些底下的董事們帶著看戲的笑,對傅正南說的那些話一點都沒有吃驚的表情。

  傅寒川被當麵斥責,隻笑了下道:“父親又是從哪裏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