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冷靜了，五隊才繼續問下去：“所以這件事之後你們就沒見過了？”

  九隊搖頭，“也不是，我後來和她表白了。”

  三隊、五隊：“……”

  “你們兩個的故事走向還真是曲折啊。每一個都是神轉折。”

  五隊忍不住感歎道。

  明明前麵還在打，緊接著就告白了？

  這是什麽鬼劇情？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演吧。

  還是說他真的老了，跟不上現在年輕人的節奏了？？？

  現在小年輕都喜歡這麽玩的嘛？相愛相殺？

  顧星辭也愣住了。

  她的表情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唇角動了動，堪堪出聲：“你和我表白？你有病吧。”

  別說五隊了，她都覺得這不正常。

  這劇情走向有點詭異了。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啊。”顧星辭現在真的很想把這人的腦袋瓜撬開仔細看看。

  這人的腦回路這麽的不正常。

  “經過沒有再提的必要了。”九隊大概也是覺得難以啟齒，並沒有詳細的描述這段經過。

  五隊難得問了個白癡問題，“那結果呢。”

  九隊看了一眼顧星辭，回：“結果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要是顧星辭同意了，兩人現在估計就不會在這了。

  “等一下。”顧星辭抬手打斷，“我倒是好奇我怎麽拒絕你的。”

  九隊：“……”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你自己不記得還要來問我？你是人嗎？”

  顧星辭皺眉，“你這人說話真有意思，我是故意不記得的嘛？”

  五隊也是難得八卦一次，“這個你不想說那就換一個。”

  他是真的好奇：

  “你說說你是怎麽突然喜歡上她的。”

  九隊仔細回憶了一下。

  那次任務不歡而散之後，顧星辭就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學校。

  不知道是刻意還是潛意識作祟，他那段時間一直有留意過她的動向。

  也是從那才知道，她居然不住校，也不經常來上課。

  和她同班的同學對她也都十分的陌生。

  他好像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之外，對她根本不了解。

  那段時間不知道為何變得格外難熬。

  大概是情竇初開，顧星辭就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撩的人心癢癢的。

  可她明明什麽都沒做，甚至兩人前前後後加起來的相處時間，滿打滿算也才半天而已。

  說是喜歡，但他又覺得荒唐。

  可這不是喜歡又是什麽呢。

  總不能是崇拜吧？

  嗤，就那一個從來不拿正眼看他的臭丫頭，崇拜個鬼啊。

  他後來也刻意的想要不去關注這個人，嚐試了一段時間後，他的生活回到正軌。

  他本來以為兩人就應該這樣了。

  直到下次考試的時候顧星辭再次出現。

  徹底大亂了他的節奏。

  大概是因為上次被取消資格，顧星辭算是在同級中“小有名氣”了。

  她人一到，他就聽到室友們的討論聲。

  考試周期不長，前兩天他忍著沒動。

  直到她快要離校的時候，才找上去——

  “哪位？找我有事？”當時的顧星辭第一眼根本沒認出他是誰。

  “……”他被她氣得不輕的，但想到自己是來做什麽的，還是耐著心思介紹自己：“我是你隔壁班的，上次我們一起參加了演習，我是隊長。”

  “啊。”

  顧星辭應了聲，像是有了印象：“所以找我什麽事？”

  見狀，他才繼續說：“你有沒有男朋友。”

  “哈？”

  當時的顧星辭和現在一樣，直來直去的，“沒有啊，怎麽了？你要我做我男朋友啊？”

  他也被她這個直球打得有些懵。

  但是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隻能繼續下去了。

  躲避沒有用。

  “對。”

  “我發現我對你的確有些好感，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我們試一試。”

  他話剛說完，對麵的人就笑了。不過很快，大概也是覺得這個時候笑出來似乎不太禮貌一樣，她輕咳了一聲，忍住了。

  然後對他說：“不好意思啊，我對男人沒興趣。”

  他原本以為這話已經是她能說出來最讓他難受的話了。

  結果是知道——

  “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雖然和你同級，但是我比你小了很多歲誒。我是跳級破格錄取的。”

  “也就是說，我還是未成年，未成年你懂嗎？”

  “就是那種就算我答應，我爸媽也不會答應，學校也不會答應的那種，你想被開除嗎？”

  “……”

  從那之後，他就徹底了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雖然是喜歡人家，但是也不至於那麽禽獸。

  隨著顧星辭後續來學校的時間越來越少，兩人雖然後麵也見過麵，但幾乎是零交流的那種。

  九隊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總之，她當時未成年。”

  聞聲，五隊仔細推算了一下。

  確實，顧星辭那個時候年紀還小。

  嘖。

  要是真談了，馮教官大概要被氣死了。

  這個時候也不會把九隊招進來了。

  他轉頭看向顧星辭，想看看這人有沒有想起來什麽，或者是被觸動。

  隻見顧星辭摸著下巴，指腹摩挲了兩下肌膚，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總結道：“所以，你是因愛生恨啊。”

  “……”

  九隊深吸了一口氣，“不是。”

  這還不至於。

  “我來FA之前，我們還見過一次。”

  “哦吼。”顧星辭挑眉。

  見到她這個反應，五隊和九隊就知道她一定不記得了。

  九隊大概也是習慣了，沒生氣，自顧自的說道：“我畢業後就進了臨城特警隊。後來一次兩城演習綜訓和你碰到過。”

  “這麽巧啊。”

  顧星辭時不時地蹦出一句來，她真的像是來聽故事的一樣。

  “那是我畢業後第一次見到你，也是從那次開始我才知道你是FA的人。”

  “你和先前上學那會兒一樣，性子沒變，給人還是那種唯我獨尊的感覺。”

  “隻是，一晃幾年過去，你已經成年了。”

  “那次的結果，和在學校那會兒一模一樣，你第一我第二。

  後來我像你提過之前學校的事情，你沒說什麽，我問你要不要在一起。”

  “你知道你回我什麽嗎？”

  “……什麽？”顧星辭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