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顧越對這件事也不知情，“不過這麽多年了一直沒有消息，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那沈先生到現在連碑都沒有啊。”

  “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死後是不能立碑的，就算有，也不允許我們前去祭拜。”

  沒辦法， 沈遇的身份太特殊了。

  ——

  FA總部，頂層。

  “喂。”接到電話的時候，馮珂剛進會議室。

  此時會議室內大家都已經到齊了，聽到動靜，大家都朝著門口正在接電話的馮珂看過去。

  “是我，顧承業。”

  “哦。”馮珂當然知道是他，又不是沒有存過號碼。

  “顧老哥身體怎麽樣？”

  他隨口一問。

  像是客套的寒暄。

  “還好，不用太擔心。”顧承業笑了笑。

  “嗯，一把年紀了，也不年輕了，自己多注意。”

  “是是是。”顧承業也早就習慣了馮珂對自己的態度。

  每次都是這樣。

  他反正也無所謂。

  馮珂拿著電話走進去，把資料隨手放在桌上。

  “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事嗎？”簡單的客套完， 就得聊正事了。

  他可沒時間一直在那陪他東扯西扯的。

  “哦就是今天秦覺來了，順便說了一下他們兩個的婚事。秦覺的意思是明年等小辭到了年紀，就去領證。”

  “好事啊。” 馮珂一點都不驚訝， 一邊說著一邊淡定的翻著手裏的資料：“到時候需要戶口本，打個電話我叫人送過去就是了。”

  “而且根據先前的資料來看，他家背景還算幹淨，等她回來寫個申請交上去，容易過。”

  顧承業：“我也是這麽說的。”

  “但是現在我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你說這兩家人是不是也該見見了？”

  聞聲，馮珂頓了頓，“見是該見。但是他家還有誰啊。”

  “不是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怎麽說也算是秦覺的家人。”

  “到時候坐下來一起吃個飯，正式的商量一下婚事嘛。”

  “行啊。你看著辦就完了。”

  “這事兒我就不插手了。”馮珂說。

  “那你不是得到場嘛。”

  馮珂笑了笑，“我到場那算什麽事兒啊。他家那邊的資料我都有，他這個人我也見過幾次，沒什麽再見的必要了。”

  “關於婚事你們看著談，談妥了，要是日子定下來了，和我說一聲就行。”

  “嘶，你得到。你也是小辭的父親。”

  “我這邊太忙了，這事你們來就行了。”馮珂依舊推脫著。

  頓了頓，他又補充 一句：

  “是真的走不開。”

  顧承業那邊猶豫了一下，說：“那好，到時候定下來我再告訴你。”

  “嗯，行。”馮珂臉上沒什麽表情波動。

  電話那邊頓時安靜下來，默了默，馮珂問他：

  “還有事嗎？”

  “我想問一下，沈遇最近有消息嗎？”

  “……”馮珂背脊微僵，“沒有。”

  他的回答，也在顧承業的意料之中。

  “怎麽突然想起他了。”馮珂裝作不在意的問。

  “這不是想著，要是他知道現在小辭婚事都要定下來了，應該會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