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可能我比你一個男人還要直白。”

  “但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了什麽，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對你的喜歡，絕對不會改變。”

  “我們這種人，能談起‘喜歡’二字還是挺不容易的。”顧星辭雙手插在口袋裏，在秦覺看不到的地方，她拇指和食指緊張的搓來搓去。

  這是一場告白。

  不盛大，不浪漫，沒有旁觀者，沒有起哄聲。但也字字發自肺腑。

  顧星辭認真到，真的很想掏出心來給秦覺瞧個仔細。

  在這一刻，她總是覺得日常自己玩笑話說的有些過多，生怕秦覺不相信自己。

  “在這個敏感的時期，我能選擇和你在一起，我也用了很大的勇氣。”

  “而且，出於職業的關係，我們這類人在旁人眼裏還是很瘋狂的。我們永遠忠於信仰，永遠把國家放在第一位，無條件的服從上級安排。”

  “固執又死板。”

  “有些時候我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這麽喜歡我。”

  “就像是一開始的時候，我甚至還在懷疑你是不是因為不排斥我，而被迫接受我，因此產生出了一些讓你比較模糊的感情。”

  “其實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自己對自己不夠相信。”

  “我總覺得，我們的歸宿好像隻有一個選擇，沒有第二個選項。”

  “但是現在，秦覺，你也是我的信仰。”

  “在這樣一個紛擾的世界裏，好像所有人都認識我。

  三隊，autumn，禾火計劃，等等。

  我好像無處不在，但卻也沒有真正的存在過。

  隻有你，你是顧星辭光明正大站在陽光下，唯一的證據。”

  話落。顧星辭上前一步，摸了摸口袋，將隨身攜帶的識別卡遞了過去，“這是我在FA的識別卡，也是僅次於通訊器的身份卡。這裏有我很多重要的數據。雖然外人破譯起來有些困難，但我相信以你的實力，找到一個技術很好的黑客，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秦覺有些恍惚，回過神來，他皺眉看著麵前的卡片，“給我做什麽。”

  顧星辭緩緩吐出一口氣，“一旦你發現，我對你的感情出現欺騙或是不忠，請你不要猶豫。”

  “無論是交給我的上級，還是公之於眾利用輿論壓力，這裏的東西，足以輕鬆毀掉我。”

  秦覺泛白的指尖狠狠一顫。

  他癡癡地望著對麵的小姑娘。

  她臉上沒有笑意，認真極了，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在開玩笑。

  可是，秦覺寧願相信她是在開玩笑。

  “為什麽……”良久，他才問出聲，嗓音有些啞。

  顧星辭輕聲“啊”了一下，長睫一抬：“我隻是覺得認識了這麽久，好像並沒有給過你什麽。”

  “我突然反應過來，你每天都在擔心什麽。”

  “可以理解。”她點點頭，自顧自的說著：“我的身份這麽特別，沒有人知道我。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見，你真的沒有辦法找到我，我也沒有任何存在過的痕跡。”

  “這個，是我目前唯一能給到你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