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夢傳道法
作者:世紀風雲      更新:2021-09-17 23:03      字數:4354
  大家都很吃驚,想不到‘五雷掌’威力這麽厲害。二師叔說,‘五雷號令’大家都有修煉,但是就缺最後一句咒語,所以發揮不出來。

  我問為什麽隻能掌門會?二師叔說,就是怕鬧事或者用‘五雷號令’做壞事。

  唉!這些師叔們都幾十歲了,還能做什麽壞事?

  如果師傅沒有收我做徒弟,又萬一作古了,豈不是失傳了?想到這裏,我和二師叔商量,說那句咒語由我告訴大家,讓大家都學會,這樣才不會失傳。

  二師叔為難地說,你不怕你師傅反對?我說再這樣藏著掖著,就怕萬一失傳了,大家都會,就是多重保險。二師叔沉思良久,才屏退這些師侄,說有要事商量,年輕人不能聽。

  等眾師弟都退出去了,二師叔才宣布,由我傳給大家‘五雷號令’的口訣。

  師叔們都很高興,‘五雷號令’啥都學了,就差最後一句咒語。作為神霄派的傳人,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講。

  然後我附在各位師叔的耳邊,給他們都傳了那句咒語。有心急的師叔,掏出五雷號令,當場拿一個啤酒瓶來試。

  隨著‘轟隆’,‘呯’一聲響,啤酒瓶碎了,效果雖然沒有五雷掌好,但是這個得看個人修為高低。

  ‘五雷掌’和‘五雷號令’,當然不可同日而語。‘五雷號令’是符籙令牌,打出就沒了。‘五雷掌’是‘五雷號令’的進化升級版,隨時能用。靠修為還能加強‘五雷掌’的威力。

  那以後就讓‘五雷掌’作為掌門的必殺技吧!

  看到啤酒瓶炸碎,這些師叔們都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自己修煉了一輩子,就差這句咒語,今天終於掌握了咒語,都開心得很。以後帶徒弟,底氣也足很多。

  我開門讓眾師弟進來,他們知道自己的師傅會用‘五雷號令’,還能打出和‘五雷掌’差不多的效果,都很開心。

  學道就要有目標嘛!五雷號令又叫做五雷符,是神霄派修煉的終極目標。就念那幾本經書,然後學一些旁門左道,在江湖上混飯吃是沒問題。但是‘五雷號令’,那是可以殺鬼滅妖的大殺器。

  私下我問二師叔,他為什麽要通知土地神,老太太死了?二師叔說,他推算出,土地神的兒子和兒媳那幾天會死,與其死在車禍或者各種事故中,徒增旁人的痛苦,還不如死在他老子手裏呢。

  原來這樣啊!果然,如果發生車禍,開車的人怎麽說都得賠一大筆錢,相當於又害了一個家庭。土地神兒子兒媳都死的話,就是禍害兩個家庭了。

  而且事故賠償挺高的,土地神的孫子孫女,沒有人照顧,手裏拿著一大筆錢,那是又害了年輕一代。

  唉!還是師叔看得透啊!原來我的介入,隻是為這件事增加一點佐料。不過也好,為師傅找了個女徒弟。起碼也不虧嘛。

  而且,更大的作用,就是幫南真觀找回了這班老人。以後南真觀建好,有一班老人在鎮守,也是不錯的家底。

  最起碼,咱也有十幾個師叔了,還有一幫師弟。我算了一下,十一個師叔,十三個師弟師妹,加上我和師傅。

  一下就從兩個人的道觀,變成了二十六個人的道觀。這筆買賣,做得真不虧。

  以後再招幾十個人,分分鍾比蔣鳴的閣皂宗還多人。

  現在這些師叔,都是神霄派的傳人,那以後‘五雷號令’,在江湖上就會發揚光大。在縣城住那麽一下賓館,就能有如此大的收益,去哪找啊?

  第二天一眾人等,都回道觀幫忙,建道觀有專業的施工隊,我們就是打個下手。晚上把師妹帶出來,讓她給大家量尺寸,每人都做幾套道服。

  師妹小蘭是本地人。我問誰送師姐到縣裏找裁縫?師弟們大多數有車,搶著去。結果傍晚出去,深夜才回來。任務完成了,而且還一起去唱歌、喝酒,玩得挺開心。

  三天後,除了二師叔是本地人,師弟們都把自家師傅送回家,然後再過來幹活。

  沒有了師傅在跟前,年輕人都放得很開。師妹和一個三十歲的師弟特別聊得來,看來是有戲了。

  快到國慶節,那兩排道舍已經完工,正在裝水電。我們大肆采購生活用品,然後拉回停車場。十幾人就把物資給抬到道觀。

  生活物資全部采購完畢,等過了國慶節,就可以入住了。二十間道舍,另外建了一個廚房一個飯堂,每個師叔一個單間。兩個坤道住一個道舍,老農住一間,還有很多個單間。

  國慶前一天,我離開了道觀,家裏倆大的小孩要過生日,得趕回去。大兒子和女兒也兩周歲了,我還沒有給他們過過生日呢,這次回去就辦得隆重一點。

  國慶過後,我又趕到南真觀。大家都換上了道服,入住了新道舍。有幾位師叔也逐漸過來了,道觀生活慢慢規律起來。

  我每天都去給師傅請安,師妹就給師傅端茶遞水。

  有天師傅說:“明天晚上吉時,讓二師叔護法,為師把畢生所學,包括古醫藥全部夢傳給你。”

  “謝謝師傅!”我大喜。師傅八十多歲,道法高深,古醫藥造詣也很高。隻要我能學到一半,都夠用一輩子。

  夢傳道法,自古有之。非道法高深者不能為之。該法類似西藏密宗的‘醍醐灌頂’大法。

  道家師傅給徒弟的傳承方式,有很多種。

  最常見的就是口傳法了。這是師父靠語言來傳法,就像現在的老師教學生。但師傅在傳法的時候,通過加強語言念力來達到傳承,雙方都會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入定狀態。

  另外一種叫做身傳法,主要指外在的肢體學習。比如武師傳授徒弟招式,步法。還有道教的各種手訣。光靠看,不一定能學到正確的肢體動作,得師傅指正、塑形。

  還有一個叫心傳法,師傅通過念力加持,把某一個功法灌注到徒弟心裏。這種方式需要徒弟本身就道法高深,才能領悟感受到。

  有一種血傳法的方式,非常少用到。就是師徒雙方割開同一個手掌,讓傷口接觸,用念力把功法通過血液傳遞過去。比如風清子娶八個老婆,就是通過體液來采陰補陽。

  類似的還有師傅用念力把功法凝練成口水,吐到徒弟嘴裏,吃下就能傳承到。(有點惡心)

  書籍或其他物品傳法,也屬於一種傳承方式。不過書籍或者物品都會由師傅加持法力到裏麵,你隻要翻看一遍,就全部學會了。

  緣傳法,看武俠電視的時候,主角遇險掉到半山的山洞裏,得到一本書,從而學會了蓋世武功,這叫做緣分。在西南州的那個風清子,粵西高涼人,他就是上山掏鳥窩得到了一本書,學會的道法。

  乩壇法,就是通過開壇作法溝通三清祖師或者自家門派的某個師祖,從而獲得傳承某種已失傳的法門或者功法。

  幻鏡法就是在師徒之間出現一個白蒙蒙的視頻影像。當年帶張珊去西藏,見到洛桑上師,他就用過幻鏡給我看地底世界。

  定鏡法就是在某一個地方設置一個機關,隻要走到那個位置,就能看到一些特定的影像,從中學到法門。

  夢傳道法,就是師徒雙方都進入夢境,在夢裏師徒相授,師傅把想要傳授的知識灌輸給徒弟。這方法的知識量最大,在很短的時間能學到很多東西。當徒弟要用到這個功法的話,一下就想起來了。

  江西,南山南真觀。

  我在師傅的房間盤腿翻看口訣,這是一本清醒入夢法的口訣,也不知道作者是誰。叫做《清明夢三字訣》

  道可道 非常道 夢可控 清明夢

  日月長 細無聲 乾坤大 夢中行

  水上漂 雲中風 草上飛 似蜻蜓

  日光寒 月色炎 星萬裏 若布景

  念故人 轉瞬至 杯交錯 真摯情

  夢中身 得神通 夢中事 無不能

  夢中形 隨心動 夢中境 與心通

  若想學 戒急躁 細心聽 常自問

  波瀾湧 心不驚 狂風中 站似鬆

  顯中潛 第六感 潛中顯 暗無聲

  睡時夢 潛掌控 顯若醒 始清明

  依暗示 靠慣性 察身心 觀處境

  顯喚醒 能知夢 顯保持 醒入夢

  捏鼻子 能呼吸 可證明 在夢中

  壓床時 莫惶恐 此狀態 已入夢

  心中聚 出體意 頭放鬆 陷枕中

  身震動 耳猛鳴 心淡定 慢移動

  意念動 夢手升 揮手舞 去觸碰

  或翻滾 或漂浮 離了床 自在行

  床上起 輕飄飄 似魂靈 莫當真

  潛意識 大神通 能營造 任何境

  頭發麻 身過電 呼吸急 耳畔嗡

  此種種 皆信號 若捕獲 可清明

  心敏銳 抓異常 一念間 瞬入夢

  心中願 大聲喊 保顯意 勤驗夢

  清明夢 意無窮 若學會 有大用

  夢似醒 醒似夢 夢是我 我是夢

  莫沉睡 快清醒 覓真神 大道通

  師傅在我對麵,口裏默默念著清明夢的口訣,二師叔盤腿坐在門後麵護法。我念了三遍《清明夢》就昏昏入睡,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閉上眼睛,腦海裏看到師傅,他正在捏各種道法手訣。

  道教和佛教密宗一樣,也有手印。道教的手印稱“訣”或“手訣”。手訣是道法的基礎組成之一。由於其訣通鬼神以顯應,神奇妙用無邊,故又稱之為“法訣”、“神訣”,簡稱為訣。

  師傅的手訣捏得很快,不停變換,讓人看著眼花繚亂。最後左手停在了‘渡練’那個手訣上,右手捏一個‘劍訣’,往我額頭一指。

  我額頭傳來劇痛,很多信息鑽進了額頭,各種經文,各種手訣,包括古醫藥知識,各種旁門左道統統鑽進了我腦海裏。

  ‘渡練’,就是過渡,傳輸。練就是練習,所掌握的知識。‘渡練’就是把知識傳輸出去。

  夢裏的師傅收功,然後走過來看著我,摸摸我的額頭。額頭傳來一片清涼。

  他問我怎麽樣?我點點頭,把腦海裏麵的知識過濾一遍。裏麵的知識洋洋灑灑,竟然是師傅的畢生所學。包括掌門使用的‘宗師訣’都有。

  我迅速瀏覽起腦海裏麵的知識,從頭到尾看一遍。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已經天大亮。師傅和二師叔都不在房間裏。

  起身之後,感覺整個人都很輕鬆,眼裏看到的每一樣東西,都能在腦海裏找到知識點。

  推開門,外麵陽光普照,應該是中午。也不知道我在房裏待了多久。昨晚九點開始‘渡練’,現在是中午,得有十五個小時了吧?

  摸摸‘咕咕’作響的肚子,信步來到飯堂。見大家都在吃飯,我就上去和師傅、幾位師叔打招呼。

  旁邊的一幫師弟,還有小蘭他們,都站起來吃驚地看著我。我問小蘭,師妹,你們這是怎麽啦?

  “師兄,你真厲害,練功練了三天兩夜啦。”

  “三天兩夜?師妹開玩笑了吧?我感覺好像十來個小時。嘿嘿嘿。”

  “是真的,師兄。你不信問一下師弟他們!”

  我見小蘭說的真誠,就扭頭看別的師弟。他們端著碗,是不住地點頭,嘴裏說是啊是啊,你都練了三天兩夜了。

  真的練了這麽久嗎?我隻是把腦海裏麵的知識全部瀏覽一遍呢。小蘭說餓了吧?快坐下吃飯。

  叫師弟們坐下,小蘭給我打來一碗飯,我就低頭‘呼啦呼啦’猛吃。也不顧周圍師弟們驚訝的表情,一頓風卷殘雲,吃了六碗飯,看著沒有什麽菜了,才收手。

  摸著滾圓的肚子,再喝下一碗湯,真舒服啊!好久沒有試過這麽餓了。

  站起來,和師傅師叔們打了一聲招呼,就出門跑步。山上哪裏高就往哪裏跑,一直跑到山頂。山頂光禿禿的,隻有一些雜草,旁邊還有幾棵大鬆樹。

  站在鬆樹頂,遠眺群山,真是一覽眾山小啊!迎麵吹來溫暖的風,看著遠處茶園在忙碌的人們,感覺自己挺拔了很多。

  一直看了個把小時,才戀戀不舍地下來,低頭看著地上的雜草,腦海裏麵不停浮現出這些草藥的功用。

  現在腦子裏麵,都成了百科全書了。

  摸摸口袋,拿出手機開機,看著還有電,就給家裏打了個電話。閑聊幾句就掛了,家裏也沒什麽事。

  再給胖子打電話,胖子說剛睡醒,準備上班去。

  再給蔣鳴打電話,說在帶師弟們學劍法。

  看來隻有我一個人閑著了,是不是該找點事做?現在南真觀裏麵人手充足,除了在這裏吃閑飯,都找不到事做了。

  我朋友圈不大,拿著手機一時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對了,還有大伯很久沒有聯係了。

  給大伯打通電話,聊了一下家常。大伯有點唉聲歎氣的,我問大伯怎麽啦?

  大伯說,他二叔(陳濟棠)那邊來人了,上幾天剛走,他們在南洋那邊遇到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