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僰人國
作者:世紀風雲      更新:2021-09-17 23:02      字數:3245
  我們站在樹梢,盯著那群朱雀火鳥,隻見它們在附近飛了一大圈,就停留在河麵上。水麵很多大魚飛躍而出,相當的熱鬧,火鳥就毫不客氣的抓魚,抓到了就飛到石頭麵上停留,用爪子抓住魚,用啄撕魚吃。

  蔣鳴說那些大魚像冉遺魚。胖子說也是山海經裏麵記載的?蔣鳴說對,這魚身上有一層硬殼,硬殼和骨頭富含磷,磷遇到氧氣會燃燒。可能朱雀火鳥吃魚,就是製造燃燒的燃料。

  “英鞮之山,涴水出焉,而北流注於陵羊之澤。是多冉遺之魚,魚身蛇首六足,其目如馬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禦凶。”也就是說,吃了它的肉不會做噩夢,還可以擋凶邪。

  “可是它沒有打火機啊,吃了磷沒有打火機怎麽能點著?”胖子笑嘻嘻的說。蔣鳴看了他一眼,回頭對我說:“護士,10mg麻藥靜推,馬上,病人又發病了。”我怎麽又成護士了?

  胖子說,蔣鳴你怎麽講話一點都不帶藝術的?蔣鳴剮了胖子一眼,說你這是藝術?我看像腦殘。我插嘴說,好了好了,胖子不是看大家這麽悶,逗樂一下嘛。

  我說蔣鳴你以前不是也一套一套的笑話,不用錢的批發嗎?看胖子逗樂搶了你的風頭啦?你最近好像比較悶哦。

  蔣鳴才笑嘻嘻的說,胖子,你覺得那個藏家妹子怎麽樣?胖子瞪著眼睛說,打死我也不在雪山線放三年犛牛,所以別提這個了。哈哈哈。我們三個,隻有胖子沒有女朋友,蔣鳴和藍月說不清道不明,也不知算是怎麽回事。

  我問蔣鳴,你和藍月算怎麽回事啊?確定關係了嗎?蔣鳴歎了口氣說,女人像雞蛋,表麵很堅硬,剝開後很清純,但內心卻很黃。我很驚訝,說這是什麽理論?

  胖子說男人呢?蔣鳴說男人像芒果,表麵很黃,剝開後裏麵更黃。哈哈哈。我和胖子大笑起來。我說蔣鳴你是道士,看你這身青袍道裝,不像能說出這話的人啊。

  蔣鳴說我們道士也是人,也可以結婚的好不。穿這身衣服,隻是為了降魔除妖,讓更多的人能結婚而已。蔣鳴也是好久沒有給我們講過笑話了,最近也是憋壞了。

  我說好了,我是問你和藍月怎麽樣了,你別岔開話題啊。蔣鳴歎了口氣說,男人的兩大愛好,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就這樣?那你算是拉藍月下水,還是勸她從良?他說還能怎麽樣?你以為真能把藍月給掰過來?

  好吧,隨你。

  “這段時間,為了張姍,真是謝謝你們了。”我看著他們說。蔣鳴說張姍沒事就好,這回能拿到魂魄,幫她修補好,你也能有點笑容了。

  胖子說,就是,你都害蔣鳴很久沒給我們講過笑話了,這一天到晚繃著個臉沒個笑話來滋潤一下,我都長皺紋了。

  我低頭想了一下,確實是,自從張姍發病以來,他們兩個就沒有怎麽逗樂,估計也是怕刺激了我。我伸出手,說好兄弟,一輩子。然後他們也伸出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看著火鳥吃飽了,又飛走了,我們就遠遠跟著。來到一個峽穀,火鳥都飛到石頭上整理羽毛。我們在附近遠遠看著,要了解火鳥的習性,然後等它們落單之後,才能抓一個,把魂魄給打出來。不然這十來個火鳥不得把我們給烤焦了?

  這時附近飛來一群大鶴,和朱雀火鳥爭搶地盤,火鳥雖然數量少,但是體形大。兩邊一觸即發,互相混戰了起來。大鶴不停的噴火,可是朱雀都不怕火。

  蔣鳴說這些鶴,應該也是山海經的異獸。這好像是那個畢方啊。他說原文是“章莪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鶴,一足,赤文青質而白喙,名曰畢方,其鳴自叫也,見則其邑有訛火。”

  “也就是說這長得像鶴的鳥,隻有一條腿,而且還能噴火。”蔣鳴說完,胖子就笑著說打火機來了?果然,混戰的雙方,那畢方敗退,朱雀火鳥抓到畢方也是一頓大吃。

  胖子說,我明白了,這朱雀火鳥,就是在河裏把燃料冉遺魚給吃了,然後來這個峽穀再吃畢方,這樣存在它身體的燃料就通過那五六米長的尾巴燃燒起來,給這個地下空間製造光明,讓動物植物能進行光合作用。

  我們都點頭,覺得胖子說的有道理。吃過畢方的朱雀,整理一下羽毛,又飛走了。我們還在後麵跟著。這時來到大峽穀的盡頭,能看到很多房子,都是石頭房子,上麵鋪著石板做的瓦片。

  有房子就會有人居住,就算沒有人,也說明這裏曾經有人居住。看來這個地底世界並非沒有存在文明,隻是沒有和外界交流而已。火鳥飛過去,借著亮光,我們發現真的有人。

  隻見下麵有一百多個土著野人,正放下標槍,對著火鳥跪拜起來。火鳥掠過廣場中間一堆高高的柴火,拖過的尾巴把柴火給燃燒起來。土著野人就歡呼起來,爬起來拿起柴火進去各個房子。

  估計這是在借火鳥的火種,野人也知道食物不能生吃啊。但是他們不懂生火,又沒有雷電,隻能靠火鳥的恩賜了。

  還沒有進去的野人看到尾隨而來的我們,都緊張起來,緊握標槍盯著我們,外圍的野人也是搭弓拉弦,用弓箭對著我們。

  我問蔣鳴怎麽辦?這一射我們就會成為刺蝟了。在空中躲不開的話那隻有等死。

  蔣鳴說沒事,準備著陸。然後一揮手,再念幾句咒語,鳥符發出很濃烈的黃色光芒,把我們都給籠罩住。他指揮著鳥符緩緩降落在廣場,周圍就發出很大的破風聲,飛來大量的箭矢和標槍。我和胖子都緊張起來,準備自衛,蔣鳴說沒事不用緊張。

  然後那些箭矢標槍都射在黃色光芒外圍,紛紛掉在地上,把我和胖子驚出一身的冷汗。不知道是蔣鳴厲害,還是這鳥符厲害,看到那些箭和槍近不了身,我們才放下了心。

  對於野人來說,這也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明明射到三個入侵者,但是箭矢標槍對他們沒有用。所以野人也是懵了,不敢再射箭,都驚訝的看著我們。

  然後從各個石頭房子跑出更多的野人來,周圍一片嘈雜,幾百人圍著我們看,不停的用我們聽不懂的語言交流著。蔣鳴收了他的鳥符,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這幫野人。

  我說蔣鳴你問一下,看有懂普通話的沒有。蔣鳴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你覺得呢?什麽我覺得?我覺得嘛,野人應該不會普通話的。更不要說粵語或者客家話了。

  不過聽說粵語和客家話是最古老的語言。要不試試?我聽說廣東白話源於春秋戰國時期的古雅言,是漢藏語係漢語族的一種聲調語言,在秦朝帶入南越,是現存最古老的語言之一。

  客家話的曆史就短了很多,是南宋時期從中原傳入兩廣的語言,這野人應該不會懂。蔣鳴和胖子看著我,我說我和胖子都會客家話,但是廣府話你最精通,來,給我們秀一秀你的白話。

  這幫長相醜陋的野人,渾身還黑乎乎,應該沒有洗過澡,頭發很長,都打結了,顴骨和眉骨都比現代人類高一點。嘴巴的嘴唇很厚,嘴很大。身上用棕櫚葉子包住私處。

  “咳咳!”蔣鳴清了一下喉嚨,說你們是什麽人?他用的是粵語。聽到蔣鳴說話,前麵一堆野人更是懵逼,這時野人堆走出一個女人,應該是一個老女人,花白的頭發。

  老女人用緩慢的語氣和蔣鳴交流著,蔣鳴也用粵語慢慢說,好像互相都能聽明白一點。說了一會兒,老女人回頭和她的族人說了幾句,那群野人就歡呼起來。

  這回輪到我們懵逼了,我問蔣鳴,你們說的是什麽啊?我們怎麽聽不懂?

  蔣鳴回頭說,他們是僰人的後裔。懸棺聽說過吧?我說聽說過,那中央電視台科學與探索節目不是有嗎,就是把棺材放在懸崖上,好像也叫做崖葬。

  他說,他們就是當時西南僰侯國的後裔,是原來在金沙江一帶居住的僰人,元末明初因為躲避戰亂,誤入洞穴,一路走到這裏,然後在這裏繁衍生息。

  本來是農耕社會,進來這裏之後,不適合農耕,就在這裏狩獵為主了。現在他們是母氏社會。他們的語言和古粵語有點類似,所以勉強能交流。

  這僰人國也叫做僰侯國,曾經居住在滇、川、黔交界的地方,留下大量的懸棺。但是現在已經找不到僰人了,要麽漢化,要麽歸附或者轉化成別的民族。

  隻有這幾百人,才是正宗的僰人。當年他們躲避戰亂,幾十人進入了一個洞穴,順著洞穴一直走到了西藏的這個地底世界,後來找不到路回去了,就在這裏繁衍生息到現在。

  這也是讓我們震撼到了,原來地底世界真的有人居住,還是來自地麵。但是幾百年來由於近親通婚,他們的體貌特征很多都褪化了。所以也讓我們誤認為他們是野人。

  胖子說,如果我們出去,把這個消息傳開,這裏會不會成為新的旅遊勝地呢?蔣鳴說千萬不要,不能打擾他們的生活,而且地底這裏很危險,我們看到的地方隻是冰山一角,如果大量地表人進來,這裏有很多未知生物。

  一會兒,那個老婦人又過來了,她是這個僰人族的族長兼巫師,祈禱治病祭祀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