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什麽樣的場麵？”

  “他當時就靠在椅子上，手裏還拿著一張照片，當時還是早上的五六點鍾，我以為他是在工作，叫了他幾聲也不理我，後來我就去其他地方清理垃圾了。”

  “你當時不知道黃教授已經死亡了嗎？”記者問道。

  “因為校長當時是背對著我，靠在椅子上，手裏還拿著東西，他平時都是這樣，忙起來就不太理人，後麵我又跑了大概兩三次，他還保持著那樣的動作，我就有點懷疑，進去推了校長一下，沒想到他頭往邊上一歪，手裏的照片也掉了下來，那表情真是嚇死我了。”保潔阿姨說著話，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像是見到了特別恐怖的東西。

  “你剛才提到的是什麽照片啊？”記者又追問道。

  “我當時被校長臉上的表情嚇到了，記得不太清，那張照片上是一座寶塔，對，就是一張寶塔的照片。”

  “就是一張寶塔的圖片啊？”

  這名記者有些失望，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還以為是什麽激情照片，想挖掘一點爆炸新聞呢。

  “對，就是這麽一張照片，後麵我就報警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黃大綱的死，在巴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盡管警察努力地封鎖消息，但在互聯網如此發達的今天，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無限放大。

  “黃禿子就是亂說話，不會翻譯瞎翻譯，得罪石棺裏的外星人了。”

  網絡上到處充斥著這種瞎編亂造的言論，一個比一個離譜。

  方小勇看著這些新聞，才知道將魘漢字典送給黃大綱的選擇是正確的，石棺本來就是不祥之物，他現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才沒心思理會這些網絡上的無稽之談。

  然而他還是很擔心，自己畢竟收了黃大綱六十萬，萬一警察調查起來，自己可能脫不了幹係。

  窗外忽然響起了警笛聲，方小勇心裏一驚，連忙站起來向外看去，原來是一輛救護車。

  他現在心慌的連警笛聲都分辨不出來了，但仔細一想，就算是來抓他，誰還開著警笛聲提前通知你啊。

  第二天早上，方小勇還在睡夢之中，突然被一個電話驚醒。

  他揉揉惺忪的睡眼，看到這是一個巴城市內的固定電話，會是誰呢？他在這裏無親無故的。

  “難道是警察找過來了，他們的效率怎麽這麽高？”方小勇心裏一驚道，猶豫著不想接，就放任手機震動著。

  他一直等到電話自己掛斷，也不敢去點擊拒接的按鈕。

  方小勇走到衛生間匆匆地洗了一把臉，回到房間之後，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之前的號碼。

  直到這個電話響了第四次，方小勇不接它就一直無休無止地響下去。

  “喂？”方小勇試探地問了一聲，心跳不由地加速起來。

  “請問是方小勇嗎？”

  “是我。”

  好像不是警察找來的，他稍稍有些放心。

  “是這樣的，我們是巴城第二醫院的，之前你不是來我們這裏做過檢查嗎？”

  “對對，是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