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你回去幹嘛啊，現在不是放假嗎？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開房聊聊唄。”

  無論“雪白幹淨”的姑娘怎麽鬧，方小勇都不想說話了。

  “玉芳，你再跟你哥說說唄。”

  “你讓我說什麽啊，我們回去了，你不回去就算了。”

  幾個人在大街上爭執了一會，最終方小勇他們幾人還是開車離開，“雪白幹淨”的姑娘一個人留在了市裏，她還想去快活快活，抽煙喝酒。

  “哥，你回去怎麽跟你爸媽說啊，我看他們對這姑娘還挺滿意的。”

  “還能說什麽啊，我直接去車站，回巴城去，不回家了，跟她們也說不清楚。”

  “那好吧，我們去車站。”

  方小勇回到出租屋，在陰暗的房間裏思考著自己的人生，他想快速地死去。狹窄的房間，也許就是他以後一生的歸宿，窮人活著每一天都是在受罪，不如從來沒有活過。

  十月三號晚上方小勇才下床，假期時間的流速比上班時快多了，轉眼就過去了三天，他看著鏡子裏消瘦的自己，有點懷疑自己能不能熬到四十歲。

  “你在搞什麽啊，一天到晚的，打你電話也不接！”

  方小勇剛接到父親的電話，就聽到他的吼叫。

  “睡著了，沒聽到電話。”

  “你怎麽一天到晚睡覺啊，一放假就睡覺，怎麽沒有一點闖勁啊，一點到晚就想著舒服。”

  “我上班都累死了，放假休息下都不行啊？”

  “你還跟我頂嘴！我養你這麽大，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還沒有假期，你們現在上班坐辦公室那麽舒服，還一點都不想著長進！”

  “你們父子怎麽一說話就吵架啊，一點正經事都不說，電話給我。”這是方小勇母親的聲音。

  “小勇啊，那個姑娘雪白幹淨的還不錯啊，你怎麽不願意啊？”

  “她不行，不喜歡。”

  “哪兒不行了，我看挺好的，不像你這麽老實，見到人都不會說話，你現在這麽大年紀了，還想去哪裏找對象啊，你自己又找不到，我們幫你找，你還不願意，你老這個樣子怎麽行。”

  “怎麽跟你說不明白呢，這姑娘又抽煙又喝酒的，搞得跟個男人一樣。”

  “哪裏抽煙喝酒了，我怎麽沒看見，不是你自己在瞎說吧，我看她雪白幹淨的，就不像抽煙的人。”

  “她又不會在你麵前抽煙。”

  “你三姨說她那天回來都氣死了。”

  “她氣死了關我什麽事啊？”

  “她說還花了3塊錢給你們買了礦泉水。”

  “那要不你幫我把這3塊錢還給她！我頭疼死了，不說了！”

  方小勇直接掛掉了電話，後麵父母也沒有再打過來，他打開了電腦，瀏覽著清明夢論壇，一看信箱，有好幾十條私信，全部都是那個高人發過來的。

  “你還在不，看到消息趕緊來我這裏一趟吧，你後脖子上的紅線，很可能是夢境影響到了現實，你再不過來的話，夢境裏的東西都會變成真實的！”

  這段話反反複複地發了很多遍，已經兩天時間了，他都沒有來得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