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通判的雷霆手段
作者:佐佑商夏      更新:2021-09-16 13:41      字數:2064
  聽到這司墨還在為自己狡辯,盛紘大怒,從來沒見過如此不知進退的下人,要不是方才自己兒子說過,從未將此詩說與旁人,這番言語好似沒有一點漏洞,合情合理。

  盛長槐一介少年,之前名聲不顯,突然得了靈感,做出如此好詩,按照常理,確實會向旁人炫耀一番,這也是少年心性。

  但是從方才的情景來看,自己的嫡母和大女兒竟是第一次聽到此詩,想來自己這兒子並沒撒謊,要不然就連這家中最為親密的人都沒說過,更何況外人。

  不由得怒從心起,恨這刁奴壞了自己兒子的前程不說,還試圖將責任撇的幹幹淨淨,反而誣陷自己兒子處事不周。

  “來人,將這司墨帶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打完之後,在帶進來問話。”

  司墨還在那裏求饒,冬榮已經帶了兩個下人進來,不由這司墨反抗,直接壓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聽到這司墨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這房中的丫鬟婆子們聽到司墨叫的慘烈,都覺得心中淒然,以後說話可得小心了,不該說的不要亂說,府中之事千萬不要和外人提前,要不然,這司墨就是前車之鑒。

  過了一會,外邊的聲音漸漸消失,冬榮走進來稟報。

  “回主君,才打了十幾板子,司墨便暈了過去。”

  盛紘麵不改色,這等事情仿佛習以為常,又見家裏的孩子都在,覺得讓幾個女兒留在這裏不妥,於是向王大娘子等人說道。

  “幾個孩子都小,大娘子你們幾個先把姑娘們帶回房裏,這種場麵,難免嚇到幾個孩子,長柏兄弟三人留下,男孩子,年紀大了,也該見見這種場麵了。”

  說完,看了看還跪在前麵的林小娘,心中有些心疼,又加了一句。

  “噙霜,你也將墨兒帶回房,你看墨兒都嚇哭了,都怪這司墨。。。”

  等王大娘子,衛小娘和林小娘,將三個蘭帶著從偏廳後麵走了之後,盛華蘭也跟著回去,個人隨身伺候的丫鬟們也借機離開。

  偏廳上隻剩下盛紘父子四人,盛老太太和房媽媽,還有兄弟幾人貼身的丫鬟和嬤嬤,盛長槐見狀,拉過房媽媽,小聲交代了幾句,讓她把小翠柳也一並帶走。

  這時候,盛紘才吩咐冬榮。

  “將那潑才用水潑醒,帶進來問話。”

  冬榮點頭稱是,然後走出去,不一會兒,就看到兩個下人拉著司墨進了偏廳,隻見那司墨身上血跡斑斑,渾身濕透,嘴角上也能看到血流而出,雙腿無力,在地上拖著,看上去竟是被打斷了腿。

  之前也見過大娘子懲罰下人,最多就是罰罰月錢,身邊的劉媽媽上千給幾個耳光,即便是打板子,也是用竹條抽打,哪裏有打成這樣的,看樣子竟是往死的打。

  盛長槐看到這一幕,才對這個時代有了深刻的認知,突然就明白了自己母親,想到她信中所說,如果將自己留在戲班子裏麵,這輩子最多就是做個台柱子,那也是下九流的身份。

  看到這司墨的樣子,盛長槐對母親的選擇多了一分理解,心中那點別扭責怪,一分不留。

  隻見盛紘眼睛眨都不眨,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麵,別說這司墨隻是被打斷腿,就是被打死了,盛紘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一個下人而已,敢將責任推卸道主人頭上,打死也不為過。

  別說是盛紘,盛老太太什麽事情沒見過,又出身侯府,習以為常,就連盛長槐那平時最愛講聖人之言的二哥哥,還有那比盛長槐還小的盛長楓,都麵色如此,並沒覺的半分不妥。

  隻有盛長槐,前世今生隻在電視劇中小說裏見識過,當麵看到還是覺得有些不忍,但又不能為他求情,無他,這個時代便是如此。

  待兩人將司墨扔到堂下,匆匆退了出去,這司墨趴在偏廳中,麵若死灰,盛紘這才又問道。

  “我在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不說實話,那麽我也不問了,反正事情我已經清楚了,我隻問你一句話,為何要在外邊宣揚槐兒的詩句,是誰挑唆你的?”

  司墨長吸了一口氣,忍著疼痛,趴在地上,不斷的磕頭。

  “主君饒命,司墨不敢隱瞞,之前在學堂裏,聽到上舍之後有其他揚州富紳家的下人,在那裏吹噓,說什麽他們家主人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下舍的學子,連作詩都不會,小人覺得不忿,這才忍不住說漏了嘴,但是小人並不知道,少爺不想將此詩宣於外人,小人該死,不知道這究竟犯了什麽忌諱。”

  看到那司墨說話躲躲閃閃,眼神似有不對,盛紘不愧是做了多年的官,一念之下,就知道這司墨還在說謊。

  “算了,我也不問了,冬榮,拖下去打死,找個亂墳崗扔了喂狗了事!!!”

  司墨這才表漏出驚恐萬分的神態,一邊磕頭一邊哭訴道。

  “小人錯了,小人錯了。我說,我都說。”

  “是白家兄弟,之前他們因為少爺,被知州公子胡六郎打了幾次,心懷怨恨,讓他們家下人來找過我幾次,說是少爺如果犯了學堂的規矩,讓我告知他們,必有厚報。”

  “小人本來看不上他們那點銀子,但是後來,我家裏的母親來信說,妹妹病重,需要銀錢救治,要不然性命不保,小人和少爺說了一嘴,少爺就給了二兩銀子,那還差許多。那白家兄弟又親自找我,隻要我聽話,如果能將少爺弄出書院,便會給我五十兩銀子。”

  “小人因恨少爺小氣,又貪圖那五十兩銀子,這才將少爺做的詩詞告訴了那白家兄弟。”

  說完,這司墨仍舊是磕頭不已,不一會兒,隻見額頭已然磕出了血,盛紘見狀,覺得這司墨現在說的應該是真的,因對主人產生怨恨,又有旁人以利誘之,出賣主人,這個說法聽上去並沒有什麽不妥。

  於是便向盛長槐說道。

  “槐兒,我看這司墨說的道是合情合理,你覺得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