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死守關口
作者:龍竹      更新:2022-04-06 05:48      字數:2333
  遠處將台之上,韓信神色肅穆,觀望著城頭城下廝殺的場麵,心中一歎:“想不到漢軍的將士如此頑抗,竟然殺得素有虎狼之師的秦兵無法前進,看來這些守軍對龍天羽蠱惑很深啊,上兵伐謀,中伐交、下伐攻,隻可惜現在攻的是銅牆鐵壁的雄關,不時包圍城池,因此很多伐城的謀計難以施展,而且對方意在死守,難以誘敵啊!”

  兵法有陰陽,陰計在於虛實以對,迷惑敵人,然後將敵人引入埋伏之內,無論任何計策都離不開這一點,陽謀則是正麵的對抗,講究的是實力和場麵的控製等,任何陰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沒有用處。

  就像此刻攻打城關,無論你使用什麽計策,對方就是死守著,三十六計都使出來也毫無用處,關鍵在於以絕對的實力撕破防線,占領雄關,然後才能談下一步的謀計。

  “如果這一輪猛烈的進攻仍無法攻破關門,士氣衰退,隻有暫時退兵,另想辦法了。”韓信心中暗想著。

  就在這時,前方城門忽然開啟,從關內殺出兩撥人馬來。

  “喔,終於出來了!韓信看到守軍忍不住出城了,舉起手中令旗,喝道:“全殲此軍,留下豁口,突破城門防線!”

  …………

  夜色下的淮水滔滔,如銀帶一般閃著光輝,在淮水兩岸,囤積著大量的人馬和船隻,這次楚軍大將項聲、蒲節、桓楚都到了,領軍八萬,要一舉渡過淮水,撕破防線,奪下對岸的陰陵、壽春等楚國之地。

  而對麵設有土豪城郭,駐紮了幾萬複楚軍,大多都是李園的舊部和郭族的人馬,還有一些是當地的江東子弟。

  李月瑤的起為義帝和父親報仇雪恨,討伐項羽號召後,半個月內也招募到不少勇士,建立一支數萬人馬的大軍,阻擋著東楚項軍的渡河。

  月光下,李月瑤晶瑩透明,雙眸似是清澈湖水,一襲淡黃鵝衫將她身段映襯的婀娜,腰間掛著佩劍,香肩披著一條戰袍,迎風飄展,英姿颯爽。

  她的雙足掩在衣袂之下,走動起來就象飄鳧在水麵上,步態神韻仿佛輕雲蔽月,柔情綽態,難以言表,那繞至臀後三匝而下的緊身黃衫,把她挺翹.的完美曲線充分地顯現了出來,款款走動時,韻味十足。

  此時月瑤頓足在岸邊,聽著嘩啦的河水聲和浪花拍打著礁石聲,遠山般的黛眉微微鎖起,一縷惆悵慢慢蕩漾在眉宇之間,她癡癡半晌,才幽幽一歎:“龍郎,你現在過的如何?在漢中還好吧,聽聞韓信要率三十萬大軍從陳倉道進攻漢川,希望不會有事,月瑤現在還不能回去陪夫君,哎,就讓婉兒她們暫時替月瑤好好侍奉夫君吧。

  “這一場[複楚伐項]之戰,月瑤必須要堅持下去,隻有這樣,一是能親手為父親報仇,二來也能為漢中分擔部分壓力,木秀於林,風必催之,夫君正在風尖口上,遭眾人嫉,矛頭很容易指向漢中,而現在,中原已開始內亂了。”

  忽然,不遠處的堤岸上軍營內傳出沉重的號角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李月瑤驀然回過神來,臉色一變,對岸的項軍終於按耐不住要渡河了。

  .........

  漢明關攻防戰正是最激烈的時刻,忽然關門打開,燃燒未盡的撞城車被堆到一邊。

  王斌、靳歙引兩萬精銳步騎衝殺出來,騎兵在前,猶如出閘的洪水,輕甲騎兵手持弩機,先是一輪箭雨射出,將城門處正要撲上來的敵兵射倒。

  接連射出三矢後,輕甲騎兵避在一旁朝著兩側散開,重甲騎兵隨後撲出,這支大約有四千騎,騎士身披厚重的鎧甲,手持著長戈,戰馬身子也裹滿了甲片,隻露著眼睛耳朵。

  馬胸上還直插著連根短矛,這支鐵騎勢若雷霆一般衝踏過去,直接靠著鐵蹄就踩踏死麵前上千敵兵。

  鐵騎後麵跟著一萬六千步兵,都是手持長兵利器,滿臉殺氣地追翼而出,卻沒有去衝擊前麵的敵軍方陣,而是直接朝著城下的敵兵圍剿而去,砍斷雲梯,剿殺城門口簇擁衝車撞擊石門的敵兵。

  一時間見人就殺,見梯就砍,見車就搗毀。

  韓信在遠處望見,心知肚明對方的意圖,揮出令旗,這時腳蹬大弩方陣調整了方向朝著城門口狂射過去,與此同時,正麵的騎兵方陣開始迅衝鋒,要強行切割這支出城的守軍,然後圍殲在城外。

  城門口留下兩千盾牌手,圍靠起來,裏麵是長矛長戈長槍手,如有趁機衝殺過來的敵軍步騎全被擋在盾牌外麵,然後利用縫隙刺出長兵,襲殺敵兵。

  眼看衝在最前的重騎兵,在確人山人海的中衝出了一條血路,揚在空中的鮮血還未落地,硬是踩著死屍趟過去的,要壞破前線鎮西軍的五輛臨車。

  但對方的將士也是不要命地阻攔,揮舞著戈戟砍不馬腹,就朝著馬腿和下側刺去。

  “噗噗”、“哢嚓”聲不絕與耳,那是長槍貫入馬屁人體的血肉之軀時出的聲音和被巨力折斷的聲音,馬上的騎士在慘叫,地上阻擊地長槍兵也在慘叫,人仰馬翻,血花四濺。

  靳歙手持著長戟,大吼道:“將士們,破壞掉臨車和塔樓,死守到底!”

  他身先士卒,揮舞著長戟帶領著重騎兵一往無前地衝到臨車下,同時也陷入了敵軍重重包圍之中。

  “殺~”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考慮過回頭不回頭的問題,完成任務,漢明關就還有一絲希望保住,否則今晚就要破關了,一旦失手,漢中就好像敞開了大門,任由虎狼之師衝進來,可想而知,形勢有多危險。

  身邊校尉、旗門、驍騎、小校等官職地位的武官,緊跟在偏將軍靳歙的後麵,奮勇殺敵,麵對四麵八方刺來的長兵鋒芒,毫無懼色,仍是向著臨車靠近。

  十步、九步、八步……

  戰馬每朝前移動一步,都有數十騎被大卸八塊,同樣也有近百名敵軍步兵被斬殺,就這樣雙方以血的代價來硬拚傷亡,看誰能耗到最後。

  鎮西軍先鋒將伍手持環子槍,攔路殺來,手臂一振,槍鋒寒星晃動,朝著靳歙直刺而來,口中大喝道:“來將何人,看槍!”

  靳歙見有為將者引兵攔截,心中也不托大,挺起長戟迎麵格擋。

  “當……”

  兵器交擊,嗡嗡震響,彼此半斤八兩,誰也沒占到什麽便宜。

  緊接著撥馬又戰十餘合,靳歙腹部收了一搶,伍的右胸間也被長戟刺中,都收了傷。

  這時離著臨車隻有數步了,偏將軍靳歙忍著傷痛,大吼一聲,眼睛都紅了,揮戟一掃,在不理對手,左右喝道:“給我衝上去,破掉臨車,今天就是死也要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