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門前，大夥睜大雙眼驚呆的看向一臉得意，被穩當當抱在懷裏的小豆丁，大夥兒扶著下巴，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這，這是煜辰的爹爹？”

  雖然小豆丁以前強調過有父親，隻是父親太忙了，沒時間送他上學，但大部分的人都不相信。

  何況小豆丁口中說的父親，是今年第一秀才郎。

  當時就有不少家長譏諷嘲笑，鄙夷的目光從小豆丁身上打量著，道：“俺瞧著第一秀才郎年輕英俊，不似那麽快年輕生子的。”

  第一秀才郎模樣看起來也才二十出頭，膚白英俊，氣質出塵。

  穿著是樸素了點，可學習成績好啊，家裏若是有一個學習成績頂好的人，誰會讓孩子早當家？

  那是全家的希望，是全家的苗子。

  哪怕傾注全家之力，都要將苗子栽培起來，往後就是吃香喝辣的，娶的是美嬌妻，有錢有勢。

  他們還聽說了，不少府城有錢有勢的人家裏若有沒出嫁的千金小姐，現在都在打探第一秀才郎的消息。

  打探消息是做什麽？大家心裏跟明鏡似的。

  為的不就是探一下第一秀才郎的底子，畢竟能拿下第一秀才郎的稱號，考上舉人是輕鬆的事情。

  加上褚南玹年輕，哪怕今年止步於舉人，可還有繼續往前的精力跟時間。

  三十舉人，四十入士。

  褚南玹一旦考上舉人，府城就會有不少人家相約出動，找媒人說親。

  若是娘家實力雄厚，他們還聽說了，已經有一兩戶有實力有錢的人家，想要找褚南玹做倒插門啦！

  話說回來，還有人說得更過分的，完全沒悠著點小豆丁還是一個四歲的孩子。

  “長得是白白淨淨，小小年紀就學會了說謊，哪怕學習成績再好，遲早會長成歪瓜裂棗！”

  這些話都是莊靜初沒在的時候，一些家長背後議論的。

  小豆丁全部都聽見了，當時他一顆弱小的心就像是被什麽東西踐踏，瞬間四分五裂，他很想上前去爭辯幾句。

  可是知道這些帶著偏見目光的人，不會聽得下他一句話。

  若是能聽見，也就不會有這麽多雜亂的聲音了。

  這一刻，別提小豆丁多風光啦，一雙小手緊緊的摟住褚南玹的脖子，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一隻小酒窩在陽光裏十分耀眼。

  秋日的微風拂過小豆丁的臉龐，吹起了他額頭前的碎發，仿佛秋風也在為他感到高興。

  “爹爹，到私塾啦，大夥兒都看著呢，我已經長大了，你快點放我下來吧。”小豆丁故意扯著嗓子，目光從以前那些說過他壞話的人身上略過。

  別看他小，一些事都記在心上呢！

  褚南玹看到在場所有人的震驚，雙手掂了掂他，薄涼的嘴角上勾勒起溫柔寵溺的笑容，道：“平日爹爹忙，是爹爹欠你的，爹爹抱你到門口在放下。”

  言語中，無盡的寵溺。

  這讓不少聽到的人為之咋舌，這真是那個冷冰冰，傳聞中神之又神的第一秀才郎褚南玹嗎？

  一些人雙手揉著眼睛，這些人中有大人有小孩。

  一個個震驚的咽著口水，“真是煜辰他爹！”

  “煜辰的爹爹，真是第一秀才郎，難怪煜辰這麽小，學習上就能取得如此優越的成績，原來是有原因的。”

  此話一出，不少家長呆呆的看著自家孩子，一時間無法反駁。

  他們也覺得這句話有一些道理，若是他們學習成績好，還用指望下一輩，下一代？

  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他們給自己找的借口，不敢直麵現狀。

  眾人驚呆中，褚南玹輕手輕腳的將小豆丁放下。

  他摸了摸小豆丁的青發，溫柔道：“乖乖念書，晚上爹爹來接你，到時候給你買你最愛吃的煎餅果子，買兩個！”

  小豆丁聽聞，眼底露出一抹欣喜跟感動。

  早上不過隨口一說，爹爹竟然記住了，並且放在了心上。

  而且他說的是他請爹爹吃煎餅果子，不是爹爹買給他，現在爹爹卻說是要買給他最喜歡吃的煎餅果子。

  等等，不對。

  爹爹有錢？

  自從來到府城後，爹爹跟文方叔叔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的路上，要麽就是考試。

  哪裏有時間掙錢啊？

  小豆丁頭頂上頂著大大的問號，不過不妨礙他乖巧懂事，甜甜的回答褚南玹的話。

  做戲做全套，更何況爹爹鮮少這麽配合他。

  今兒他要在同學麵前好好表現，吐口往日的惡氣！

  “好，我放學後就在門口等爹爹你來，到時候我估計學習有點累，估計走不太動……”

  軟萌的聲音，可憐兮兮的表情，讓一眾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此刻大夥兒貌似忘記了以前他們對小豆丁說過的冷言冷語，他們隻想將小豆丁抱回家中，如此乖巧懂事，學習頂好的孩子，誰不愛？

  在低頭看看自家孩子。

  又好玩，學習一塌糊塗，每天都是在虛度光陰，一點都不到心疼他們賺的辛苦錢。

  算了，不看也罷。

  褚南玹一眼就瞧出了他的小心思，微笑寵溺的點點頭。

  “好，你隻管好好學習，這段時間爹爹每天背著你上下學。”

  哇！

  眾人看到父慈子孝的一幕，一個個都紅了眼睛。

  首先顏值上，兩人站在哪裏，哪裏就是目光的聚集點。

  比他們的孩子長得好看許多倍！

  再者是這學習上，大人褚南玹學習厲害，在府城的書圈中已經大有名氣，現在所有讀書人的目光焦點都放在褚南玹的身上。

  看著他能否考上舉人，下一步打算。

  小的吧，小的學習更是厲害。

  他們聽自家孩子說，若不是小豆丁年紀還小，私塾規定不允許，不然小豆丁現在就可以從私塾畢業，直接升到書院了。

  現在吧，他們覺得夫子的話隻是借口。

  什麽畢業不畢業，他們看私塾不想錯過這麽好的一個學習苗子。

  百年難遇啊，小豆丁這麽小的年紀，父親還是第一秀才郎，或許是舉人了，往後能差到哪裏去？

  所以啊，私塾若是出一個舉人或者進士什麽的。

  這足夠私塾吹一段時間啦，甚至在招生中，那都是被屬於寫進去的，小豆丁就會成為私塾的招牌！

  褚南玹目送小豆丁開心的搖頭晃腦進去後，轉身走向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