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全體都有,麵紅耳赤
作者:冬末荳籽      更新:2022-02-08 07:00      字數:2182
  當天,落雅村熱鬧非凡,大夥紛紛議論起老莊家釀酒一事。

  “嘖,老莊家的人太能幹了,先前覺得榨油做點小本生意,已經是祖上冒青煙了,誰曾想後頭開了兩個鋪子?真是有大能耐的。”

  “要我說,老莊家平日積德行善,老天開眼,榨油跟大棚菜的事,哪件不是為我們村子謀福的事?人家開鋪子也沒忘本,俺家晾曬的梅菜他們好心幫賣掉了。”

  “是啊,活該老莊家日子越過越好。”

  村子裏的人,哪戶人家不沾老莊家的光?

  除正缺德的鄭家。

  這個觀點大部分的人都讚同。

  本來以前多多少少帶著嫉妒的人,像是稍微兜裏有點錢,或者是地主家庭,都看不慣老莊家突然來勢。

  可一旦拉開差距,就會讓人無法產生任何情緒。

  並且他們在想著,自動放低麵子,家裏的存貨還得麻煩老莊家幫忙,哪怕老莊家中間抽取部分利息。

  到時候上門尋求幫助,他們尋思在抓隻雞送給老莊家。

  “往後啊,老莊家做什麽,指著東邊,俺絕不王西邊走。”不少人表明立場跟態度,這類人有孫大娘,胖墩娘。

  哪怕作為裏正家三個兒媳婦,礙於公爹是裏正,但心裏都是這麽想的。

  過年時,她們坐在熱炕上算了一筆賬。

  光是給老莊家幹活的這段時間,她們就賺了一兩多銀子,別小看這一兩多銀子,她們作為女人,一輩子都是在家幹農活的命。

  給她們半年,存下一兩銀子就不孬了。

  至於家裏麵的錢,絕大多數都是男人在外麵幹活掙的,她們的錢都是靠男人給時,節省下來的。

  另外一個好處,她們自從跟老莊家一個隊伍,村裏人看她們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見到她們,一個個拉著手叫的是一個親兒。

  “孫大姐啊,好久不見……”

  什麽好久不見,早上才見過。

  還有胖墩娘,人家更是不嫌棄她的一身肉,一口誇的那叫一個甜。

  “胖端娘哎,俺就說吧,你這一身哪裏是肉啊,這福氣,俺一開始就讓你不要減吧,你看現在好運不就來了嗎?”

  人家湊臉上說好話,她們不能臭著臉,而且誇得心裏一個舒服得勁兒,十分高興的應著。

  “是,是給俺們村子的運氣來了。”

  ……

  今兒,老莊家全體都有,每個人麵紅耳赤,不是害羞,是臉跟耳根發燙得厲害。

  李語琴一邊釀酒,時不時的用冰冷的手摸耳朵跟臉。

  “奇了個怪,今兒刮的什麽風,自從早上醒來,耳朵就沒降下溫,發燙得緊,又是哪個臭老姐們兒念叨我了。”

  沒辦法,她這個人就是太優秀。

  不過這回她見識到什麽叫太優秀也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被空氣中的酒味給吸迷糊了的。

  “奶,我的耳朵也是紅了一天。”莊靜初道。

  褚南玹叫她多休息,那哪能啊,先不說家裏一堆活兒,她更怕褚南玹看到她發紅的耳朵,以為她大早上就害羞了。

  “咦?”李語琴看了她一眼,還真是。

  難不成她錯怪了那群老姐妹們,是她家裏的酒度數太高,味道太醇正,光聞著味道就能讓人醉呼呼?

  不能啊,現在才開始釀酒,酒味還沒出來,至少得一個月才能喝。

  不管是不是,李語琴決定往屋外透透氣,站起來就拉著幹活的莊靜初,朝著幹活的五個下人。

  “你們好好幹,別以為沒人盯著就能偷懶,誰這個月墊底,俺就將誰轉手賣掉,到時候可沒這麽好運了。”

  “是。”五個下人點頭,認真努力幹活。

  出了釀酒坊,莊靜初看了一眼埋頭苦幹的五人,道:“奶,你嚇唬她們做什麽?”

  記得當初買青碧她們時,李語琴說的也是這番話,隻不過換湯不換藥。

  “你懂啥,學著點。”李語琴用手肘捅了下她,示意她小聲點,別被她們聽去了,不然之後講話就沒有威嚴性可言。

  “……”學啥啊?莊靜初覺得這五個下人心思挺正,沒什麽好嚇唬的。

  她們在院子裏通風,吹散了一身子釀酒的味道,但臉上的溫度絲毫不減,耳朵照樣紅著。

  李語琴看了她紅著的耳朵,疑惑的怪叫一聲。

  “邪門了啊。”

  “奶,你想多了,這會兒天氣冷,還刮著寒風,說不準是被冷空氣吹的。”莊靜初不封建迷信,相信自然科學。

  李語琴不聽,往莊靜初家的方向看了一眼,腦洞大開。

  “沒準是你爺不做好事。”

  此時,已經恢複往日工作,在榨油房的莊懷仁狠狠打了個噴嚏。

  “啊切!”

  他看著賬本被劃的一筆,愣了一下;麵紅耳赤,打噴嚏,他著涼了?

  他哪裏知道背後不僅是被全村人念叨,還被李語琴念叨,要形容:那就是一重冰一重火。

  “爺,你要不回去休息會兒,這會兒還不急。”大貴踩著榨油機板,看著身子微微蜷縮在一塊的莊懷仁,關心道。

  剛開工,沒年前那麽趕。

  家裏麵多了五個下人,不是擺設的,能幫分擔家裏麵大部分的活。

  要不是平日忙慣,不習慣遊手好閑,他們都能坐在搖搖椅上嗑瓜子,喝喝茶,做個甩手掌櫃。

  “不礙事,就是打個噴嚏。”

  一個噴嚏代表不了什麽,他要接連打好幾個,超過第三個了,那才是屬實的感染風寒了。

  見勸不動他,大貴隻好埋頭幹活。

  這會兒,回到家的李語琴終於想清楚了是怎麽一回事兒,知道缺漏了哪個步驟。

  “小初,你去將孫女婿叫來,俺有話問他。”

  “什麽話?”莊靜初不解道。

  釀酒做了,還有什麽事。

  當然是釀酒的事,李語琴見她看來的目光,沒轍,先吐露皮。

  “俺尋思著釀酒得等太長時間,能不能成還是個問號,酸梅子已經買了回來,雖不貴,但一枚銅錢也是錢,是不?”

  莊靜初無奈,不想搭理她這句話。

  李語琴沒指望她回答,繼續往下掰扯。

  “梅子不能放太長時間,除非拿去醃製;醃製那麽多,俺們一年到頭都吃不完,這不白浪費了錢。”

  往年光她家醃的酸梅子,就有剩下的。

  這還不說她家已經招呼裏正幫忙的事,要沒做起來,那不是砸自己招牌?雖然裏正不是那樣嘴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