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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了法的人。”雲錦夢華淡淡地道。

  “仙界的法是怎麽樣的？”淺嬈對此並不太懂。

  “與人族相似。”雲錦夢華淡淡地道：“不過仙人大多是自我滿足，最多的矛盾便是搶奪資源。而且殺人也不會犯法。搶奪也不犯法。這裏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隻是他們若是放棄這種規則，選擇更自由的生活方式，不聽從帝王的調遣，那麽他們將會麵臨懲罰。這些人都是被懲罰的人，也就是墮仙。”

  “與我想的不同。”淺嬈呼了口氣，大概這就是人口膨脹之後的仙界和人界幾乎沒什麽兩樣，隻是時間太長。

  永恒的生命讓他們人口隻增不減，必然會產生一係列的規矩，形成了統治。

  不管是人還是仙對權力這種東西都是有著自己的執著的。

  而仙因為擁有的太多太強，他們能夠做的東西就更多。

  他們是由無數個種子星球形成的一片區域，每一片區域都有屬於自己的力量統治者。

  淺嬈看著安歇在地裏麵勞作的墮仙，抿了抿唇，“大概都是什麽樣的錯，能夠被如此懲罰，懲罰多久？”

  “一直到魂飛魄散，墮仙是沒有資格討價還價的。要麽等著，要麽自毀神識，沉底消失。”雲錦夢華解釋。

  種子星球實在是太大，即便是青龍的速度很快，也跑了許久都沒跑到過重複的景象。

  淺嬈握了握拳頭，“懲罰太重。”

  “這不過是一種快速讓神族消亡的方式罷了。不需要那麽多的仙，能早點死，自然是讓整個仙族高興的事兒。”雲錦夢華冷笑。

  “從某些方麵看，統治者沒什麽錯。隻是為了加強統治。”淺嬈大概明白他們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什麽。

  “你如此想？”雲錦夢華眼中的光黯淡了些。

  “是，站在統治者的角度自然沒做，但是作為平凡人的我，自然希望生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不然成仙是為了什麽。”

  雲錦夢華想要的世界，也是淺嬈期待的世界。

  更何況，他們要殺了雲錦夢華。

  墮仙的數量很多，旁邊有強大的看守者，而且他們身上還帶著腳鏈。這個種子星球的方位淺嬈默默記下了。

  “這裏麵有你的朋友麽？”淺嬈問。

  雲錦夢華搖頭，“沒有，不過大部分是些犯了小事兒，或者支持平等的人罷了。我的朋友若是被抓，便死了。”

  淺嬈點點頭，這應該就是勞改。

  那些都是仙，不過犯了錯被鎮壓就被扔這兒來了，而如同雲錦夢華這樣的大墮仙，恐怕被抓到是要直接殺了的。

  “你怕不怕？”雲錦夢華轉過頭，那雙灰藍色的眼睛盯著淺嬈，想要從她眼中看出什麽似的，帶著期待。

  淺嬈搖頭，“不怕。”

  她連死都不怕，還怕這些。

  “我的意思是……”雲錦夢華雙手搭在淺嬈的肩膀上，“我的意思是，你不怕麵對那個人麽？作為他的敵人，你以後不能再退讓了。”

  “我沒有退讓！”淺嬈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