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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結界之內溢出來的火光，以及那些殘酷的驚叫聲。一夜之間，北冥宗覆滅，她的師父將她留下，背負著劍走向了那條不歸路。

  這一切都像是昨日發生，她日日不敢忘，日日心驚膽戰，守著這個已經落魄的北冥宗。

  她甚至不知道那天的那些人是誰。

  隻在多年之後聽聞，“是你們……鎮魂司……”

  “鎮魂司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若是想要人死，怎麽可能留下怨靈？”洛水寒輕笑，“你不想想，我鎮魂司什麽時候讓人死還留下後患的？”

  這話說得有道理，青影無法反駁，可是當年的她還不懂太多，隻顧著修行，所知道的事情不過是一些。

  “除了鎮魂司還能是誰……”

  洛水寒緩慢撩了撩長發，些許邪氣，“北冥宗對我們鎮魂司可沒什麽影響，你們一個不出世的宗門，能對我們有什麽影響？你該想你們所能影響的是誰？”

  “所能影響的是誰？”青影重複著這句話，其實此刻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站在身後的青月突然發話，“木族，人刀！”

  “真聰明。”洛水寒誇讚，“隻有木族的人刀才是一直被北冥宗所反對的東西。”

  “人刀就像是養蠱一般，他們將所有宗門的各種體質和力量聚集在一起，從而煉製出多重不同的力量，最終這兩重不同的力量互相廝殺，在小世界之中融合吸收，成為兩股力量。他們稱為鳳與凰。”

  “後來鳳加入了鳳族的血，而凰加入了龍族的血，兩種血脈互相不融合，乃至於鳳凰血崩壞，他們需要北冥宗的宗血才能讓兩種力量融合。而北冥宗反對……”

  “所以，木族便挑撥其他幾個種族共同偷襲北冥宗，在宗子生辰之日，屠殺北冥宗，取走宗子的血。而整個北冥宗隻剩下了你的師父和你們兩。”洛水寒笑問，“知道為什麽麽？”

  青月急切卻又懇求，“為什麽？”

  青影站起來，金蛟剪指著洛水寒，“不要再說了!”

  “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啊……”洛水寒輕歎，“因為你們的師父是背叛宗門的人。”

  “不是！”青月搖頭，不敢相信，平日裏麵一直教育他們要忠善禮義信的溫柔師父，絕對不可能是背叛整個宗族的人。

  那日她什麽都不知道，師父讓她吃了顆丹藥，睡醒之後宗門便什麽都沒有了。

  師叔師弟們，師祖們……所有人都不見了。

  青月眼淚噴湧而出，那時這裏便隻剩下了師父與她們兩，相依為命。

  師父什麽都沒說，也讓他們不要問。

  “不是的……不是的……”青月不敢相信，“師父一直以來都對宗門忠心耿耿，絕不可能背叛宗門。若是背叛，又怎麽會讓我們守著宗門呢？”

  青月淚眼迷糊。

  青影全身都在發抖，或許青月什麽都不知道，但那日她的確看到了一些。

  這麽多年心中的疑問和多次的自我欺騙，在這時候突然崩塌了。

  她顫抖著，“你不要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