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把我的整個靈魂都給你
作者:
顧憐ll 更新:2021-09-09 00:21 字數:2169
再見麵,他衣冠楚楚,態度惡劣的坐在咖啡館裏相親,還被人潑了一頭一臉的檸檬水。
這絕不是我想象中和顧唯安的重逢景象,可它又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也許該和顧唯安好好聊聊了。
正當我想著要和顧唯安,認真聊聊這五年來,發生了些什麽事情的時候,他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到家了,餅妹。”
“沒被打?”
“沒有,不過,好巧不巧的牛仔褲和請她全家吃飯(顧唯安給那個相個親還帶了全家一起去吃飯的女孩子起了個代稱)撞上了。”
“然後呢!”
“然後牛仔褲拉著,一個男的和她的小夥伴退了出去,至於,請她全家吃飯,我又請她吃了頓花甲粉。”
“所以什麽都沒發生。”
“不然呢!你想看什麽。”
“沒有,沒有。”
“我說你跑什麽。”
“拜托,如果讓牛仔褲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吃東西,那她是不是又要懷疑我是你女朋友了。”
“你現在不是嗎?”
我隔了很久都沒回顧唯安,捏著手機想,好家夥,表白都沒有,就想和我談戀愛,做你的大頭夢去。
第二天一早,媽媽便催促我和她一起趕快回家,爺爺在家裏不小心摔傷了腿,爸爸在店裏一個人走不開。
我連忙收拾了行李跟著媽媽,坐高鐵回了鄴城,下了高鐵又打車去了爺爺家,奶奶已經帶爺爺去骨科包過腳了。
看著腿上抱著厚厚紗布的爺爺,我心疼的問道:“爺爺,腿還疼嗎?”
“不疼了,”爺爺帶著些渾濁的嗓音回答我。
“以後走路一定要小心點啊!”
“知道了,夏夏蘭溪好玩嗎?”
蘭溪,那地方,有點危險啊!我想起了牛仔褲女團,還有顧唯安無處不在的相親對象,還在想著怎麽回答爺爺。
媽媽立刻接口道:“爸我們夏夏有男朋友了,”語氣之欣慰,仿佛我八百年來,從未有過一個男朋友似的,雖然事實確實如此。
老爺子瞬間笑開了花,露出了潔白的上牙,當然,是不全的,爺爺門牙旁邊的牙掉了一顆,但不影響他吃東西。
“那小夥子人好不好啊!”奶奶在一旁追問,語氣極其非常殷切。
媽媽道:“當然很好啦!”
其實她也不知道好不好,隻是覺得長得不錯,但也不好在兩個長輩麵前說,好不好的不知道,長得好倒是真的。
爺爺道:“怎麽不帶來,給我們看看夏夏。”
要是爺爺的腿沒傷到,我肯定要實話實話,顧唯安現在還不是我男朋友,雖然那位有那麽點意思,但是,我要問清楚很多問題才能同意的。
“下次,下次,我讓他來。”
“那可說好了,你可快點。”
“知道了爺爺。”
媽媽留在爺爺奶奶家做飯,我就幫著奶奶收拾了一下家裏的衛生,掃地,拖地,擦窗戶,收拾雜物什麽的,我穿著奶奶找給的圍裙,右手拿著小抹布,左手插著腰,看著自己收拾的爺爺奶奶家,覺得很有成就感。
但過一會兒,奶奶會徹底打消我的這種成就感,因為我收拾完雜物以後,爺爺奶奶找不到藥了,一直打電話問我東西在哪,而我也想不起來,到底把東西收那了。
我把自認為被自己打掃的亮光閃閃的客廳,照了一張像,發在了朋友圈,寫上,我打掃的客廳,真幹淨。
胡悠悠立馬評我,讓我快看私信。
點開和胡悠悠的對話框,我發現胡悠悠,老早之前,就發了好多張照片給過來。
是大束大束鮮紅的玫瑰花,立於胡悠悠家客廳裏,我發語音過去道:“你男朋友挺浪漫的。”
悠悠也發語音過來道:“不是我男朋友送來的,你放大圖片仔細看。”
我把圖片一張張放大仔細看,發現每一束花中間,都夾著一張卡片,字跡工整,把圖片放到最大,才看清了卡片上寫了些什麽。
第一束花上寫著,風大得很,我手腳皆涼透了,我的心卻很暖和,但我不明白為什麽原因,心裏總柔軟得很,我要傍進你,方不至於很難過。
這是沈從文的《湘行散記》裏的話。
第二束寫著,但願我和你,是一首唱不完的歌。
第三束寫著,我把我的整個靈魂都給你,連同它的怪癖,小脾氣,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種壞毛病,它真討厭,隻有一點好,愛你。
第四束寫著,你要是願意,我就永遠愛你。
第五束寫著,你真可愛,讓人愛得要命,你一來,我就下定決心正經地,不是馬虎地生活下去,哪怕要費心費力呢哪怕我去犧牲呢!
這是顧唯安親手寫的,我對他的字體很熟悉。
接下來幾束花裏麵,夾著的都是王小波先生寫得書《愛你就像愛生命》的話。
我看完以後,像兔子一樣竄出爺爺奶奶家,背上自己的包包,就往外跑。
胡悠悠的語音又發了進來,“你男朋友好浪漫,今天,我爸也在家裏,我媽媽看見他這種行為,感動得不得了,然後一直吐槽我爸爸一點也不浪漫,結婚這麽多年,一束花也沒送過,我爸爸已經尷尬的躲回房間去了。”
我發了兩個捂嘴笑的表情過去,胡悠悠吐槽道:“還笑,你倆能不能別以我家為根據點秀恩愛。”
“對不起,他不知道我回鄴城了。”
“你回去也不告訴你男朋友。”
“不用告訴了,我現在正準備來蘭溪找他。”
“哇哦!”
我打車去了高鐵站,買了票就奔赴蘭溪。
很多年後,顧唯安看著屋頂雪白的天花板,淡淡地問我,“餅妹為什麽選我。”
我告訴顧唯安,“因為對我而言,感情的事,可以把它當成一張空白卷,如果一定要在它上麵,填上一個答案的話,那麽,答案隻有一個,就是你,除了你就不會再有別人。”
顧唯安轉過來頭來,深深地看著我,我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問道:“孔雀你呢!”
“我的話,可以有很多個選擇,但一定要選的話,也隻能是你。”
我把頭靠在顧唯安的胸口,兩人就這樣依偎著過了一個暖暖的午後。
我坐在高鐵上,突然接到了奶奶的電話,“夏夏桌上那包白盒子的藥,你收那去了。”
“就在茶幾底下的抽屜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