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刷分檔
作者:小二甜      更新:2021-09-08 12:59      字數:3286
  盧勉避重就輕解釋了一番,無非是把一切罪過都推到了祝家父子頭上。

  “還是老夫識人不清,中了這些江湖術士的道。哪知其居心不良,想借機上位。”

  許依諾直問,“哦,如此居心不良之徒,你們做何處置的?”

  盧昭儀壓著心頭不喜,回道,“皇後娘娘已經親自下旨,杖責100,將其扔出皇宮,永世不得入內了。”

  她那表情仿佛在說,這樣你該高興了吧,就不要再得寸進尺了。

  要刷分的許依諾豈是好說話滴,刷子的內心是非常強大的。

  //憤憤:你就明說你臉皮厚得了!//

  //許依諾:閉嘴!正在做任務呢,別打岔兒。//

  許依諾又笑,看著乖巧,卻無絲毫溫度,“就打了幾個大板子?!嗬,原來,本宮的性命安危,就隻值100個大板嗎?”

  她略一頓,也不給父女兩說話辯解的機會,“讓我猜猜,這是一人一百大板,還是父子兩一人分五十板?!”

  父女兩一聽,麵色都變了幾變。盧昭儀瞪大了眼看著許依諾,不敢相信這女人竟然知道這種細節,莫非真是深藏不露,在宮中眼線耳目也不少,都伸展到皇後宮裏了。難怪她現在如此高調,有恃無恐,原來靠的都是這些硬實力。

  盧勉還算老狐狸一隻,麵部表情控製較好。想到之前皇帝清洗了一遍後宮,已經削掉了很多勢力的眼線和內應,把帝宮範圍幾乎素清幹淨了。許依諾還能保留這麽多耳目,靠的不可能是她一個弱女子,必有許家人在後支撐。那許執文在朝中素來以清流居之,也不過是欺世盜名。

  一時間,室內氣氛又降了幾度。

  許依諾看著唰啦啦的憤值,心情忒好,施施然地坐在了上位。

  她也很意外,自己不過隨口胡諂的,居然就給猜中了。這盧家人真是,也挺好唬弄的。

  盧勉直起了身,“既然都說至此,那咱們明白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娘娘於此事,意欲為何?”

  許依諾心道,這麽快就鳴金收兵,要和談了啊!看來這戰鬥力也著實弱了點兒。

  她道,“本宮早便說過,人不犯我,我也沒那功夫折騰。”

  盧勉道,“是,小女隻是因娘娘深得陛下寵幸,妒嫉使然,才想給娘娘一個教訓。從頭至尾,也未想過要害娘娘性命。娘娘在鹹池殿中多日,應是最清楚不過。”

  許依諾道,“本宮已經不是初入內宮的菜鳥。這些場麵話就不提了,本宮問你,本宮與令公子有何前塵舊怨,何以一來便要置本宮於死地?”

  盧勉目光一閃,“自是受了小人挑唆。請娘娘明鑒,您到底是陛下的女人,令尊又是當堂丞相大人,老朽與昭儀再如何爭寵,也不至要您性命做代價。”

  許依諾再問,“即是受人挑唆,幕後人是誰?”

  盧勉未答。

  盧昭儀忍不住,“許依諾,你還不知你近些日子在宮中樹敵眾多嗎?就淑景殿那三位妃子,還有……”

  “還有誰?”許依諾深深剜了盧昭儀一眼,口氣更是咄咄逼人,“淑景殿那三隻不過小打小鬧,逞逞口皮子威風,能耐我何?!她們有那個腦子,那個能力,那等家世,與本宮相抗?昭儀啊,本宮以為你挺聰明的,尚且不至拿這種唬小兒的話來唐塞。”

  “你……”

  “說不說,由你們;這把柄如何處置,就由我高興了。”許依諾不知何時抽出了那柄蛇頭匕首,在手中把玩著,刃光被室內的燭光映射,晃得人眼直眨。

  盧家父女看到匕首時,心頭俱是一震。之前隻是說說,這會兒親眼看著自家的把柄,實是難以鎮定,紛紛變了臉色。

  盧勉語聲微咽,“這,恕老夫教子無方,確實不知。”

  許依諾冷笑,“嗬,不知道不會問。這人就在外麵,不過是盧大人一句話的意思。既然要打開天窗說亮話,要做交換,至少得拿出最基本的誠意吧?早說了,本宮可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軟柿子。”

  父女兩麵麵相窺。

  許依諾沒了耐性,“我聽說,你們今兒下午去了承元殿,這是見了皇後娘娘,也解決不了這隻匕首,才想來與本宮攤牌?”

  父女兩徹底僵住。這許家女果真在宮中耳目眾多,他們是不小心踢到鐵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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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雙方達成了互不交惡的協議,匕首做為雙方定盟的信物,仍由許依諾保留。

  盧勉覺得,隻要眼下不爆,日後匕首拿出來也可以有多種解釋,威脅性就沒有當下那麽大了。

  盧昭儀看著許依諾得意洋洋離開,身後跟著一串賞賜,仿佛一隻鬥勝的公雞,自己隻能攥緊自己的衣袖。也不過是隻野雞,還以為真是什麽鳳凰了!

  她咬牙質問父親,“爹,我們真要受這女人挾製嗎?她不過一介小小美人,憑什麽?”

  要她一個二品昭儀屈居一個四品美人之下,怎麽教她甘心?!

  盧勉勸道,“女兒,此隻是一時之計。這許美人也心知肚明。今日承元殿之事,讓為父也想明白了,皇後心胸太狹,不值托付啊!”

  盧昭儀想到每次見皇後,背心都要驚出層層冷汗,那種踩在鋼絲上的感覺有時候比麵對皇帝還要恐懼,是一種防不甚防、如毒蛇般的陰狠,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

  “大家都盯著那個最高的位置,你們說,那個位置的人是不是最危險的?為了保障他們自己的安全,對他來說最好的法子不就是看下麵的爭得你死我活,即便宜了她,又除掉了礙眼之人。”

  “對那個人來說,直接威脅到她權勢地位的不過貴妃一人。若她許諾你我去鬥倒了貴妃,便許我們以貴妃之位,你我便信以為真為她辦事兒。事成之後,她焉能容下又一個在她榻邊酣睡之人?”

  “你們以為,這個人有那等容人之量?貴妃尚有陛下保護,還能時不時地中個毒受個刺殺啥的。你我在後宮又有何依峙?家族的力量嗎?能大得過人家的攝政王老爹?皇帝的寵愛嗎?貴妃若是死了,你我若牽涉其中,她不若趁此機會借著皇帝的手把我們除了幹淨,一了百了。何以還會真的保全咱們?”

  “那兩個巫師能保住性命,不過是她怕皇帝起疑她殺人滅口,為了保持仁義慈德的中宮形象,也為了安撫皇帝近來情緒,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罷了。要不回頭你們瞧瞧,那兩位巫師安能活著離開京城?”

  “隻要不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都不能算贏家。不成朋友,也比多個敵人好,不是麽?”

  這是許依諾說服盧家父女的原話。

  在許依諾看來,若盧家父女不來找她的話,她就必須想法子把匕首拿出去,為自己保駕了。若他們找來,便說明盧家與皇後的聯盟並不怎麽牢靠,趁機拉攏或者擺明了利害互不進犯,都比鬥得你死我活的好。自己在宮裏即無眼線,也無依靠,隻能采取這種利益平衡的方式自保。

  這不,一個小時談話,賺了快一千點。

  看來以後得時時去鹹池殿請個安啥的,嘿嘿嘿嘿。

  彼時,鹹池殿眾人迎回了主子,卻忽感一股涼意由背而生,眾人哆嗦著暗驚,這邪祟還沒走嘛,還要鬧到幾時啊?!QAQ~~~~~~

  ……

  借著受驚之名,許依諾告了幾日假,不用去承元殿請安。

  但禦膳房的“麵壁”還得繼續,睡飽了的姑娘每天坐著肩輿去帝宮,別提有多悠哉了。

  開始時,行到帝宮和後宮交界的那扇乾坤門前,還能聽到一些宮人在碎嘴議論。說的大多不是好聽話,什麽堂堂帝妃淪為最下賤的廚子,整日油泥垢麵體麵盡失;還有說什麽被禦膳房的大廚師當小工使喚,處境頗慘;更有誇張的,直說許依諾是去負責倒餿水的,比之掖庭的夜壺君還要慘上幾倍。

  至於這話是從哪張嘴傳出來的,許依諾在第三日刻意掐了個特殊時間,悄悄走著去摸到了八卦現場。

  白瑾頂著一張汙腫都沒消的臉,站在人群裏口沫橫飛地叨逼叨,“禦膳房的那位掌事公公可是咱們宮裏出了名的錙銖必較,落他手裏是絕沒好下場的。好多去過的小宮女,都哭著求調位子呢!”

  “這都立夏了,禦膳房那溫度別提有多高了,進去提一回飯,出來都是一身膩子。要是在裏麵待上大半日,不得一身臭死才怪。”

  “嘖嘖嘖,這,這也太慘了吧?好歹是陛下的妃子呢!”

  縱有一兩聲兒疑惑,也立馬被一群擁護者掩了去。

  許依諾看著一屋子人,頓時興奮得頭皮都麻了,進去前還特意數了數,“二十八,哎,還差兩個,再來兩個啊!”

  旁邊跟著曉菊和小李子從最開始的疑惑,到現在已經見慣不怪的一臉便秘。唉,他們家娘娘為啥總喜歡懟人呢?懟就懟吧,還忒喜歡人越多越好,一點兒不怕自己一張嘴懟不懟得動那麽多張嘴。

  今兒運氣好,很快又有兩個具備喵星人特質的小太監鑽了進來。

  “三十個,太好了!”

  一網打盡,一個不留,衝鴨——

  嘰哩呱啦,舌戰群婢,乒裏乓隆,掌摑惡仆。

  人生得意刷憤值,莫放人頭空歡喜!!!

  //係統:恭喜宿主一次刷足30個人頭,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抽抽抽!

  //係統:恭喜宿主,抽中技能延時七天。//

  不錯,又可以讓人歡笑讓人淚,體驗人生精彩百味。

  快樂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