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索命使者
作者:心跳暢想      更新:2021-09-08 11:22      字數:3233
  “江先生,請吩咐!”

  很快,仇四就給江炎回了信息。

  可,許久,江炎的信息也沒發過來。

  此時此刻,江炎正在皺眉盤算,如何做,才能讓左家最難受。

  江炎麵前是一張地圖,齊雲地圖。

  地圖上,標注了大小不一的標記,這些地方,都是左家的產業。

  手指輕點,看向一處。

  “那,就從這裏開始吧。”

  地圖上,是一處不起眼的位置,一片廠區,但對於左家,至關重要。

  望向窗外,江炎的嘴角,緩緩勾起:“黑夜,代表著殺戮。”

  江炎從來都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也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但,心裏,是有一條準繩。

  對積善之人,江炎可做活佛。

  對極惡之輩,江炎便是地域修羅。

  左家,這些年做的事,罄竹難書,早就該付出代價了。

  境內,作惡多端。境外,與奴國勾結。

  哪一件,都是滅族的死罪。

  淩城,殯儀館。

  江炎一身黑衣,麵色沉重,追悼會,由他親自操辦。

  臨行,顧仙瑤還在暗自愁傷:“這些人,太可惡了。他們隻是安保人員啊。”

  “老公,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江炎緩緩搖頭,一村毫無蹤跡,江炎也不清楚,他是離開了淩城還是藏在暗處。

  顧仙瑤的安全,必須保證。仙瑤集團總部,如今已如鐵桶一般。

  站在江炎麵前,顧仙瑤在江炎的胸口上,戴上一朵白花。

  “我不怕,老公你別擔心我。”

  江炎明白,顧仙瑤擔心的,反而是他的安全。

  可她不知道,在東方神州,能給天宰造成威脅的人,屈指可數。

  有人針對仙瑤集團,甚至不惜對仙瑤集團的保安出手,那就說明,顧仙瑤更容易被針對,不能有絲毫紕漏。

  “放心吧,能傷我的人,還沒出生。”

  坐車趕往殯儀館。

  江炎下車,目光冷峻。

  道路兩旁,站滿了人。

  所有人都帶著悲憤的情緒。每個人手上,都有一束白花。

  禮堂裏,正中擺放著兩張遺像,青春正茂的麵龐,沒心沒肺的笑著。

  但,江炎從他們的笑容中,感受到的是冤屈。

  致死,這兩人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死。殺他們的,又是何人。

  與逝者一同修煉的兄弟們,麵容悲嗆。感同身受,離去的,是他們的兄弟。

  江炎上前,獻花鞠躬。

  一旁,死者家屬,無比的悲慟,淚流滿麵。

  花白頭發的雙親,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一名婦人,懷中還抱著嚶嚶孩童。

  “對不起。”

  江炎再一次的躬下腰,真誠的道歉。

  “我沒有保護好他們。”

  如果,死在衝鋒的路上,江炎無話可說。

  可,這兩人,是被暗害的。而起因,則是對一村實力的輕視。

  也幸好一村多疑,做事格外的謹慎小心。

  否則,那天,麵對一村的賀飛,怕是也回不來了。

  幾位長者,緩緩抬起頭,目光有些呆滯,看到江炎,眼淚慢慢,滾落下來。

  失去親人,他們的嗓子早就哭啞了。

  “我兒子……”

  接著,老人開始哭,其他人也隨即悲慟出生,禮堂中,哭聲震天。

  “我會為他們報仇的……”

  這是江炎的承諾,天宰,不輕易許下諾言,但,為了諾言,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

  從禮堂中出來,秦元武沉著臉,迎麵走來。

  “查到了?”

  “那孫子已經逃了,目前,應該是回到齊雲。”

  “江先生……”

  秦元武欲言又止。

  江炎明白,秦元武想說,主動出擊,帶人去齊雲報仇。

  “報仇,需要慢慢來。”

  江炎冰冷一笑。

  此刻,他完全可以召集所有人,直接去齊雲把左家給滅門。

  可,江炎沒這麽做,他要一點點的,把左家撕碎。

  拿出一張地圖,江炎輕聲道:“帶人去這裏……隻殺姓左的。”

  左家的那些爪牙走狗,江炎完全沒放在眼裏。

  樹倒猢猻散,這些嘍囉,沒必要多費心思。

  “是!”

  秦元武雙眼猛然閃爍出光彩,狠狠的點頭。

  “誰想去,跟我走。”

  這時,江炎緩緩搖頭:“你,就別去了。”

  “留在淩城,安排好安保工作。”

  這時,左家應該不會輕舉妄動,但,江炎還是有些不放心,最好做到極致,讓左家無從下手。

  “江先生……”

  “你去了,起不到什麽作用。相反,在淩城,你的作用無可替代。”

  秦元武的武力值,不夠。即便帶隊去齊雲,也隻是一個看客。

  秦元武隻能點頭。

  齊雲,海邊不遠,一處廢棄的工業區。

  廠房破敗,極為蕭條。

  這裏,曾經一度繁華,可惜,那是昔日的光景。

  仇四身穿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軟塌塌的帽子遮住了半張臉,低垂著腦袋,踩著一路泥濘,一步步走向那一處廠房。

  夜,已深。

  月亮躲在雲層之後,斑駁深邃的世界,透著一股蕭殺之氣。

  緩緩抬頭,看不到一絲光亮。

  緩緩的,蹲下身,盯著地上殘留的車轍,仇四的嘴角,勾勒出冷酷的笑容。

  點燃三支香煙,吧嗒吧嗒抽了兩口,直接插在泥水中。

  “提前,給你們上香了。”

  翻牆而入,踩著枯葉,沙沙作響。

  “誰?”

  一聲冷嗤,黑暗之中射來一道強光。

  仇四迎著手電光看了過去,瞳孔驟然猛縮,白茫茫一片,一陣炫目。

  “使者!”

  “管你什麽屎什麽尿,立即給老子滾。”

  強光受點晃晃悠悠,打量著仇四。

  仇四無動於衷,迎著燈光走了過去。

  “你好像沒聽清,我說我是……使者!”

  “什麽使者?老子讓你滾,你他麽的……”

  聲音,戛然而止。

  “哐當……”

  手電墜地,聲音清脆。

  一具屍體轟然倒地,喉嚨處,插著一根樹枝。

  “我說我是使者,索命的使者!”

  拾起手電,看向一處半虛掩的大門。

  踏著輕微的腳步聲,仇四的走的依舊不疾不徐。

  身為古武者,麵對這些小嘍囉,如同持有閻王的生死簿。

  年久失修的廠房,落滿了灰塵,唯有一條路,灰塵之中踩踏出蜿蜒的曲線。

  這裏,經常有人進出,而且,頻次還很高。

  腳印,一直延伸到牆角,而,角落裏敞開著個黑漆漆的洞口。

  縱身下去,依稀能聽到黑洞伸出吆五喝六的勸酒令。

  直到仇四看到光亮,渾身為之一震。

  這是一處地下室,空間不小,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麽大,四周,擺放著不少箱子,正中間,則是四個人喝酒吃肉。

  最深處的一個角落裏,鎖鏈捆綁了三名披頭散發的女人,渾身上下,一絲不掛。

  “畜生,該死!”

  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看到這些女人,仇四想到的是自己的妹妹。

  或許,在某一刻,左城就像這樣,淩辱著仇娟。

  並不理會喝酒的幾人,走到箱子旁,掀開一個。

  仇四再次被震驚到了。

  這個箱子裏,是一代代白色粉末。

  雙拳攥緊,轉身打開另一側的箱子,一堆破報紙中,防著一隻陶瓷碗。

  這隻碗有多少價值,仇四並不清楚,但這樣裝箱,一定是文玩無疑。

  從境外走毒,又把老祖宗的東西賣出去。

  哪一件,都是喪盡天良,不要祖宗。

  仇四的身影,被人看到。

  “萬子,幹嘛呢?”

  “膽肥了?箱子裏的東西,你可千萬不能動,看他娘的都不能看。”

  看守這裏的幾個馬仔很懂規矩,或者,是怕死。

  如果動了這些東西,左家人,能扒了他們的皮。

  “你他娘的不在上麵守著,下來幹什麽?”

  一人道:“這小子,就是種馬轉世,一定是憋得急了,下來放一炮的。”

  一陣哄笑,一個小弟喝了口酒,回頭望了眼縮在牆角抱成一團的幾個女人。

  “趕緊的,讓老板知道上麵沒人值守,小心大鞭子抽你。”

  “哎,你們幾個,給老子高興點,萬子要寵幸你們……哈哈……”

  仇四無動於衷,向前走了幾步,伸手又掀開一隻箱子。

  這裏麵,是一些造型古怪的青銅器。

  “不對!”一人驚呼:“他不是萬子。”

  “你是誰?”

  幾個嘍囉一下子慌了,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四把槍對著仇四,叩動班機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怎麽可能,一個陌生人,悄無聲息的進入這裏。

  在外麵值守的萬子,難道睡著了?

  “我是誰?”

  仇四抬手,揪下帽子。

  他自己是誰,仇四有些想不清楚了。

  仇四?

  不,他不是仇四,仇四是左家把他當狗給他的代號,就像一村,王二劉三一樣。

  他們是左家的狗,不配擁有名字。

  仇四的本名,是仇天賜!

  “我是仇天賜。”

  自言自語,這一刻,仇四似乎找到了自我,心中也清晰的知道,他應該做什麽。

  “仇……”

  帶頭的嘍囉猛地一驚。

  “仇爺……”

  在左家人看來,仇四是一條狗。

  可在這些毫無身份的嘍囉看來,仇四,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

  畢竟,仇四可是古武者,縱然總以武者的身份辦事,那也不是這些普通人能招惹的起的。

  甚至,巴結仇四他們都不配。

  帶頭的嘍囉有幸見過仇四一麵,此刻,精神一陣恍惚,心中震驚,完全沒去想,仇四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

  “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