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作者:
心跳暢想 更新:2021-09-08 11:17 字數:3278
穆家,在淩城就是頂尖豪門,但凡有點理智也不會去招惹。
穆宏揪住顧仙瑤的背包帶,一臉調戲。
“光天化日,你要幹什麽?”一個瘦弱的身影站到前麵。
“你又是誰?”穆宏鄙夷的盯著蘇景勝。
蘇景勝身體孱弱,一陣風能吹倒,但卻挺直脊梁站到前麵。
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的女人,保護他們的安全是一個男人的底線。
“爸,你別……”顧仙瑤很想說別反抗,可誰又能救她呢。
再次看向江炎,顧仙瑤眼淚要流下來。
“還有沒有王法,你放手。”顧銘娜上前撕扯,將顧仙瑤的背包掙脫。
“王法?”穆宏獰笑:“淩城,穆家就是王法。”
說著,穆宏一巴掌抽向顧銘娜。
透過監控看到這一幕,秦元文冷笑連連。
江炎也不過如此,一聽是穆家人竟不敢放個屁。
可隨即,秦元文瞪大眼,手裏的煙蒂燙到手也無動於衷。
江炎動了,身形一閃出現在穆宏麵前。
一臉笑容,目光冰寒。
抓住穆宏的手腕笑道:“我真想聽聽穆家的王法。”
“你……”
穆宏剛張口,江炎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一甩手將穆宏扔出去。
錦膳閣頗為氣派的巨大櫥窗被穆宏砸的稀碎,滾出去近十米才停住,細碎的玻璃碴中蜷著身體痛苦哀嚎。
江炎緩緩走近,踩著玻璃渣傳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拎起穆宏,江炎低語道:“回去告訴穆坤那條老狗,我江炎回來了。”
“穆家所有人,洗幹淨脖子。”
“我會一寸一寸把你們撕碎。”
“滾!”
江炎再將穆宏扔出去,胳膊撞在路牙上直接斷了。
站到顧仙瑤麵前,為她輕拭淚痕:“你竟然信不過我,我說過,我要做你的全世界。”
就在剛才,顧仙瑤似乎已經感受到死亡的臨近。
如果被穆宏強迫,顧仙瑤唯有死。
江炎抬頭看了眼監控,冷哼一聲。
樓上監控室裏的秦元文嚇得渾身一哆嗦。
淩城穆家,沒人敢惹,可江炎卻敢。不僅惹了,還把穆宏揍的死狗一般。
此刻,秦元文才真正意識到江炎多麽可怕,打了穆宏不僅不跑,看樣子打算繼續吃飯。
猛地清醒過來,立刻下樓。
章皓既驚懼又興奮。
江炎淩厲如刀的目光令人膽寒,但卻把穆宏打傷。
穆家豈能善罷甘休?
或許江炎不知道穆家在淩城的地位,真是無知無畏。
章皓已經為江炎想好結局,穆家會讓他生不如死。
至於顧仙瑤,章皓舔舔嘴唇,小腹生起一股無名邪火。
與江炎冰冷的目光相遇:“還不滾?”
章皓哪還有什麽形象,連滾帶爬的滾蛋。
秦元文從樓上下來,陪著笑裝作一無所知。
先與江炎幾人打招呼,又質問服務員:“這是怎麽回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打擾江先生的心情。”
江炎冷哼:“以後不要跟我玩心眼,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秦元文嚇了一身冷汗,連忙點頭應是。
“還不趕緊收拾了?”秦元文衝著服務員怒吼,隨即又吩咐:“今天所有消費一概免費,讓客人全部離開。給江先生顧小姐營造一個舒適安靜的環境。”
“江先生,樓上請,一切都準備好了,全是招牌菜。”
“小江。”顧銘娜拉住江炎:“不是說錦膳閣是咱家的生意嗎?”
江炎笑著點頭,一句咱家可不就是承認江炎女婿的身份了麽。
“開門做生意,怎麽能把人趕走,那以後這些客人還怎麽來啊。”
“是啊小江,沒這麽做生意的。”蘇景勝也這麽說。
江炎對秦元文說:“沒聽到我爸媽怎麽說的?”
秦元文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攔住那些服務員。
顧仙瑤進了包房,江炎駐足,淡淡道:“表現的好,前程似錦。表現不好,海裏喂魚。”
秦元文呆立很久,為自己的決定感到後怕。
在交出全部產業時劍天說過,江炎不在乎這些錢財。
隻要表現的好,幾年之後三倍五倍甚至數十倍返還秦元文,讓他一輩子安枕無憂。
秦元文認為江炎口氣太大,可如果江炎能把穆家收拾了,自己死心塌地跟隨江炎也不失一個明智的選擇。
這麽多年江湖沉浮,秦元文明白一個道理,很多時候跟對老板比自己會玩更重要。
一直以來小心翼翼,隻因秦元文兄弟背後沒有靠山。
包房內,顧仙瑤局促不安。
別人不知道,她可很清楚穆宏是什麽人,穆家在淩城擁有什麽地位。
“江炎,要不我們回家吃吧。”顧仙瑤不安的揪著衣角。
江炎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有些人不到黃河心不死,就算我們回家,難道他們不能找上門?”
蘇景勝扶了扶眼鏡:“小江,淩城穆家可不是普通世家,就連城主都要讓他三分。你……”
“爸,你放心,穆家我還沒放在眼裏。”江炎笑。
站起身,打開一瓶酒:“爸,我給你倒酒,今天高興,你可要多喝點。”
“小江,你爸還吃藥呢。”顧銘娜嗔怪。
“媽,就讓我爸喝點吧,我還從沒見我爸喝過酒呢。”顧仙瑤勉強擠出笑容。
顧仙瑤仍然有些擔心,但她更相信江炎。
江炎陪蘇景勝喝酒,顧仙瑤母女邊吃邊聊,時不時用眼神對江炎指指點點。
“小江,怎麽從沒聽你說起家裏人?你家是哪的?”蘇景勝極少喝酒有些不勝酒力,說話舌頭有點大。
江炎微笑:“我九歲母親就過世了,我是孤兒。”
“啊?孤兒?”顧銘娜插嘴,一臉心疼的看著江炎。
這孩子,這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苦。
想想也是,每次吃飯江炎的碗裏從來不剩一粒米,隻有吃過苦的人才更知道珍惜。
“仙瑤,都是我們把你慣壞了,以後你要多關心小江。”
“媽,你怎麽又說這個,什麽以後啊。”顧仙瑤羞紅了臉,一個勁吃菜。
顧銘娜給她的感覺就像生怕閨女砸在手裏似的,恨不得立即把顧仙瑤從身邊趕走。
“爸,醉鬼有生兒子的秘方,要你不跟我媽再要一個?”
蘇景勝喝的有點高,給個香爐就能與江炎拜把子。
含含糊糊說:“我們是不行了,你跟仙瑤抓緊點還行。”
“爸,你說什麽呀。”顧仙瑤有些受不了了,這到底是誰的父母。
淩城穆家,穆宏吊著斷掉的胳膊正向穆坤哭訴。
穆坤一聽江炎這個名字,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活著。”穆坤咬著後槽牙。
五年前江炎就應該葬身大洋深處屍骨無存才對,不然當年那條偷渡船被解救名單中怎麽會沒有江炎此人。
“爸,你認識那小子?”
“替我報仇啊,我知道他在哪。”
穆坤沉默,好一會問:“他都說什麽了?”
“他罵你……罵你……是老狗。”穆宏結結巴巴,小心抬頭看了眼,穆坤麵無表情。
“他讓穆家所有人洗幹淨脖子,還說……還說把我們全家人撕碎。”
穆坤冷哼:“好大的口氣。”
“你去找沙英,盡量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
穆宏目光變得歹毒,點點頭轉身就走。
淩城的胡多地下勢力中,沙英排不上號,但卻沒一個人敢輕視他,就連麻老三與小虎見了他都要繞道走。
灰色產業不過是玩玩,沙英真正的身份是慕家的幕僚,說的直白點就是打手。
酒足飯飽,江炎讓秦元文安排人開車把顧仙瑤一家送回去。
江炎則邁著步緩緩走向海邊。
一輛車在後麵跟著,車上是秦元文。
很快,跟著江炎緩緩前進的車變成兩輛。
這時,江炎已經站到海崖一塊巨大的礁石上,從上俯視,黑洞洞一片。
這裏,就是江炎的母親江卿卿投海之地。
海如深淵,隻能聽到崖下浪水拍打礁石的聲音。
“媽,我祭奠你來了。”
江炎麵無表情,緩緩轉身,迎著刺眼的燈光走向後一輛車。
車上下來一個禿頂中年,叼著雪茄掛著獰笑:“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江炎輕聲道,頗有惋惜的味道。
中年就是沙英,手上沾著江家人的血。
沙英道:“你何必回來呢?狗一樣活著,怎麽說也是活著。”
江炎道:“你何必送死呢?老鼠一樣躲著,怎麽說也能多活幾天。”
一柄長刀自袖筒垂落,沙英挽個刀花。
“無論你躲幾年,終究是一個漏網的臭蟲。”
長刀散發寒光,直取江炎。
刀口舔血半輩子,沙英一貫毫不留手,無論對手是耄耋老人還是江湖高手,無論是婦孺孩童還是遲暮老嫗。
江炎沒動,目光漠然。
長刀已到麵門,江炎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江炎在獰笑。
“太慢了!”
江炎動了,與沙英擦身而過。
江炎轉過身,沙英已趴倒在地。
站到麵前,不急不緩點上一支煙,躬身從沙英身上拔下一把餐刀。
“怎麽可能……”沙英目呲欲裂,難以置信江炎如此之強,與五年前的那個廢物完全不是一個人。
“我回來,本不想複仇。”江炎吐口眼圈:“是你們在逼我,或者,是你們在給我理由。”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下輩子盡量做個好人。”
餐刀刺入沙英關節,緩緩轉動,露出森森白骨。
拔刀,刺出……
拔刀,刺出……
車上,秦元文直勾勾看著眼前這恐怖的一幕。麵容扭曲渾身戰栗,這就是得罪江炎的下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