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寧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話，來緩和緩和氣氛。

  盡管謝希依舊一副，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模樣，反而跟徐歲寧說：“隻是偶爾覺得有些遺憾和對不起他，但我早就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他也不太需要我，遇到事也是最先找的你。”

  “所以你當時幫我父親，不是你有多喜歡我吧？”

  謝希笑道：“當然是為了陳律。留一條路不至於事後難相見。”

  “你還勸我跟其他人在一起。”

  “想看看他到底什麽反應。不過他到底是陳則初的種，想法挺難琢磨。”謝希無奈道。

  徐歲寧沉默了一會兒，說：“您當時對我未免也太過自信。”

  謝希搖了搖頭，道：“我是在後來無意中發現，陳律畫過你，畫得很醜，長了翅膀，反倒像隻鳥，不像人。”

  徐歲寧皺了皺眉，不過隨即釋然，陳律對鳥類，似乎有一總特殊感情，周意的燕子，他自己的鷹。盡管他跟她說過，周意的燕子，是她自己喜歡，而他隻是練手。

  這一段畢竟都過去了，真假還不是任由他說。

  “寧寧，阿律最近，拜托你了。”謝希提起陳律，笑容終於勉強起來，“他那天的道歉太誠懇了，就像他認為自己錯了的模樣，我總是心慌。”

  ……

  跟謝希告別之後，徐歲寧並沒有立刻回去。

  她去看了個喜劇片，把心情調整到愉快狀態了，才帶著笑容的心情回去。

  陳律依舊沒有起床，躺在床上，視線放空，有些走神。

  “陳律，你今天不會都沒有吃飯吧？”徐歲寧皺眉說。

  他這才回神，“嗯”了一聲。

  “起來幫我打下手。”徐歲寧走過去掀他被子，沒想到他光溜溜的，一時之間不由得臉熱，趕忙把被子放下來，“穿個衣服再起來。”

  陳律看了她兩眼，眉梢微挑，說：“你這占了便宜，是不是也該給我看看？”

  徐歲寧懶得理他。

  不過陳律倒是很快起床了，她喊他切菜時，他沉默片刻，然後隨意說：“不想碰刀。”

  徐歲寧一怔，垂眸說：“那你洗菜。”

  “嗯。”陳律說，“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來看看家裏的睡美人。”徐歲寧打趣說，“我要不回來，你打算躺多久。”

  “好不容易休息，當然能躺多久躺多久。”陳律聲音很淡。

  這頓飯，吃的隨便，陳律餓了一天，倒是吃了不少。

  吃完飯，順帶著連徐歲寧，也給吃幹抹淨了。

  陳律在浴室裏看著鏡子時，莫名其妙折騰了她兩回。

  徐歲寧溫順的撫摸著他的後背，輕聲說：“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陳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什麽都沒有說。

  隻是第二天徐歲寧醒來，發現陳律還是睡著。她看著他還閉著的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柔聲說：“陳律，該起床了。”

  他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又把眼睛閉上，淡淡的說：“我不上班。”

  “又休息麽？”徐歲寧有些複雜的說。

  陳律猛的睜開眼睛，淡淡的說：“多陪陪你，不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