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楠鐸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摸了摸鼻子。

  徐歲寧說：“蔣醫生，你先去忙吧。我覺得我得跟陳律談談。”

  蔣楠鐸點點頭，提醒道：“這會兒說話，最好控製控製情緒。衝動反而沒效果。”

  “我知道了。”徐歲寧朝他笑了笑。

  她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陳律，而是在手機那邊問了問他：周意那邊情況怎麽樣，我打算過來看看她。

  陳律隻道：你不用過來。

  徐歲寧盯著這五個字，有點不是滋味。

  她發著呆，洛之鶴的消息卻進來了，他這幾天聯係她還蠻頻繁的。

  徐歲寧想起他願意幫自己的事，就跟他說了現狀：洛之鶴，我好像又跟周意對上了。

  事情的原委，她也說清楚了。

  洛之鶴那邊沉默了好半天，就在她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說：你現在，就按照你心裏想的去做就行，不用擔心後果。

  徐歲寧說：可是我怕在她麵前，被陳律打臉，讓她看了笑話。

  洛之鶴道：擔心什麽，有我呢。萬一不行，我今天過來，幫你出氣。

  徐歲寧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她有時候容易優柔寡斷，有人幫襯一把，就有底氣多了。

  她下樓買了個果籃，盡管陳律沒讓她來見周意，她還是獨自來到了周意房門前，敲了敲門。

  裏頭的人大概以為是護士，急急忙忙過來開門。周母在見到她以後，整個人的臉上的表情有幾分難懂。她有些遲疑的說：“你是……”

  徐歲寧笑著說：“我來看看周意。”

  周母勉強笑著放她進去了。

  徐歲寧一眼就看到了陳律這會兒正在周意旁邊坐著，桌子上那個削好的蘋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削的，而周意正虛弱的跟他聊著什麽。

  看到她，陳律皺了皺眉，而周意的臉色變了變，下意識的朝陳律看去。

  陳律用眼神示意她走。

  徐歲寧當做什麽都沒有看見，隻笑著說：“我聽陳律說，你今天剛剛做好手術，我想著我正好也在，都認識，不來看看你也說不過去。果籃我給你放地上了啊。看你桌子上還放著蘋果，應該挺愛吃蘋果的，我給你挑的又大又紅。”

  周意沒什麽表情的看著她，明擺著不想搭理，隻淡淡的說：“謝謝你的好意，隻是今年天我沒空跟你聊什麽，我得休息了。”

  徐歲寧依舊在笑，看上去溫溫柔柔的，道，“你不用搭理我的，我就在這兒坐著就成，我等陳律一起回去。”

  周意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又轉頭看陳律，道：“我想休息，人多我睡不著。”

  徐歲寧也看著陳律，雖然在笑，可笑意也並不真誠。她不會走的，就硬是要讓陳律表個態。

  周母看看徐歲寧，有些遲疑的問：“阿律，這位小姐跟你什麽關係？”

  徐歲寧朝她笑了一下，卻並不回答，而是繼續回頭看著陳律，顯然是要他來回答。

  周意也猛的朝陳律看過來。

  一屋子的人，這會兒都等著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