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8章 喪屍先生(37)
作者:墨泠      更新:2020-03-24 00:50      字數:2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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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別說基地長,天皇老子來了都沒有。

  不過初箏給他們提供了一條新思路。

  像好人卡這樣的喪屍並不是隻有他,其他喪屍中也有。

  就好比之前水廠的那個孕婦,她也有意識,不會傷害自己的丈夫。

  初箏在喪屍群中也瞧見過,情況正在好轉的喪屍。他們身上的傷會慢慢複原,隻要心髒還在跳,沒被餓死,情況就會越來越好。

  那些病毒似乎已經適應他們,並讓他們重複恢複健康。

  而且那些喪屍並不會攻擊正在好轉的喪屍,即便他們好轉,也依然會被認定是他們中的一員。

  至於這其中有些什麽原由,就還得由他們自己去研究。

  -

  初箏不知道實驗室那群人糾結得不行,她正在處理偷換花盆的事故。

  “我沒換!”初箏一臉嚴肅:“你不要亂說。”

  “你明明換了。”北馳不服氣:“我昨天就在上麵做了記號,今天沒有了!”

  “……”

  可以啊!

  竟然都學會做記號了。

  北馳並不是初次發現不對勁,之前他就覺得不對勁。

  可是那個時候他沒想到要做記號這種事,這幾天他思維越發清晰,就想到這茬。

  沒想到真的不一樣。

  “你為什麽換我花盆?”

  “我沒換。”初箏掙紮著堅持一下。

  “那你解釋下,為什麽我做的記號不見了?”

  “可能是它自己長沒了。”初箏開始瞎扯。

  北馳:“你當我是小孩兒嗎?”

  初箏反問一句:“你不是嗎?”

  “……我不是!”北馳氣得差點不會說話:“你不要轉移話題,你為什麽換我花盆。”

  “這不是一樣的嗎?”都是花,有什麽區別嗎?我不換,你又得跟我掰扯為什麽死了。

  “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初箏追問。

  “……”北馳抿著唇不說話,手指捏著葉片:“每一株花都不一樣,它們是活的。像你一樣。”

  像她一樣,有著蓬勃的生命力。

  即便是在陰暗處,也要努力向陽而生。

  狹縫中落下的陽光,也可以讓它們生長、開出絢爛的花朵。

  初箏:“???”

  她確實是活的。

  可是為什麽要像她一樣?

  “我和你不一樣,我知道。”北馳低著頭,聲音有些磕絆,他伸出手,指尖抵著初箏心髒的位置:“它在跳,我的不會。”

  初箏下意識道:“你不跳就死了。”

  這個世界的喪屍心跳都在跳,不過很微弱,微弱到讓人察覺不到。

  他們的身體像是被冷凍住了,所有機能消耗都降到最低。

  北馳理解的和初箏理解的可能不一樣,他眉頭輕蹙一下,抿下唇,抱著那盆花去了旁邊。

  初箏:“……”

  我又說錯了什麽嘛!

  我怎麽那麽難!

  -

  基地。

  他們種出來的糧食有限,每個人隻能保證不被餓死,想吃飽穿暖,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外麵的喪屍依然很多,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消滅完。

  所以很多人依然不敢離開基地,隻能窩在基地裏。

  金鈴被帶進基地後,一直想找機會離開,然而她可能是比較倒黴,並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

  這群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們就是禽獸。

  “金鈴,金鈴!”

  金鈴趕緊從房間出去,目光掃過房間的人,又迅速垂下。

  “飯做了嗎?”有人不耐煩的問:“餓死了,快點把飯端上來。”

  “……沒有食材了。”金鈴低聲道。

  “艸!”其中一個突然站起來:“才弄回來多久又沒了?你是不是偷吃了?”

  金鈴後退,臉色慘白:“沒……沒有。”

  “行了行了,現在基地裏不好過,咱們這麽多人,能吃多久。”坐在角落的人說了句公道話。

  “這日子過得真是……我聽說喪屍那邊的東西長得可好了,咱們這裏的怎麽就不長呢?”

  “艸!現在竟然要羨慕一群怪物。”

  幾個人罵罵咧咧,金鈴站在牆角,一聲不吭。

  她能知道的消息都是從這些人口中聽來的,隱約知道外麵的發展,和她夢裏的並不一樣。

  為什麽不一樣,金鈴卻是不知道的。

  她被困在這裏太久了。

  “你站在那裏做什麽?”有人看金鈴礙眼,又低嗬一聲:“滾進去。”

  金鈴:“……”

  金鈴灰溜溜的進房間。

  金鈴終於在幾天後找到一次機會,這幾個人都喝醉了,可能是她這段時間表現得過於聽話,他們都忘了鎖門。

  金鈴小心點溜出去。

  可是她還沒跑多遠,就聽見後麵有人追來。

  基地裏已經斷電,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金鈴也不知道拐到了哪裏,竟然一個人都看不見。

  後麵追她的人越來越近,金鈴幾乎是用盡全力,衝出那條黑暗的巷子。

  外麵有光,金鈴撞到了人,耳邊是連成一片的‘哢噠’聲。

  金鈴沒來得及去看自己撞到的人,身體被人往後一拽,按著她肩膀:“對不起對不起長官,我家婆娘腦子不清楚,大晚上非得要找兒子,我怎麽攔都攔不住。”

  “我不認識他!”金鈴立即大叫一聲:“救命,他們是壞人,他們非法關著我!”

  那人也不攔她,任由她叫,隻是死死的將他按在懷裏。

  “怎麽回事?”基地巡邏隊皺眉問:“大晚上怎麽還在外麵?”

  那人指了指自己額頭:“自從兒子沒了,她就這樣。今天我一個沒看住,她就跑出來了,給各位長官添麻煩了。”

  “我不認識她,救命,他胡說八道,我根本沒什麽兒子,放開我,救命。”

  金鈴情緒激動,大喊大叫,有些詞還模糊不清,加上此時光線昏暗,看上去還真有點像瘋子。

  巡邏隊的人打量幾眼,揮揮手:“趕緊走,別在這裏瞎晃。”

  “哎,好嘞。”

  男人拽著金鈴就走。

  金鈴掙紮得厲害,巡邏隊的人估計是覺得奇怪,剛想叫住他們。

  金鈴忽然不叫不掙紮了,被男人按著腦袋,靠在他肩上,似乎在安慰她。

  金鈴臉色慘白的看著男人手裏的刀子,哪裏還敢叫。

  “怎麽回事?”

  金鈴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後麵響起,她渾身一個激靈,想要張口呼救,可是脖子上冰涼的物件,使得她不敢張口。

  她聽見有人回:“沒什麽,小兩口鬧脾氣,女的這裏不對勁吧。”

  不!

  救命!

  可惜沒人聽見她心底的呐喊。

  前方的黑暗逐漸將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