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裏卻是感動的。

  晚上衛淵回來的時候，葉白微特意在德清苑裏等著，還笑吟吟的問他：“侯爺今日好生霸氣，可惜外人肯定要罵你一句英雄難過美人關了。你怕不怕？”

  她言笑晏晏的，衛淵輕笑一聲，戳了戳她的臉頰，道：“現在怕，是不是晚了？”

  葉白微挑眉一笑，點頭的毫無負擔：“不錯，的確晚了。因為你上了賊船，如今概不退貨。”

  衛淵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應承的更是坦然：“不巧，進了我的門，你也上了賊船。”

  二人相視一笑。

  葉白微逗夠了他，才正色問道：“你今日這樣說，不會壞了你先前的計劃吧？”

  衛淵搖了搖頭：“不會。”

  先前王文蕊綁了趙雪娘之後，便被衛淵給連窩端了，但葉雲瑤並不在其中。其後衛淵著人審訊，倒是真的從王文蕊的嘴裏撬出來點有用的。這其間，衛淵散出去了人去抓葉雲瑤，卻不知這人躲在了哪裏，到現在都沒有被抓到。

  葉雲瑤還在逃，隻不過可能會藏匿的地點，衛淵也猜到了幾分。

  可還不等他拿葉雲瑤釣魚，對方就先鬧出來這麽一檔子事兒。

  那會兒京中流言四起，衛淵便知壞了事兒，先前的計劃被他暫且擱置，吩咐人去盯葉雲瑤，不惜代價的抓人。

  然而他才更改了計劃，便有人鬧到了他麵前，帶著玩笑與調侃，滿是惡意的問他，衛家是不是被女人給騙了。

  之後，才有的衛淵那句話。

  但現在，衛淵並不打算將這過程詳細說了，畢竟衝冠一怒這種事情，說出來著實有些不好意思。

  他回答的簡單，葉白微倒從他擰著的眉心裏看出幾分隱情來，笑吟吟的追問他：“那侯爺還說了什麽，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她像是個頑劣的孩子，衛淵無奈的捏了捏她的手，將人給摟了過來，在她耳邊問道：“你想聽什麽？我一一說與你聽可好？”

  這人突然壓低了聲音，內中滿是低啞與暗沉，卻聽得葉白微耳根發燙。

  她試圖去推衛淵，卻被對方再次禁錮，輕聲道：“怎麽不說了？”

  這個人！

  葉白微嗔了他一眼，在心中歎息了衛淵的臉皮越發厚，麵上還得求饒：“方才是我說錯話了，侯爺大人有大量？”

  衛淵隻是睨著她，還要繼續逗她：“你喊我什麽？”

  被人這麽盯著，葉白微終於意識到了稱呼上的不對：“連……舟。”

  再尋常不過的名字，卻被她叫出了幾分繾綣情深，衛淵的眸光幽暗，珍而重之的摩挲著她的臉頰，情深應她：“嗯，我在。”

  ……

  老話說，過了臘八便是年。

  在現代的時候，葉白微還沒有這種體會，可如今轉換時空，到了這陌生的朝代裏，過年這件事反倒是越來越清晰的展現在了她的眼前。

  那些早已被後人拋棄的風俗習慣，在這裏逐一被擦去了灰塵，露出當時的熱鬧景象。

  可惜這個年，葉白微注定要過的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