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想害他的人,會是誰?
作者:蘇行歌      更新:2022-02-07 19:53      字數:2097
  現在他周圍沒有了猛虎環伺,便想要再次將權力收回來,可哪有那麽容易?

  衛家兵權,是用衛忠的一條命和衛淵的一雙腿奪來的;

  那麽陳家呢?

  現下便是機會。

  “別看皇上現在龍顏大怒,他心中未必不是歡喜的。想殺人便有人遞刀來,他若不借此機會重塑朝堂,便對不起自己這些年的隱忍。”

  所以,皇帝現在要做的,便是借著這一股火氣,將陳家的權勢收歸自己所有。

  順便,清理那些膽敢覬覦皇位的人。

  哪怕,那人是自己的親兒子。

  衛淵說這話時,神情裏滿是冷冽,葉白微也終於明白其中的關節,卻是打了個寒顫。

  原來是這樣。

  可若是如此,那之前被接連下獄的人是什麽,皇權的犧牲品麽?

  葉白微臉色蒼白,輕輕地抓住衛淵的手:“你要置身事外。”

  雖然衛淵沒有提過,可她得知衛淵是重生之後,從他的話裏察覺到了些蛛絲馬跡。

  他中毒之事,未必都是西楚所為——必有內奸。

  而這個想害他的人,會是誰?

  葉白微毛骨悚然,說這話的時候,帶著點自己都未曾發現的祈求。

  她希望他好好兒的活著。

  衛淵垂眸看她,就見小姑娘蹲在自己麵前,一雙眸子裏滿是關切。

  他心中一暖,繼而輕笑起來:“嗯,咱們看熱鬧,好不好?”

  衛淵答應的這樣痛快,倒是讓葉白微放下心來,重重的點頭。

  大概是瞧著她這模樣太過柔軟,衛淵沒忍住,抬手將人摟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聲道:“當心腿麻。”

  葉白微貼著他,能清楚的感知到他頸側的跳動,眼中便也蔓延了笑意:“不會。”

  她環住衛淵的脖子,所以沒有看到,衛淵眸中的暗沉。

  陳家勢力被攪和了進去,皇帝自然沒有罷手的可能,雙方博弈之下,大皇子又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這群人為了那一把椅子要爭奪的你死我活,他……

  自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這話也就騙一騙葉白微,小姑娘單純的很,若他有心想瞞著,她什麽都察覺不到。

  他抱著葉白微,仗著她瞧不見,貪婪的嗅著屬於她的氣息,好一會兒才道:“這兩日天冷,正好泡溫泉,明日咱們出去散心?”

  驚喜來的太快,葉白微神情一亮,又有些擔憂:“你不是說,這時候不好外出麽?”

  她分明是期待的,衛淵便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逗小孩兒似的,散漫道:“無妨,城中再鬧,總到不了城外去。況且我帶你去的是嚴華寺附近,那裏守衛森嚴,不會有事。”

  葉白微對這裏不太了解,來了之後城中都去的不多,更何況是城外了。

  得知衛淵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她眼中的喜色越發多了起來:“你跟我一起去麽?”

  衛淵挑眉,含笑問她:“不然,你想跟誰?”

  葉白微頓時摟著人脖子不撒手:“我隻跟連舟一起。對吧,夫君?”

  這一聲夫君,衛淵抱著她的手緊了幾分,連呼吸都重了。

  男人眼中帶著危險,葉白微頓時想要逃,卻被衛淵緊緊地摟住,一手則是撫上了她的後腦,往下壓。

  貼近時,她幾乎可以清晰的去數他的眼睫毛,還有男人眼中暗沉的光:“你方才,喊得什麽?”

  葉白微隻覺他眼中光芒勾魂攝魄,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頓時有些後悔撩撥人。

  她咬了咬唇,輕聲道“唔,沒什……”

  隻是話沒說完,已經羊入虎口。

  老虎凶的很,吃肉從不細嚼慢咽,氣勢雖不足以氣吞山河,至少吞吃一隻羊還是綽綽有餘的。

  直到那隻羊從虎口脫險後,人都險些虛脫了。

  原先抱著衛淵脖子的手這會兒軟軟的搭著,麵上如三月春花,一雙眸子水霧迷蒙,像是在控訴眼前人。

  下一刻,她的眼睛就被人用手遮住:“別招我。”

  葉白微心說到底是誰招誰?

  可形勢比人強,且衛淵的身體狀況如何,她也猜測到了幾分,心疼的同時又有些歎息。

  心愛的人在眼前卻沒能力吃,想必衛淵也是很難受的。

  這麽想著,葉白微便容忍了這人親吻的霸蠻,從手指縫隙裏看他:“我先回去收拾東西,明日咱們還去別莊玩呢。”

  小姑娘瞧著沒心沒肺的,衛淵這才撒開手,無奈的歎了口氣:“去吧。”

  他心知這人再待下去要撩撥出火,便也不留她,隻是走之前又將人抱了一下,道:“也不必帶太多東西,兩三日便回來了。”

  即將出遊的消息讓葉白微心情好的更上一層樓,便沒有留意到衛淵眼中的暗沉,笑吟吟的應承:“好。”

  她從衛淵懷中退出,卻又湊到人麵前,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早些休息,夫君。”

  話音未落,人已經跑遠了。

  那裙擺翩躚,衛淵眸光不由自主的追隨過去,不知想到什麽,複又無奈的笑了起來。

  幸好葉白微兩世沒有心上人,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衛淵的衣服被撐起了一個不自然的弧度。

  待得人走遠了,他這才垂眸看了看,將袍子的下擺整理了一下,無聲歎氣。

  她太小,也太單純,一個親吻便讓他覺得褻瀆了眼前人,縱然想要更多,可在意的卻更多。

  他們之間,連那一場婚事都是頂著算計與假麵,她連一個名分都沒有,他不能……

  不能就這麽唐突了她。

  門外傳來敲門聲,衛淵回神兒,見是鬆間,眼中雜亂的情緒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漠:“進來。”

  待得鬆間進門,他複又問道:“安排的如何了?”

  鬆間眉眼冷肅:“回主子,都安排妥當。”

  他說著,又想起方才的情形,到底是斟酌著問了一句:“您當真不告訴夫人麽?”

  衛淵搖了搖頭,想起她時添了點笑意,但又轉瞬即逝:“不必。”

  見狀,鬆間點頭應聲:“那屬下這就去辦。”

  鬆間說完便要走,卻被衛淵叫住:“等等,你先去別莊一趟,將夫人日常慣用之物都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