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顏狗卑微
作者:
蘇行歌 更新:2021-11-01 09:45 字數:2092
四個字一出,衛淵頓時僵住了。
他萬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小醉鬼給占了便宜。
葉白微也很感歎。
她真的是卑微,顏狗卑微。
可惜卑微的顏狗忘記自己喝多了,她往前湊了湊,想要離衛淵更近些,卻忘記自己現下頭重腳輕,一個失重,整個人便朝著前麵撲了過去。
還是衛淵眼疾手快,一把將葉白微拉了過來,可是他手上力氣大,卻忽略了自己現在是個雙腿都廢的殘疾。
巨大的衝力席卷過來,葉白微整個人跌到了他的懷中,而他的輪椅,也被這衝力推的往後重重撞了過去。
輪椅後麵不遠便是樹,衛淵一手護著她,一隻手摁住了樹,才勉強的穩住了那一股衝勁兒。
小姑娘一無所覺的趴在他懷中,衛淵雙腿沒知覺,可上本身與胳膊卻是有的。
手掌擦破了皮,心口被撞的生疼,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氣,衛淵微微擰眉,才想將人推開,葉白微卻在這時候抬起頭來。
小姑娘雙手摁著他的胸膛,趴在他懷中乖的跟貓似的,可惜說出的話半分都不乖。
她說:“帥哥,你長得好像一個人呀。”
懷中人癡癡地笑,對方才的危險一無所覺,衛淵本來是該生氣的。
然而不知怎的,他瞧著懷中的葉白微,卻覺得一顆心跳的劇烈。
他深吸一口氣,穩住了身形,非但沒有推開她,反而用雙手將她護住,讓她在自己懷中趴的更舒服一些,這才輕聲問道:“我像誰?”
下一刻,便見葉白微笑嘻嘻的在他心口處蹭了一蹭,輕聲道:“你像我……下、一、任、男、朋、友。”
衛淵雖然聽不懂男朋友是什麽,可不難理解她臉上那一種調戲的表情。
在出事之前,也曾被擲果盈車的鎮北侯,一瞬間便看懂了她的潛台詞。
這是說,長得像她夫君的意思麽?
隻是,為什麽要是下一任,難道她還有上一任?
衛淵才想到此,便覺得一顆心裏有酸水兒咕嘟嘟的往上冒。
他的酸水兒冒了頭,心底便不可自抑的生出些心思來,那人是誰,與她又有什麽過往,她……是不是很喜歡那個人?
這些念頭讓衛淵的臉色都難看了下去,卻見葉白微又將手點上了他的眉心。
小姑娘聲音裏迷迷糊糊的,卻帶著誘哄似的:“別皺眉頭,不要不開心呀。”
這話像是哄小孩子似的,衛淵抿唇,想要將她的手拿下來,卻到底沒舍得。
他縱容似的由著葉白微的手指在他的眉心掠過,然後一路下滑,最後落到了他的心口處。
隻是那一雙眼睛,卻還在直勾勾的盯著他。
衛淵終於忍不住了,伸出手來在她臉上摸了摸,問道:“那你又為什麽皺眉?”
他不說還好,這話一出,葉白微頓時撇了撇嘴:“因為我吃醋了!”
小姑娘這話前言不搭後語,衛淵也愣了一下,問道:“什麽,吃醋?”
她吃哪門子的醋?
葉白微卻不回答他,隻是哼了一聲,往他懷中又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
她幾乎是半跪著的,卻不是跪在地上,而是壓著他的腳麵。
衛淵是沒有感覺的,但此時替她做了墊子,卻又在心裏生出幾分奇異的滿足感來。
像是在這一瞬間,將他們兩個人融為一體似的。
他這樣想著,唇邊的笑容便也溫柔了下去:“小孩子麽,怎麽亂哼哼?”
這聲音溫柔而寵溺,若是清醒時候的葉白微,必然會一顆心怦怦跳,然而她現下是不清醒的,所以聽到衛淵這聲音,也隻能皺著眉頭說了一句:“我沒有亂哼哼,因為我吃醋,生氣!”
分明都喝多了,說話居然還挺有條理。
衛淵被她逗的一笑,卻不知想到了什麽,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那你告訴我,吃誰的醋,又生誰的氣,好不好?”
葉白微歪頭看他,好一會兒才道:“衛淵,青梅竹馬。”
她喝的太多了,眼前人都分不清楚是誰,隻是覺得這聲音溫柔,誘哄的她將實話都說了出來。
說著還委屈的很,哼哼唧唧的,聲音都帶著不自覺的嬌。
衛淵卻是瞬間愣住。
縱然他方才已經隱約有了答案,可當葉白微真的與她確認了這答案之後,還是讓他的心頭狂跳。
初秋的天氣裏,有人在他的心裏放了一把火。
野火燎原,讓他的心幾乎要蹦出胸腔。
衛淵的喉嚨都被燒的幹啞,說不出話來,他張了張口,良久才出聲:“那你又為什麽要不高興,衛淵的青梅竹馬,與你有什麽相幹?”
若是葉白微這會兒沒喝多,就能聽出他聲音裏的異樣,然而她現下什麽都聽不出來,甚至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無異於火上澆油的效果:“怎麽與我沒關係,我告訴你,我可是衛淵的媳婦,明媒正娶的!”
葉白微這話說的理直氣壯,讓衛淵瞳孔都縮了一縮。
可不等他回應什麽,就見她又瞬間萎靡了下去,整個人臊眉耷眼的,那委屈都寫在了臉上。
衛淵的心,瞬間軟了下去。
他無聲笑了笑,伸出手來將她在懷中保護好,心口也充盈著柔軟的情愫。
她說,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衛淵這笑容,落在葉白微的眼中,便愈發不滿,瞪著他道:“一點都不好笑!”
她氣鼓鼓的模樣,像是個河豚似的。
衛淵頓時收斂了笑意,正色道:“嗯,不好笑,那我問你啊,你可知夫妻最大的忌諱是什麽嗎?”
這話,清醒的葉白微都未必回答的上來,她這會兒迷迷糊糊的,隻能順著話搖頭:“不知道。”
下一刻,便聽得衛淵一本正經道:“夫妻最重要的便是要坦誠相待,你都不對我坦誠,還能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麽?”
迷糊的葉白微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這二者的關係,隻是順著他的話,解釋道:“我什麽時候不坦誠了呀?”
她多坦蕩啊。
衛淵輕笑,絲毫沒有自己騙小酒鬼的負罪感,而是問道:“那你說說看,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