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確定離輕揚就是那個內鬼時，程鳶確實有懷疑過小王。

  因為都是她的助理，小王是負責她工作上的事務的，比離輕揚有更多的機會可以接觸到到各種工作機密。

  但是在經過程鳶的仔細觀察後，她基本排除了小王。

  因為她發現離輕揚比小王更關注她的動靜，而離輕揚之所以會上鉤，最主要的誘因就是那份所謂的政府部門招標企劃書。

  做戲做全套，所以程鳶索性請了專門的演員租了必要的酒店場地，精心布置了一場競標會。

  盡管離輕揚在沒有暴露之前一直表現得很好，但是當她與薑鴦見麵兩人之間那股不尋常的暗流湧動還是被程鳶捕捉到了。

  並且就在薑鴦在台上講解著企劃案的時候，她接到了蕭同發來的信息，明確表示小王的嫌疑已經完全洗清。

  小王明確排除，毫無疑問的這份嫌疑就隻能落到離輕揚的身上。

  當眾揭穿離輕揚其實是程鳶一種比較激進的手段而已，為的是逼離輕離揚一把。

  她本來習慣做好了離輕揚狡辯的心理準備，沒想到離輕揚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意思，很幹脆的就承認了自己是內鬼的事實。

  程鳶很失望。

  聽完程鳶講述的所有過程，離輕揚自嘲的笑了出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認輸。”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喬爾臉色陰沉沉的從外麵進來。

  整個過程他都在外麵聽得一清二楚，可是無論他怎麽想也想不通離輕揚為什麽要這麽做。

  如果她缺錢，不是更應該抱緊他這條大粗腿嗎？為什麽她寧願放棄他這個現成的金主卻要去做這種出賣朋友的事情？

  事情進行到了這裏，程鳶已經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她向喬爾微微點頭，路過他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談，別衝動。”

  沒有人會願意被人欺騙，尤其男人更是如此。

  從會客室裏出來，程鳶長長的舒了口氣。

  周奇從旁邊迎了上來，“少夫人，褚總在包間裏等你。”

  “走吧。”

  在周奇的帶領下程鳶成功來到包間與褚嘉遇會麵，他早已點好了飯菜，就連杯子裏的果汁都準備妥當了，程鳶過去端起飲果汁一飲而盡。

  “事情都處理完了吧。”

  褚嘉遇著嘴角笑意淺淡的問，過來替她拉開了椅子。

  “內鬼是揪出來了，但是也沒啥用，背後的指使黑手還不知道呢！離輕揚說她沒有見過那個雇主。”

  程鳶坐下，邊說邊按揉著兩邊太陽穴，總覺得腦袋有隱隱作痛。

  “離輕揚這顆棋子沒用了，單靠一個薑鴦根本就成不了事，你這個幕後對手肯定比你更清楚這個事情，他不可能會坐視不管的。”

  “算了，先走著瞧吧。”

  對方既然上來就使用了商業間諜這一招，肯定不可能會輕易放棄與程氏作對的，至於接下來會出什麽招，隻能將來兵擋水來土淹了。

  程鳶現在頭很大，她還擔心會客室裏喬爾與離輕揚會不會打起來呢。

  想到喬爾傻呼呼的從E國趕回來江城，結果等待著的就是一個騙局，想想也是糟心。

  “吃飯吧。”程鳶夾了一根菜心吃進嘴裏，這才把注意力放到褚嘉遇的身上，“你今天怎麽會到這邊來的？”

  她記得褚嘉遇今天的行程應該是與蔣總在希爾頓酒店會麵的，難道是臨時改到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