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我像是那麽膚淺的人嗎
作者:安想然      更新:2021-09-15 17:04      字數:2168
  程鳶的話讓褚嘉遇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他在腦子裏迅速倒帶回放著他們與葉清秋在警局門口相遇時的種種,最終想起了一個細節。

  “還記得嗎,我們到的時候旁邊的車位上同樣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

  因為是在警局門口,而且出入警局的人那麽多停個車子是很正常的事情,黑色的車子在E國也很正常,所以當時褚嘉遇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那車的號碼。

  現在想想,能在他們車上安裝武器的機會,也就是那個時候了。

  想到這裏褚嘉遇沒有猶豫,果斷的給警方打了電話,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警方。

  等他電話打完,楊景淮歎了口氣。

  “這幸虧你們倆沒事,要不然這後果真不敢想象。”

  “以後我給你們派一個人,要出門就跟著開車,專門守在車上,防止再發生這樣的情況。”

  喬爾說道。

  他本來也有安排的,但是程鳶嫌麻煩,就沒有用,沒想到這就出事了。

  楊景淮再關心的問了句,“你們倆真的沒事嗎?跳車那麽危險的事情,要不要到醫院去做個檢查?”

  他不說檢查還好,說了程鳶倒是覺得胳膊肘有些痛了,撩高袖子一看,整個手肘處都是擦傷發紅,甚至有些滲出血跡了,看著都痛。

  “去醫院!”

  看到程鳶的傷勢,褚嘉遇臉色都變了。

  “不用了,回去自己消個毒就好了,不是什麽嚴重的傷。”

  今天夠倒黴的了,程鳶不想再到醫院去再沾黴運。

  “不行,你這傷的麵積太大了,萬一留下疤痕了怎麽辦?”褚嘉遇堅持。

  程鳶瞅了,自嘲的笑了出來。

  “怎麽了?留疤了你就不要我了?”

  “胡說什麽呢?”褚嘉遇不悅的皺起眉頭,“你看我像是那麽膚淺的人嗎?”

  程鳶輕哼,心想,你們男人有幾個不膚淺的?

  但迫於褚嘉遇怒目而瞪的淫威,到底還是不敢老虎嘴邊拔須。

  “回去也行,家裏有消毒酒精和塗抹的藥,再不行可以讓家庭醫生過來處理,就不必去醫院浪費時間了。”

  喬爾適時的出聲,給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程鳶和褚嘉遇都不再有異議。

  回到莊園後,喬爾讓人把藥箱拿出來,挑出消毒酒精和塗抹的藥膏拿給褚嘉遇,讓他幫程鳶處理傷口。

  “嘶!”

  消毒酒精剛剛沾上受傷的皮膚時程鳶就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氣。

  那種突如其來的灼痛感真的有夠酸爽啊!

  “很痛啊?那我輕一點。”

  褚嘉遇瞥了她一眼,放輕柔了手上的動作。

  “沒事。”

  程鳶咬著牙回道。

  琳娜在下人的攙扶下從樓上下來,看到程鳶在上藥時整個臉色都變了。

  “怎麽了?傷著哪裏了?”

  老太太的緊張是明眼可見的。

  想想也是,剛從電視新聞上看到自家侄女侄婿差點被炸死了,是個人都會擔心。

  “姑姑。”程鳶尷尬的笑了笑,“沒事,一點小擦傷而已。”

  琳娜過來看了一眼,見她所言不假才鬆了口氣。

  “隻是點皮肉傷,沒事就好。”

  上完藥後看著其他人都坐在對麵沙發上臉色凝重的樣子,程鳶清咳了兩聲。

  “怎麽了,這麽一個個要死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炸死了呢。”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楊景淮不悅的看了她一眼,“這樣的事情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們能被嚇死。”

  “這麽說還是我的錯啦?表哥,人家才剛剛死裏逃生回來,你就忍心指責我嗎?”

  程鳶睜逆著鳳眸無辜的說道。

  楊景淮被她嗆得一時無話可說。

  “人沒事就好。”喬爾沉聲道,“這個事很明顯就是衝著你我來的,也許就是他幹的。”

  除了喬治,喬爾想不出來還有誰會這麽喪心病狂。

  所有人都很清楚喬爾所說的他是誰,但是他們沒有任何證據。

  好在警方那邊很快就傳來了好消息。

  警方通過調查警局門口的監控發現,有輛黑色的車子與程鳶所坐車子並列而排,隻是因為角度的原因無法看到炸彈是不是那車上的人安裝的。

  但還好,那車在離開時車牌號碼清楚的顯露在監控裏,通過車牌警方查到那就是葉清秋的車。

  隻是,等警方興衝衝找上葉清秋的時候,葉清秋卻率先說她的車子在一個小時前被偷了,他們來得正好,不用她去報案了。

  除此外葉清秋對於警方提出來的一切問詢都回以不知道三個字,拒絕合作。

  沒有找到葉清秋的車子,又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就是葉清秋安放的炸彈,警方也拿她沒有辦法。

  “車子被偷了?”程鳶冷冷的笑,“這個借口也找得太爛了。”

  不過也好,這恰恰說明了葉清秋心裏有鬼,否則怎會如此心虛編出這樣的謊話來?

  “車子被偷這事想查太容易了,如果警方查不出來,我可以自己讓人去查。”

  今天的事情太惡劣了,褚嘉遇不可能會輕易放過,如今正好可以理直氣壯自己查了。

  “你需要什麽幫助我可以提供。”

  喬爾進行了表態。

  琳娜長長的歎了口氣。

  “怎麽事情就那麽多呢?難得回來一趟都不省心。”

  所有人沉默了下來。

  下人端來咖啡。

  “對了,表哥,你跟我月姐——現在怎麽樣了?”

  喝著咖啡時為了緩和氣氛,程鳶主動岔開了話題。

  正在喝著咖啡的楊景淮猛然嗆住,連連咳了好幾聲。

  “怎麽是這麽個反應?莫名不是你跟秦月那丫頭鬧翻了吧?”

  琳娜看著兒子如此大反應不悅的問道。

  “沒有,媽,你別胡說。”

  說這話時,楊景淮的眼神明顯心虛。

  程鳶蹙緊了眉頭。

  “你別告訴我,這麽久了你都沒去找過月姐。”

  當時因為事發突然她和褚嘉遇不得不緊急從京都離開,後來也一直在忙著處理褚良的後事,因此程鳶根本就沒有心力再去管其他事情。

  現在終於想起來要關心他們的事情了,楊景淮的反應卻如此詭異,程鳶很難不多想。

  “之前一直在忙,等這次回去我會去找她的。”

  楊景淮沒敢說實話。

  自從秦月離開京都後對他的態度莫名冷淡,他們其實已經有日子沒有認真的一起溝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