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不用再演了
作者:
安想然 更新:2021-09-06 13:45 字數:2140
因為程鳶對集團公司內部大刀闊斧的整改,在整個家族裏引起了一陣巨大的動蕩,特別是那些利益被波及的人對她的不滿也越來越大。
最終的大爆發在一個星期後。
這天程鳶接到警方的通知說有喬爾的消息,結果去了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在海麵上撿到了喬爾的外套,讓她去辯認。
程鳶與喬爾不常見,根本就認不出到底是不是,幸虧她帶了吉米過去,在吉米的辨認下肯定了外套就是喬爾出海前所穿。
“程小姐,這樣的話,可能情況不妙啊。”
負責待的警察語重心長的對程鳶說道。
“之前的頭發我們已經鑒定過了,確實是珍妮小姐的——”
頭發是珍妮的,也就意味著她香消玉殞了,如今喬爾的外套被人在海麵上撿到,警方這些話是什麽意思,程鳶自然懂。
這說明他的人,也凶多吉少了。
程鳶沒有說話,神情嚴肅的在吉米的陪伴下離開警察局。
“家主,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回去的路上吉米看到她臉色不佳擔心的問了句。
程鳶搖頭,“沒事。”
“你別急,喬爾先生肯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定他早就已經安全獲救了。”
吉米的樂觀讓程鳶的心情稍微舒坦了些,但同時也對吉米的猜測感到好奇。
“為什麽?”
“你想啊,我們看到的外套是完好的對不對?這說明喬爾先生在爆炸時人肯定不在船上了,否則連遊艇都炸壞了,怎麽可能會他的外套會那麽完整呢?”
吉米的分析就像一盆潑頭冷水,瞬間讓程鳶清醒了不少。
對啊,如果爆炸發生時人在船上的話,喬爾的衣服怎麽會那麽完好呢?
在警察局裏她看得很仔細,那件衣服很完好,根本就看不出有半點破損的痕跡。
這樣的情況下除非是吉米認錯了衣服,又或者是喬爾在爆炸發生前扔到海裏的,否則就隻有一個結果能解釋得了那件衣服為什麽會那麽完好。
喬爾沒事。
衣服有可能是在他逃生的過程中不慎脫落又或者是嫌累贅脫掉的,不管是哪種可能,程鳶都願意相信。
“如果他真的沒死的話,你覺得他會在哪裏?”
她的疑問讓吉米搔了搔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海麵那麽大,來往的船隻那麽多,就算喬爾先生真的逃生成功的話,誰又能知道他現在會在哪裏呢?
“不管怎麽樣希望他能平安吧!”
程鳶歎了口氣,閉目養神。
汽車又繼續前進了一段路程,突然砰的一聲像鞭炮的巨響在車子前邊炸響,程鳶迅速的睜開雙眼。
“怎麽回事?”
“家主,我們好像被人襲擊了,剛剛那聲好像是槍聲。”
吉米心有餘悸的說道,絲毫不敢停留。
可是,已經走不了了。
前麵人群聚集,許多人堵在街道上,車子根本就走不過去。
程鳶坐直了身體,“前麵怎麽了?”
如果真被襲擊的話,快速離開這裏是上上之選,可是前麵的道路都被占了,別說是車子了,就連行人想要穿過去都難。
可如果不能快速離開,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危險。
“好像是有什麽示威遊行。”
吉米探頭出去看了一眼縮回來說道。
就在他頭縮回來的瞬間,又砰的一聲響,車子前麵的擋風裂開了幾道縫。
兩人幾乎同時臉色大變。
這是衝著他們來的!說不定這什麽玩意的遊行也是敵人故意為了擋住他們而布置的局。
更可怕的是因為槍聲引起了人群的騷亂,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人們開始四下逃竄,讓原來就堵死的道路更混亂了。
“下車,走!”
趁人又一波人流湧過來的時候程鳶果斷下車,吉米見狀趕緊棄車而逃。
兩人一前一後的淹沒在人群中,身後的槍響乍起,尖叫聲哭喊聲充斥著耳膜,堪比電影大片的情景真實的在上演著,有子彈嗖嗖的從耳邊呼嘯而過。
奔跑中程鳶有一瞬的錯覺。
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F國逃命的狼狽。
不同的是當年她足夠幸運,而現在呢?還有那樣的幸運嗎?
“家主,這邊!”
混亂中吉米拉著程鳶鑽進一條小巷子裏,避開了混亂的人群更有利於逃命,但也同樣給了對方機會可以圍堵他們。
很快,他們就被人圍堵在巷子裏。
對方來勢洶洶殺氣騰騰的逼近,顯然是早已等候在此處了。
“程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為首的人是個戴著大墨鏡的光頭男人,手持著武器逼近到兩人麵前,“我想,你一定不希望曝屍街頭吧?”
程鳶嘲諷的彎起紅唇,“為了見我,弄出這麽大動靜,看來你的老板真是大手筆。”
“廢話少說,走吧!”
光頭招呼人過來把她的眼睛蒙上,押著她往前走。
黑暗中程鳶隻知道自己被人押上車,又行駛了一段時間,車子才最終停下。
再次被人從車上押下來,程鳶眼前的布條被人摘去,這才又重見了光明。
“走吧!”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把我們關到這裏?”
吉米大聲質問著光頭,卻冷不防的被光頭用武器砸了一腦門,額上頓時鮮血直流。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將兩人推入到一個破舊的沒有窗的房間裏,就聽光頭給外麵的人打電話,“先生,按你的要求人帶到了。”
“——”
“好。”
光頭掛了電話後朝其他人使了個眼神,所有人有序的撤退出房間外,諾大的房間裏由於沒有窗因此顯得特別黑暗。
“喂!放我們出去!知道你們做了什麽嗎?放我們出去!”
吉米猛拍著房門大喊,無果後一臉歉意的回到程鳶身邊。
“家主,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程鳶扯了扯嘴角,“吉米,現在隻有我們倆個人,不用再演了。”
吉米瞪大了眼睛,“家主,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懂。”
程鳶犀利的眼神迸射了過去。
“你懂,應該說,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吉米臉上的歉意瞬間消失,轉而換上惡狠狠的陰戾之氣,“你什麽時候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