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估計程鳶能怨我一輩子
作者:安想然      更新:2021-09-06 13:43      字數:2117
  愛德羅的病情突然惡化,平時還隻是偶爾咳點血,可這天竟咳紅了整個帕子,最後竟在十幾分鍾內咳吐了好幾口血。

  這情況誰都知道愛德羅的病情已經不容樂觀了。

  程鳶果斷讓人把愛德羅送去了醫院。

  然而醫生接診完檢查了之後隻是無力的搖頭,“已經回天乏術了,回去吧!”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程鳶皺著眉頭問,“哪怕給他用點藥讓我父親可以好受一點也行。”

  然而醫生除了搖頭還是隻能搖頭。

  “病人的情況已經無藥可治了,所有的藥物對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趁著這幾天好好多陪伴比較現實。”

  醫生的話讓程的心直往下沉。

  好不容易知道自己另有親生父親,沒想到他們的父女情份卻是這麽短暫。

  “阿鳶,回家了。”

  愛德羅在保鏢的護送下來從病房來到醫生辦公室,在門外出聲叫喚著程鳶的名字。

  程鳶隻好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我的身體我知道,已經沒有幾天活頭了,就別折騰了。”

  愛德羅坐在輪椅上握著程鳶的手,臉上沒有半點臨死之人的恐懼,反而布滿了淡淡的笑意。

  “能在我臨死前見到阿鳶,我已經心滿意足沒有任何遺憾了。”

  “父親,你別這樣說,會好的。”

  盡管知道自己的謊言根本騙不過愛德羅,但程鳶還是忍不住。

  她實在無法做到把醫生的話如實的告訴愛德羅。

  但顯然愛德羅對自己的病情是心知肚明的,因此麵對生死也比較坦然。

  回到莊園後愛德羅把程鳶叫進了書房,拿出一份文件給她。

  “這裏麵的東西都是我留給你的財產,我在艾森律師那裏公證了一份遺囑,等我死後他會幫你把路易斯家族打理好我的身後事的,你不用擔心。”

  “父親,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麽?不是還好好的嗎?”

  程鳶的心情很難受。

  愛德羅隻是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又把楊景淮叫進了書房。

  “舅舅。”

  楊景淮對愛德羅一直以來都是相當尊敬的,此時此刻愛德羅把他叫進來意欲何為不用說也都心知肚明。

  “景淮,我走後阿鳶就麻煩你多照顧了,記住,一定要替我好好保護阿鳶,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她了,你一定要答應我。”

  “舅舅,我答應你。”

  楊景淮幾乎沒有任何異議的答應了下來,“程鳶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會保護她,你放心吧!”

  愛德羅毫無血色的臉露出了些笑容。

  又是幾聲猛烈的咳嗽,隨著咳嗽一起咳出來了還有一團嬰兒拳頭大的血塊。

  “父親,你趕緊休息吧!”

  程鳶急得想扶愛德羅到床上躺下,但卻被他拒絕了。

  “阿鳶,叫我一聲爸爸吧!我想聽你叫我一聲爸爸。”

  愛德羅的這個要求讓程鳶鼻子一酸,脫口而出就叫了爸爸。

  “爸爸!”

  程鳶之所以一直叫父親而不叫爸爸是想區別愛德羅和與程勇,沒想到卻成了他的心結,這讓她很不是滋味。

  愛德羅臉上露出了笑容。

  ——

  醫院。

  “褚總!”舒雪匆匆進來,“今晚的新聞看了嗎?”

  褚嘉遇抬頭,“還沒來得及看,怎麽了?”

  “愛德羅家主昨晚過世了。”

  路易斯家族在E國是名門望族,因此家主離世是個大新聞,E國的電視網絡報紙等各種頭條上都是推送,舒雪在看到新聞的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褚嘉遇臉色微沉,不顧身上的傷坐起來,拿過手機就開始上網。

  “讓周奇準備車,我要過去一趟,老丈人過世我這個女婿要是不露麵的話,估計程鳶能怨我一輩子。”

  “可是褚總,你身上的傷——醫生不會讓你出院的!”

  老丈人過世要去奔喪是人之常情,可是褚嘉遇身上的傷還遠遠沒到可以出院的時候,醫生根本就不可能同意出院的。

  “那就偷偷溜,又不是被綁住了,動動腦子。”

  褚嘉遇瞥了她一眼,點著腦門說道。

  舒雪無話可說,很快就給周奇打了電話,讓他準備車子。

  十分鍾後,褚嘉遇一身黑西裝白襯衫的從病房裏大搖大擺的離開。

  愛德羅身為路易斯家主,他的過世是件大事,幾乎所有路易斯家族裏有份量的人都來了。

  程鳶作為愛德羅唯一的女兒,一身黑衣的守在愛德羅的靈樞前,接待以往後事處理的事情則是全程交給了楊景淮去和其他人商議。

  “誒!我哥走了,有沒有留下什麽話?遺囑呢?拿出來我看看。”

  正當一切商議妥當的時候愛德華突然不客氣的朝著程鳶叫道,態度極其惡劣。

  程鳶冷冷的瞥了過去,“我爸咽氣到現在還不到十二個小時,所以你要這麽急的在他的靈樞前鬧事嗎?!”

  她聲嚴色厲,自帶氣場,霸氣全開。

  “你!”

  愛德華沒有想到程鳶居然敢這麽強硬的跟自己叫板,氣得指著她的鼻子就想破口大罵。

  但被楊景淮攔住了。

  “都是一家人,小舅是準備要在靈堂上鬧得到舅舅靈魂不安麽?何況舅舅早就說過,他死後讓程鳶接任家主之位,所以你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頂撞新上任的家主嗎?”

  楊景淮的話讓其他家族裏的人麵麵相覷。

  愛德羅確實說過要把家主之位傳給程鳶,在路易斯家族裏,家主就是崇高至上的榮譽和地位,跟新上任的家主對著幹,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放屁!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麽資格做家主?家主這個位置,必須得非我莫屬!”

  愛德華根本就沒把程鳶放在眼裏,心裏想的全是如何趁著這個機會坐上家主之位,一副誰擋我者死的樣子擺明了勢在必得。

  程鳶冷笑著來到愛德華麵前。

  “我父親留了遺囑,公證過的,他對家主之位的安排自有他的用意,倒是你,我父親屍骨未寒你就這樣在他的靈樞前這樣大吵大鬧,這就是你要當家主的魅力?”

  程鳶絲毫沒有客氣的懟了回去。

  “說得好!”

  褚嘉遇的聲音遠遠就傳了進來,震得讓人耳朵直發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