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老婆,這杯酒我該喝嗎
作者:安想然      更新:2021-09-06 13:41      字數:2093
  相比薑鴦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程鳶則顯得落落大方多了。

  “薑鴦,祝賀你新婚快樂!”

  薑鴦的臉色瞬間青紫交錯,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程鳶,“程鳶,你是故意的!”

  許淮山說今晚就等於是給她辦婚禮了,可是看看她穿的是什麽?身上穿著的婚紗連兩萬錢都不到!

  想她在程家時吃好的穿貴的,什麽時候穿過這種破爛玩意!

  偏偏今天這個日子不管薑鴦喜不喜歡,這件婚紗她都得穿。

  看看人家程鳶身上穿的,斜肩設計的米白色的高定禮服,手工鑲繡的碎鑽,隨著程鳶的走動那些鑽石就會閃閃發光,能把人的眼睛晃瞎。

  粗粗的估計,程鳶身上的這件禮服至少都要五十萬起步。

  再看程鳶身邊的褚嘉遇,一身白色西裝,梳得齊整的頭發,盡管麵無表情的樣子很冷酷,但是擋不住他長得帥氣好看又多金啊!

  這場上的女人哪個不是目光全在褚嘉遇的身上?對比自己身邊的這頭死肥豬,薑鴦覺得她用豬來開容許淮山都算看起來他了。

  薑鴦越想越不是滋味。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還得要陪著笑臉去迎接客人,要是膽敢露出一點不開心來晚上回家許淮山就會拿她出氣。

  “薑鴦,我是好心祝你新婚快樂呀,你怎麽好像不高興呢?”

  程鳶笑靨如花,優雅的身姿靠在褚嘉遇的身上,與薑鴦和許淮山的相比越發突顯出兩人的巨大差距來。

  “怎麽會呢,褚太太說笑了,薑鴦是害羞。”

  見薑鴦居然臭著一張臉,許淮山不悅的拽了她一眼,“我記得你們是姐妹吧??”

  程鳶挑高了眉頭,“喔?許太太是這麽跟許總說的嗎?”

  薑鴦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剛才我好像看到爸媽來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急什麽?”許淮山瞪眼,“褚總在這裏,褚太太又是你妹妹,我們也在這裏,你爸媽來了他們自己會過來的。”

  許淮山這麽明顯的目的簡直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無非是想借機和褚嘉遇攀親戚為自己討點好處罷了。

  這一點不管是程鳶還是薑鴦都心知肚明。

  薑鴦的一口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卻還是得保持著微笑。

  “許總,這樣不好。”褚城都看不下去了,“雖然程鳶和新娘子是姐妹,但不管怎麽說都是嶽父母來了,還是要去迎接的,別讓人看了笑話。”

  許淮山老臉一僵,半晌後隻得訕訕的笑著點頭,“也對,那我們先過去了,稍後再來陪褚兄喝兩杯。”

  看著許淮山不情不願的拉著薑鴦離開去門口迎接程勇和薑雲錦,程鳶譏諷的揚起了唇角。

  “真現實。”

  一邊跟褚城稱兄道弟,一邊又對褚嘉遇恭恭敬敬的叫褚總,這個許淮山也真算得上能屈能伸了。

  褚城皺著眉頭搖頭,“真沒想到這個老許竟然變得這麽現實了。”

  “找個地方坐吧。”

  褚嘉遇從頭到尾都神情淡淡。

  這種場合他能來都是看在褚城的麵子上,實在也沒有多大熱情、

  褚嘉遇想找個地方清靜清靜,但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誰能不知道褚嘉遇呢?想清靜幾乎不可能的。

  也有很多名門貴婦想來跟程鳶性攀關係,但是她性子冷, 那些人都被她的冷漠給嚇退了。

  除了偶爾需要配合褚嘉遇與別人打招呼外程鳶的注意力幾乎全放在宴會廳門口。

  程勇和薑雲錦在宴會廳門口時間了都沒有人過來搭理他們,讓程勇氣得直罵這些人太現實。

  “沒本事就別怪別人看不起你。”薑雲錦冷哼,看到薑鴦和許淮山過來趕緊迎了過去,“鴦鴦!”

  “媽。”

  薑鴦心情不好,笑得實在勉強。

  “嶽父嶽母都來了,人太多了我忙得很,你們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許淮山的心裏惦記著回去跟褚嘉遇攀關係,因此態度很敷衍。

  薑鴦心裏有火,但是也不敢在這樣的場合惹惱許淮山,自己氣得個半死。

  “你!”

  薑雲錦一直沒有機會親眼看到過薑鴦在許家的處境,現在看到許淮山的態度心疼得不行,她想勸薑鴦不嫁了,卻被程鳶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別亂出主意了!薑鴦現在是委屈,以後好日子等著呢!”

  這個許淮山唯一的兒子去年喝酒酒精中毒死了,隻要薑鴦能爭口氣生個孩子,將來許家的家產不都是她的?

  “你眼裏就隻有錢!”薑雲錦生氣不已,“你沒看到他是怎麽對鴦鴦的嗎?”

  “沒事,媽,我能忍。”

  薑鴦雙眼裏寒光迸發,“我都落到這地步了,這口氣我忍,後麵我會千方百計的奪回來的!”

  今天許淮山加附在她身上的羞辱以及傷害,她一定會變本加利的要還給他!

  壽宴開始,許淮山拉著薑鴦站到了台上,六十大壽娶了個二十五歲的小嬌妻,宴席上的客人們假意祝賀的同時也在台底下竊竊私語,都在嘲諷薑鴦為了錢竟然不顧尊嚴出賣身體。

  程勇和薑雲錦聽了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燒。

  本來這樣過賀詞講完也就算了,誰能想到許淮山突然端著酒杯來到褚嘉遇和程鳶的麵前。

  “褚總,按輩分你現在應該要叫我一聲姐夫了,給個麵子喝一杯吧!”

  褚嘉遇唇角微揚,側頭看向程鳶,“老婆,這杯酒我該喝嗎?”

  程鳶優雅的起身,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雖然我和許太太都是同一個父親所生,但她姓薑,我姓程,從姓氏就可以看出我們不可能做姐妹,又從哪來的姐夫?”

  許淮山的臉色瞬間僵住。

  薑鴦滿臉漲紅。

  場下一片竊竊私語。

  程鳶依舊笑意吟吟的樣子,看起來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可是——你們——”

  許淮山還想說什麽卻被褚嘉遇打斷了。

  “我尊重我的太太,也尊重我過世的嶽母。”褚嘉遇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我太太沒有任何姐妹。”

  換言之,許淮山這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

  想讓褚嘉遇叫他姐夫,他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