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上了車，淩衍拿出一部手機，明顯就與之前那部不同，而上麵的信息更是看的淩衍的目光漸漸冷厲起來。

  “小九，希望不是你，否則我更希望當年你就已經死了！”過了好一會兒，淩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語氣又沉又冷的低喃到，然後打開信息。

  結果永遠都是……

  風凜齋發信息是告知自己，不管是住處的防禦係統被攻擊，還是自己的手機被監聽，還是一些其他跡象，都已經證實確實是住在自己家的那個人所為。

  知道風凜齋發信息定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他或許還真會跑一趟喬大隊長的辦公室也不一定。

  看著天上的烏雲，今年的雪似乎有些多呢！

  坐在駕駛室裏，淩衍想起了前幾天回京見喬家老爺子的場景。

  老人家快八十了，卻耳不聾眼不花，腦筋依舊好使的很，同自己說起話來，依舊是打的一手好太極。

  雖然兩次麵見都未得到老人家一句很肯定的回答，但是有一點現在可以肯定了。

  老人家確實是在擔心自家的孫女，各方麵！

  “哎！”在車裏坐了半天，淩衍終是歎了口氣，發動車子離開了警局，並未去找喬錦然。

  “林睿，去法醫科和痕檢科走一趟。”站在窗邊看著駛出警局大門的車，喬錦然走出辦公室，對著正在忙的林睿說了一句，而後自己走到白板前，叫過布琛，開始整合信息。

  林睿和布琛對視一眼，趕緊聽從命令，分頭行動。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淩衍到了郊區公墓，發現路邊靠在車上挨凍的自以為帥氣的某人已經到了。

  “大人，咱們碰頭能找個正常點的地方不？”見淩衍下車，徑直走進墓園，風凜齋攏了攏衣服，跟了上去。

  “祭奠。”淩衍的聲音崩的就跟這天氣一樣，又冷又硬，瞬間讓身後的人覺得一股寒流襲來。

  “你……你什麽時候移到這裏來的？”風凜齋聞言，腳步頓了下，隨即有些呆滯的瞪大了雙眼，抖著唇問到。

  “一直都在這裏。”一路走到一處空白的墓碑前，淩衍放下手裏的手提袋，從裏麵拿出幾支小瓶的白酒，一一擰開，又一瓶一瓶的灑在墓碑前麵的土地上。

  “……”風凜齋的嘴角這下真是徹底抽搐了，連他都不知道，大概就真沒人知道了。

  “那個……喬隊應該知道她哥哥……”過了會兒，淩衍站起身，目光一直落在墓碑上，風凜齋默默的掏出口袋裏的煙，依次擺了幾支，然後低聲開口。

  “不知道。”淩衍仰頭看著已經有雪花飄落的天空。

  他覺得她是知道的，卻不想知道，不想麵對……

  “話說，你那藥有一頓沒一頓的，能起多大效果？”風凜齋歎了口氣，有些事誰都不想提及，可終究那些事都還未過去，沒辦法啊！

  “我會想辦法的。”淩衍沉聲回到，再次看了看那墓碑以及後麵的墳墓，才轉身往回走。

  “除了能確定他有問題，還查到了什麽？”淩衍瞥了眼，搓手喝氣的人，這裏不比市區，溫度怎麽也會低上兩三度的，他這樣純就是挨凍。

  “有件事目前還在證實中。”說起正事，風凜齋的臉色也有些肅然起來，“京城裏傳來信息，喬家應該一直有人在盯著，你兩次拜訪，都有異常，所以已經在加緊查了。”

  “果然。”淩衍冷笑一聲。

  “你去喬家不會也是為了這個吧？”風凜齋瞪著他，驚疑的問到。

  明明自己搞陰謀詭計辣麽厲害，為啥就搞不明白這位大人咧？

  “順便而已。”淩衍站定，掃視著周圍，“我住的地方，那套暗係統你回頭親自升級。”

  “知道。”風凜齋點頭，對於他那隨意的回答是真想翻個白眼給他看。

  “今天圍堵了那家夥，晚上你回去小心些。”

  “沒事。”聽到他的叮囑，淩衍搖搖頭，回頭看著他，“年紀不小了，不要為了耍帥，毀了身體。”

  “……”這下風凜齋看著他的背影是徹底的瞪大了雙眼，等到回過神車已經走遠了，他隻能原地跳腳，連個泄/憤的對象都木有了！

  “頭兒，那把匕首確實是凶器，可遺憾的是沒有在上麵發現凶手的指紋。”林睿轉了一圈，帶了兩份報告回來，癟著嘴說到。

  雖然痕檢科和法醫科的結果隻出了一部分，不過有些事也算證實了。

  “意料之中。”喬錦然正抱著胳膊看著白板，應了聲。

  凶手的謹慎她從踏入現場就發現了，所以指紋這種東西暫時不會抱什麽希望，不過也不排除凶手清理現場有遺漏就是了。

  “頭兒。”忽然布琛抬頭喚到，“伍哥說找到了死者居住的地方，他們已經等在那裏了。”

  “很好。”終於喬錦然眸色亮了，“出發。”

  自查出死者的身份，喬錦然就讓他們安排人去找了，總算是找到了。

  當然伍祺他們的速度比預計的也是快，所以喬錦然才會說了句很好！

  夜幕下，警車從警局呼嘯而出，雖然沒有開警笛，但是依舊是引起了路邊行人的注意。

  喬錦然坐在車裏看著車窗外的景色，腦海裏卻是一刻不停的想著事情。

  “頭兒。”布琛坐在後座，擺弄了一會兒平板，抬頭有些茫然的看向前麵的人。

  “嗯？”喬錦然心不在焉的應著，倒是開車的林睿扭頭看了他一眼。

  “那兩個死者……”布琛猶豫著開了腔，卻又有些說不出口。

  “你小子想說什麽？”林睿從後視鏡疑惑的瞅著他。

  “頭兒，你是不是覺得凶手殺人，非是為仇、為財和為情，而是另有原因？”布琛一咬牙，問到。

  “什麽原因？”林睿懵了懵，下意識的問到。

  不是這三種動機，那是什麽原因？

  難不成……

  想著林睿就打了個寒顫，翻翻白眼。

  “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什麽，你小子別在這兒嚇人，頭兒，都還沒發表意見呢！”

  “先去她們的住處看看再說吧！”被他們一攪和，喬錦然也是想不下去了，歎息一聲，說到。

  那廂，淩衍回了家，看著沙發上蔫頭耷腦的人，神色頗是平靜。

  “怎麽了？在家覺得悶？”淩衍淡聲問到。

  “哥，今天什麽日子，我記著呢！”郎九坐起身，神色有些萎/靡、哀傷，“我想他們。”

  聞言，淩衍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冷色。

  “去院子裏給他們燒點紙錢吧！”說完，淩衍轉身上樓，也不管他再有什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