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在想什麽？”布琛揉著太陽穴，看向一旁出神的秦彧，這貨真是來陪他一起查看監控的麽？

  “你說如果女死者懷孕，這案子算不算找到一個方向？”秦彧轉頭看著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問到。

  “懷孕？誰說的？”布琛懵了，幾時有人說起過這點？

  “頭兒昨兒個去見徐佑華提及過這點，不過隻是一語帶過，之後她和大人都沒有再提這事，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秦彧摸著下巴，越說越疑惑。

  “……”布琛滿頭黑線，“你小子是該想的不想，不該想的在這瞎想。”

  “如果真有蛛絲馬跡顯示女死者有懷孕跡象，大人可能不提？頭兒可能不關注？”

  “可是我覺得凶手清空死者的髒器，未必沒有這方麵的原因吧？”秦彧爭辯到，他當然想過那位法醫大人和自家頭兒的反應，但是他也真的覺得有可能。

  他們這廂說著，那廂喬錦然和伍祺重新去轉了兩個現場周圍的各條路線，然後讓伍祺明天帶人繼續調查，自己回到警局直奔法醫科。

  “喬隊？”正在做屍檢的淩衍在於晨的提示下，抬頭看向來人。

  “淩法醫，女死者這種情況下是不是一定不能證實其懷孕過？”雖然覺得他不提，應該就是沒有這方麵的發現，但是不親自問問又不死心，徐佑華提及這件事真是很奇怪。

  “在屍體上已經不能證實了。”淩衍搖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她，“除非找到她的髒器，或者……運氣好能在醫院查到她的記錄。”

  “好吧！”親口聽到他的回答，喬錦然深吸一口氣，也算是安了心了。

  “你和伍祺去轉了一圈，有什麽收獲？”自己的提示她應該明白的吧？

  “有。”喬錦然頓了頓，點頭，“兩個現場加上被害人的工作地點我做了區域分析，已經讓秦彧和布琛在查了。”

  “查車？”淩衍挑眉問到。

  “嗯。”喬錦然點頭，心頭升起一股有些怪異的感覺。

  “伍祺我已經讓他明天帶人去深查被害人的關係網了，也安排林睿去查徐佑華的行蹤軌跡。”

  這話一說完，除卻淩衍，在場的人連著喬錦然都有些愣怔，她這是在匯報工作？

  “報告大概要明早出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淩衍很是坦然的點點頭，然後拿過工具繼續忙。

  “頭兒？”看著走進來的人，臉上還帶著一絲茫然，布琛和秦彧奇怪的喚了聲。

  “嗯。”喬錦然聽到聲音，回了神，“他們呢？”

  “沒見回來啊！”兩人異口同聲。

  “你們有發現麽？”喬錦然問著，拿起白板擦就要將白板上的內容擦掉。

  “還沒呢！”秦彧趕緊過來接手，“頭兒，你有發現了？”

  “我畫一下幾個區域，你們也看一下，說的可能你們沒有那麽直觀。”喬錦然說著，就找了筆準備。

  “頭兒，兩對受害人都是那個公司的人，會不會是有人……”秦彧停下手，同布琛一起看向身旁的人。

  “凶手很謹慎。”喬錦然神色肅然的說到，“而且他特別鎮定。”

  這話說的秦彧和布琛兩人渾身一抖，他們頭兒這語氣……瘮得慌！

  “之前你就說過從死者身上看不到凶手任何的猶豫。”秦彧看著她寫下幾處地點，說到。

  “頭兒，你說凶手有沒有可能是兩個人？”秦彧忽然冒出一句，喬錦然寫字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沒有跡象表明。”想了想，喬錦然搖頭，“至少從屍體上沒有提現這一點。”

  “哦。”秦彧看了眼布琛，見他聳聳肩繼續盯電腦，猶豫了下又問到。

  “頭兒，你覺得徐佑華嫌疑大麽？”不然怎麽會派人盯著他？秦彧想著。

  “目前說不好他到底是否有嫌疑，但是他肯定有問題。”喬錦然搖搖頭，繼續寫。

  “……”秦彧真是被自家頭兒一口氣憋在心裏，他真沒看出來哪裏有問題啊！

  不過覺得倒是覺得了，哎！破案又不能靠直覺，真是！

  “頭兒，有情況。”忽然布琛開口說到，兩人轉頭就看見他放下手機，開始敲擊鍵盤，顯然是有人給他發了信息。

  “什麽情況？”喬錦然走過來，站在他身後，看著他調取信息。

  “交通部的兄弟發來信息，說是有輛車很可疑，讓咱們看看。”布琛說著就截取了幾張圖，確實是同一輛車。

  “這是誰的車？”秦彧來了精神，問到。

  “額……”調取了車輛信息，布琛就有些語滯了。

  “秦燕？第二個女死者？車怎麽是她名下的？”秦彧也有些懵。

  喬錦然盯著電腦屏幕，腦海裏各種想法翻騰。

  “布琛，之前查他們網上的信息查的怎麽樣？”過了好一會兒，喬錦然才又問到。

  “頭兒，目前兩對受害人，都是被那家公司辭退的，名下同樣沒太多資產。”布琛想了想說到。

  “第一對還負債累累，不過，有一點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說。”喬錦然點頭。

  “兩對離開那個公司有繼續做直播，我看過直播視頻，背景差不多，卻不知道是在哪裏？”布琛思索著說到。

  “秦燕名下雖然有輛車，但卻沒有房產，同她一起的男死者也沒查到。”

  “他們離開錦虞後又被人聘請了？”喬錦然雙眸一亮，“不對，沒有公司有記錄，難道是個人聘請？”

  “布琛，開車的人能看清楚麽？”忽然喬錦然指著電腦屏幕問到。

  “我試試吧，可能不行。”布琛搖頭歎息一聲。

  “哎，布琛，他們的直播能不能定位？”秦彧靈光一閃，問到。

  “不能。”布琛一邊操作電腦一邊幹脆的回到。

  “你以為就你想的到，我試過了，查不到。”

  “切！”秦彧撇撇嘴。

  喬錦然一手扶著椅背，腦海裏極速思考著，似乎是有什麽想要呼之欲出。

  “喂，我是淩衍。”解剖室裏，萬霖拿著手機遞到淩衍耳邊，淩衍的注意力還在屍體上，隻淡聲的說到。

  “你果然又在加班，怎麽樣？還要夜宵不？”對麵傳來一道帶笑的男聲。

  “不要。”淩衍一頓，隨即幹脆的拒絕到，今晚誰都沒空吃夜宵。

  “無情！”對方也不介意，“回頭帶人來吃飯，我親自做。”

  “知道了。”淩衍應了聲，電話便掛斷了，萬霖和於晨真是一陣陣懵然，他們主檢好神秘的說。

  “將剛剛提取的檢材，仔細檢測、對比。”淩衍直起腰，說到。

  “好的。”兩人趕緊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