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還用說，我一個人忙的過來麽？”秋海嗤笑一聲，眸色嘲諷。

  “和你一起做手術的人是誰？”喬錦然雙眼一眯，沉聲問到。

  “這個與案子無關吧？”秋海翹起二郎腿，“也說了不少了，隨你們怎麽著吧！”

  “問你是給你機會，既然你不要，那我來說吧！”喬錦然眸色銳利的與他對視，過了會兒，接過伍祺遞過來的文件夾冷聲說到。

  “地下室裏發現了與之前死者DNA相符的血跡，而現場有你活動的痕跡。”喬錦然拿出一張紙。

  “這上麵是你和吳安的聯係記錄。”將紙反轉，喬錦然語氣冷凝的開口，看著對麵的人瞬間變了臉色，唇角也是溢出一絲冷笑。

  “你將他們囚禁起來，用他們做實驗，最後還殘忍的殺人拋屍，秋海，知道隔壁審訊室裏的人是誰麽？”

  冷不防，最後一句喬錦然忽然轉了彎秋海聽的也是怔了怔。

  “雖然地下室裏他的痕跡不多，但我們還是查到了，當初他跟一起做的手術，後來的事也是他提議的吧？”

  “你別不是被人利用了還懵然不知？”喬錦然狀似疑惑的看著他。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他又新尋了兩個受害人，卻沒有與你商議，我想呢，他應該是有了新的進展，要撇開你了！”喬錦然做出一副了然的樣子。

  “行了。”看著秋海已經陰沉的不行的臉色，喬錦然歎口氣，“不問你了，這些能夠定你罪的證據，我都出示給你看看，你也好死心，我們警方不會胡亂抓人，這些足以證明你所做的一切了。”

  一一展示了一番，讓伍祺將資料重新收好，兩人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他不是我們中的主謀。”就在兩人轉身的時候，秋海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對勁！”這一句不止出乎喬錦然的意外，外麵看著的人也皺起眉峰，低喃到。

  “淩法醫，你說什麽？”站在他身邊的小白猛的聽到他的動靜，卻是沒有聽清他說什麽。

  “歐立勤！”淩衍卻像是反應過來似的，沒理會他，轉身朝另一間審訊室走去。

  “歐立勤？”看著仰頭靠在椅子上的人，淩衍當即踹了門，走了進去，其他人聞訊趕來。

  “你們休想抓到我們……”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那中年男人嘴裏不斷的冒著黑血，費力的說完，便瞪著眼，斷了氣。

  “特喵的！這家夥真是……”林睿低咒一聲，懊惱的一拳打在旁邊的牆上。

  “他說我們……”淩衍站直身子，若有所思的低喃著，“他說的不會是他和秋海！”

  “秋海。”那邊，秋海說完那句又開始了沉默，喬錦然收到消息後，沉默片刻，讓林睿和秦彧協助淩衍去處理歐立勤的事，自己重新走進審訊室。

  “歐立勤死了，剛剛。”

  一句話，大家就看著他雙眼漸漸睜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為了庇護那個人，難道你也是？”喬錦然緩緩坐下，還有兩個受害人沒有找到，現在就看這家夥怎麽說了。

  “我沒見過。”又是一番沉默後，秋海終於開了口，低著頭，語氣也很是頹然。

  “當年，我和歐立勤一起實習，我們很談得來，就算後來各奔東西也沒有斷了聯係，我們相互切磋醫術，各自也是很有進步。”聽著他語氣低沉帶著一絲平靜的說著，喬錦然也不插話了。

  “五年前，我開了家醫院，步入正軌後，他來了信息，說被調到了市醫院，喜事一件，這下就是慶祝都方便了。”說到這，秋海也是低笑了一聲，回憶往事，他還真是有些感慨的。

  “後來聯係就越加頻繁了，偶爾他還會在我的醫院裏幫忙，而我的醫院也是越經營越好，提議過讓他入股，他沒有同意。”

  “我看的出來，他並不是不想同意，接連拒絕了我兩次，我便向他問原因，他說他在做研究，沒有精力。”

  “因為本來他在市醫院的工作就不輕鬆，再加上研究，偶爾還在我這裏幫忙，實在是無力再做其他。”

  “我聽後覺得並沒有什麽衝突的，但是他既然給了這麽個理由，入股的事便也暫且放下了。”

  “他的研究就是之前你們對幾個受害人做的事？”喬錦然問到。

  “嗯。”秋海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應了聲。

  “他的研究並不順利，有些事並不是隻有理論就行的。”秋海說起專業相關神色也是有了些許不同。

  “他跟我吐露苦水之後，我實在不明白他怎麽會選擇這方麵的，就算是專業相關，可是這種牽扯的實在是太多。”

  “之前的事故並不是意外？”這句話雖然是疑問，但喬錦然心裏卻是有些肯定的。

  “不。”秋海搖頭，“事故確實是意外，但他得到了一些啟示，雖然工作的事讓他有些沮喪，他還是跟我交流了他的想法。”

  “於是，看到那個傷員我就想到了他的話，我不是沒有猶豫過，但蔣家輝的執意又讓我覺得機會難得，我便通知了歐立勤。”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喬錦然咬牙說到。

  “嗬嗬！”秋海笑了笑，“你懂什麽？我們是在造福你知道麽？”

  “那次手術很成功的你知道麽？我們在推動醫/學進步！”

  “自以為是！”喬錦然忿然的說到。

  “要不是他們不遵醫囑，傷員不會死，我們是救了人的。”秋海低吼到，滿目怒火。

  喬錦然也算明白了，為什麽他會和歐立勤一起做下那些事，還真是被那件事刺激了！

  “就算那次你們是想救人，可後來呢？”喬錦然冷冷的看著他。

  “誘/騙、囚/禁、折磨，最後致人死命，你們難道不知道那一切都是犯罪？”

  “我不是主謀，不會判死/刑，若是我的成果被人所知，我也不會在裏麵待很久。”秋海像是很有把握般笑到。

  “癡人說夢！”喬錦然壓製住滿腔怒火，質問到，“除了那個地下室，還有什麽地方是你們的實驗室？”

  “你不是厲害麽？去找唄！”秋海有些得意的說到。

  “那個人你隻說你沒見過，意思是你知道那人是誰？”喬錦然暗自緩了口氣，問到。

  “你們去查啊！”秋海放鬆了四肢，一臉嘲諷的說到。

  本來還算順利，結果因著歐立勤的死，和秋海的口供，這神轉折也是出乎大家意料了。

  喬錦然回到辦公室，就徹底陷入了沉思中，他們誰都沒有發現還有第三個人，怎麽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