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記得書還有很多。”橘貓想起自己當時幫忙找書，那如同小山一樣的書籍，出一絲恐懼，眼看王利還準備繼續看，下意識的準備逃：“利哥，不是還有海妖星靈嗎，我轉職那個吧。”

  “.......”王利再次抬起頭，對上橘貓驚魂未定的眼神，停頓片刻，放下書，雙手交叉撐起下巴，開口道：“確定嗎，海妖星靈的轉職難度應該不低。”

  “估計要去更深的海底深淵，你有海底恐懼症吧？”

  “我選擇海妖。”

  “那就去試試看，其實我挺想看看星靈的第二個二轉職業的。”王利沒有反對，反而讚同。

  橘貓毫不猶豫走了。

  主要是被那堆書籍給嚇的，原本還有其他玩家的，那些人同樣受不了先跑了。

  洞裏隻剩下王利一個人。

  “有這麽厭惡嗎？”王利看著橘貓逃離的背影，表情無語，收回目光，低頭又重新看書。

  這些書在王利看來很有意思。

  【哥薩克帝國在星辰沉睡之地，帝國的子民永遠在黑暗中徘徊，他們用生物科技讓自己獲得永生，愚弄了光陰，最後通向了那舊日的餘輝。】

  【神靈在帝國中是永恒存在，偉大的存在從來不會低頭看腳底下的螞蟻。】

  【知識，知識，那永恒億萬光輝之主，懇求您賜予我知識。】

  【書籍通往永生，不要被心底的貪念所迷惑，忘記自己所看到的，記住，知識是最恐怖的詭秘。】

  王利看這些書就如同在看一個活生生的曆史，他在通過一些記錄的文字看一個帝國的興衰，包括對方的習俗，這個國家的信仰，這個國家的子民。

  漸漸有了大概印象。

  山洞外的天色在不斷變化，從白天到黑夜，水流伴隨著小魚飄蕩。

  “啪！”最後一本書合起，王利將書放在桌上，揉了下頭痛的太陽穴。

  知識量有點太多了。

  【叮咚，檢測中……】

  【檢測成功】

  【尊敬的玩家，經過檢測，您已符合哥薩克帝國星靈學者的入學門檻，書籍要求符合，記憶要求符合，是否開啟哈撒的記憶？】耳旁傳來係統的聲音。

  王利手一頓，放下，“哈撒的記憶？”

  “哥薩克帝國？”他下意識就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帝國，書籍中說過這個國家的生物可以高到可怕，到最後已經達成某種意義上的永生，同時將目光伸向了神靈。

  雖然目前不清楚這個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帝國為什麽會消失，王利知道，這應該就是開啟星象專家的模板考驗了。

  “是！”他點擊了按鈕。

  眼前一黑。

  他站在一條寬闊到可以容納五架馬車，陌生奇特的建築，到處都是光芒與幾何圖形，還有那代表知識的眼睛圖案。

  路過的行人都穿著深黑色的長袍，上麵再繡著各種各樣的星空圖案，王利低頭發現自己也穿著一件一模一樣的長袍，臂彎裏還有一本厚厚的硬皮書。

  “哈撒，這裏！”莫名的詞語王利卻一聽就懂，他下意識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發現有個黑袍人正在招手，察覺到他的目光，招手更加歡快了。

  這是認識的。

  王利心中莫名有這樣的肯定，抬起腳，往黑袍人的方向走去。

  到麵前的時候，王利這才發現自己打錯特錯了，“黑袍人”並不是人類，他們隻是擁有接近人類的外形，裏麵完全不一樣，他目光默默的看著黑袍人從兜帽下的臉冒出的細小觸手，因為主人的興奮而各種顫抖。

  “……”

  “啊，抱歉，我有點激動。”黑袍人也意識到不對勁，有點不好意思的將觸手收回去。

  王利搖搖頭，表示沒關係，處於謹慎，他沒有開口。

  黑袍人沒有在意王利有沒有說話，拉著他就往身後的高塔裏走，一邊自顧自的開口：“快點，快點，今天可是第一次學習。”

  “祭司大人們要教我們新的生物科技。”

  “你之前不是說自己的手臂太少，想要多幾條的嗎？你今天可要好好學習，千萬不要將自己的手臂做成別的生物啦，琪莎拉上次就是做錯了，隻能換個身體。”

  王利沉默的被拉著，聽黑袍人興高采烈說著恐怖的話語。

  高塔層數很多，黑袍人左拐右拐將他拉進一間寬闊房間，最上首位置站著幾位兜帽人，相比於下麵的黑袍人，他們的兜帽是深藍色，樣式也更加寬大，花紋更加繁瑣，那繡著的星空與眼睛圖紋更加真實。

  王利跟著黑袍人坐下。

  “……這就是祭司嗎？”王利腦海中突然想起自己看過的書籍裏的內容，祭司是神之代言人，不可直視其麵容，否則有概率陷入瘋狂。

  他低下頭，沒有看。

  “接下來，我們將開始進行手臂的製作。”類似於昆蟲的嗡嗡聲，耳旁出現聲音的同時腦海還有對方拿著利器正在切割活物手臂的畫麵。

  王利鬆口氣，他知道自己做對了。

  ……所以，他這是來到真正的哥薩克帝國，一個類似於帝國學院的地方？王利忍不住在心裏猜測，下一秒，他排除這個猜測，不對，應該不是，真實的場景應該是探險家考驗那樣，他這個場景明顯更加虛。

  是記憶！

  王利肯定的想。

  這就是哈撒的記憶！

  他顧不得再仔細分辨，上首的講話重新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仔細聽下去，他發現祭司將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他看到過的，隻不過更加深化具體，原本不明白的疑惑點豁然開朗，有種原來應該這樣做的感覺。

  再加上畫麵。

  王利也是看得如癡如醉。

  房間外的悠揚長笛聲響起，祭司們恰到好處停止自己的講話：“今日講課結束，大家可以回去實驗一下。”

  “是！”黑袍人們低頭恭敬的道。

  王利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祭司的遠去的背影還有旁邊黑袍人興高采烈的聲音，眼前的場景慢慢遠去。

  再次清醒，眼前是熟悉的山洞。

  【叮，哈撒的記憶（1/10）已完成，是否繼續觀看？】耳旁係統的聲音響起。

  王利瞳孔一縮，沒有想到還有提示，動作下意識停頓，片刻後，他按下了是的按鈕，眼前重新歸入黑暗，他來到了剛剛的寬闊街道。

  “哈撒，這裏！”記憶中的聲音再次響起，王利遵循習慣看過去，發現依舊是那名黑袍人，他揮手的角度都沒有變，走到身旁，兜帽下麵也有那根乍看毛骨悚然的觸手。

  “啊，抱歉，我有點激動。”黑袍人似乎第一次那樣，不好意思的收回觸手，拉著他進入身後的高塔。

  “快點，快點，今天可是第一次學習。”

  “祭司大人們要教我們新的生物科技。”

  “你之前不是說自己的下肢太少，想要多幾條的嗎？你今天可要好好學習，千萬不要將自己的下肢做成別的生物啦，琪莎拉上次就是做錯了，隻能換個身體。”

  又是重複的話語，房間也沒有變，祭司大人們依舊站在上首，王利注意到唯一不同就是手臂變成了下肢。

  荒誕的箱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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