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也愣了下。

  年年許願，但是到底像那尊神許的，還真不知道。

  她想了下，說：“過生日的人最大，過往的神佛聽到了，都會放在心上的，多許點不妨事。”

  李胤澤笑了，說：“小小年紀，老派頭倒不少。”

  周棠不好意思地抿抿嘴角，說：“以前在家，奶奶總教。”

  說著，她抬起手，“我給小叔叔切蛋糕吧。”

  “好。”

  少女起身，小心地拿著盤子切蛋糕，給李胤澤挖了一大塊。

  李胤澤接過蛋糕，嚐了一口，味道還可以。

  他倒了一小杯酒，對麵周棠看到他的動作，想起他喝多那回，心裏有點突突的。

  桌上還有兩壺酒，要是都讓酒量差的小叔叔喝了，應該會很麻煩。

  她想了下，自己酒量肯定也不行，但絕對不耍酒瘋。

  於是給自己倒了一小杯，舉杯過去，“小叔叔，敬你。”

  李胤澤微愣，隨即輕笑，跟她碰杯，“謝謝棠棠。”

  周棠舉著杯，還附贈一句吉祥話，“祝小叔叔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李胤澤想著，今年還是他第一次被李安心拋棄，還是不要年年有今日比較好。

  但他沒說出來，笑著點頭。

  “好，借棠棠吉言。”

  說完，收回手臂喝酒，動作雖慢，但卻是一口氣幹了。

  周棠看著嚇人，抿了一口杯子裏的酒，埋頭吃肉的同時，眼神開始盯李胤澤手邊的酒壺。

  ……

  外麵飄著毛毛細雨，李安心走進黎晉川的公寓，室內溫度剛剛好，溫和幹燥。

  桌上有菜和蛋糕，因為有保溫桌，菜還熱著。

  李安心看著一桌菜，問黎晉川，“什麽時候回來的？”

  “下午。”

  “幾點？”

  男人卷著袖子，抬眸看她，“四點。”

  “昨晚幾點睡的。”

  他默了下。

  李安心懂了，語氣篤定，“沒睡。”

  她倚著桌子，說：“不想活了？”

  黎晉川走到了她麵前，說：“急著回來見你。”

  李安心張了張嘴，一時間接不住這話，抬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麵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分開這兩天多，他得把工作處理了，還要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也不知道合過眼沒有。

  她抬起手，捏著他下巴左右轉了轉，仔細打量他臉色，收回手。

  “我今天過生日，你要是暈在我麵前，算什麽？”

  他笑了笑，說：“不至於，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煮麵條。”

  李安心拉開椅子坐下，說：“別忙活了，我吃蛋糕就行，坐下。”

  “好。”

  麵對麵坐下，她先拿過了勺子，盛了湯給他，“全喝了。”

  黎晉川悶聲喝湯。

  李安心往他盤子裏夾菜，都挑了軟和的食物，擔心他傷著胃。

  黎晉川吃了兩口，伸手去拿酒。

  李安心敲敲桌子。

  他抬頭看過去。

  “我今晚不想喝酒，好好吃你的飯。”

  他這才收回手。

  空間裏隻有碗筷碰觸時的細微動靜。

  到了最後，黎晉川才拆開蛋糕。

  李安心沒怎麽吃飯，就是留了位置給蛋糕。

  甜膩膩的東西，吃著味道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