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和嚴厲寒登門看孩子，正好是傍晚，小學堂裏放了學，一大幫蘿卜頭也跟著來看，宋襄又順便接上了宮恬。

  兒童房裏擠滿了人，年年身邊身後都是人，搖籃對麵，北北淡定地站著，身邊隻有小宮恬。

  “我媽媽給我生的弟弟，可愛吧？”

  “可愛——！”齊刷刷的。

  大人們就進來看了兩眼，讓李嫂在旁邊盯著，以防萬一。

  剛出門，宋襄就調侃嚴厲寒，“哎，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狗不理？”

  嚴厲寒正要開口，陸澤琛在後麵搶了話，“這話你說對了，狗確實不理他，小時候，阿衍養的捷克狼犬都不樂意跟他玩。”

  “樂意跟你玩？”

  “那可不……”

  “你也就能跟狗玩玩。”

  陸澤琛嘖了一聲，“一把年紀了，怎麽還這麽有攻擊性呢？”

  到了樓下，嚴厲寒隨意坐下，留了位置給宋襄，看著他道：“要老你老，別帶上我。”

  “你年輕，你牛逼，出去這半天，也沒個二胎訊號。”

  嚴厲寒：“……”

  顧漣慢慢走動過來，在旁邊坐下，“你們還打算要麽？”

  宋襄剝著橙子，笑道：“隨緣吧，說實話，就現在這情況，我跟他陪北北的時間都不多，再生一個，怕跟不上孩子的情感需求。”

  顧漣點頭，往樓上指了指，“這倒是，我們要二寶，也是經過年年同意的，她都連續三年生日願望是要小跟班了，她要不想要弟弟妹妹，我也不生。”

  他們閑著說話，宋襄問嚴厲寒，“北北要是女孩子，你是不是就會想要二胎了。”

  陸澤琛拍手，“來了來了，死亡論題。”

  嚴厲寒看了他一眼，“沒少答吧。”

  陸澤琛揣揣手，“死亡論題的關鍵在於，無論怎麽答，都得死。”

  嚴厲寒：“你打個樣。”

  “嗬，你還想帶我一塊兒死，想得美。”陸澤琛哼哼。

  宋襄催促嚴厲寒，“說啊。”

  嚴厲寒沒有累贅話，說：“男女都好。”

  “我看你內心不是這麽想的。”宋襄說。

  “你看吧，你們女人就是這樣，答了你們想要的答案，你們懷疑我們撒謊。”陸澤琛擦嘴。

  顧漣笑著瞄他一眼，“你還挺團結，怕不是你心裏也有鬼？”

  陸澤琛清清嗓子，實話實說，“你要問我們有沒有點傳統思想，那肯定有，說沒有，那得遭雷劈。”

  顧漣：“哦，那你怎麽這麽多年不催我生？”

  他們結婚七八年，他也沒催她，連暗示都沒有，還挺積極地培養年年。。

  陸澤琛嗑瓜子，說：“有，就一點，不至於一門心思想。咱們這圈子裏，不是沒有為了生兒子，離婚，吃藥，打針，玩命折騰的，那個真沒必要，顯得腦子不大好使。”

  他身子後靠，攬住顧漣，“我每天回家，一進門就聽到我們家小公主叫爸爸，別提多得勁兒了。”

  顧漣笑著，“真的？”

  “那當然。”陸澤琛想了想，又說：“你給我生個二寶，叫錦上添花，兒女雙全。咱們要是就一個小公主，那也沒有瑕疵和遺憾，照樣是完美的三口之家。”

  宋襄看了一眼嚴厲寒，“哎，到你了。”

  嚴厲寒往她嘴裏放了片橙子，“他說的對。”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