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寒，你把衣服拿起來。”

  “衣服重，拿不動。”

  宋襄無語。

  汪芙雪走出來說話，笑道：“你們車上坐不下，我們那兒坐得下，蘭少跟我們走？”

  虞天宇第一個坐直了，“憑什麽？”

  “磨磨唧唧。”肖笙趁著這間隙在過摩托車癮，呼啦一下開到蘭靖宇身邊，對他抬了抬下巴，“上我車，我帶你飆過去。”

  蘭靖宇微微笑，“這樣也好……”

  “笙笙。”宮世恒收了笑，從車裏下車，對肖笙道：“路遠，不要開車，會著涼。”

  肖笙把棒棒糖咬得嘎嘎響，指著蘭靖宇道：“那他怎麽辦？”

  顧漣：“別囉嗦了，跟我們走。”

  年年從她懷裏探頭，伸手去夠蘭靖宇，“papa！”

  陸澤琛：？？？

  黑車裏一陣安靜。

  陸澤琛讓了位置，嚴厲寒拿起了衣服，虞天宇默默地把座椅擦了。

  宮世恒重新坐回去，日常做和事佬，對宋襄等人道：“現在有位置了。”

  蘭靖宇探頭，往車裏看，“有麽？”

  眾人：“……”

  黎櫻輕咳，忍著笑，給他使眼色，讓他見好就收，別太過了。

  宋襄也想笑，掂了掂北北，再次招呼眾人，“好了啊，都上車，再耽誤來不及到津市吃午飯了。”

  她隔空對嚴厲寒使了個眼色，讓他安分點，不要不友好。

  “虞天宇。”汪芙雪叫了一聲。

  虞天宇都不用她說，幽幽地道：“知道，我能坐好。”

  顧漣抱著年年到了車邊，讓年年對陸澤琛說：“跟他說，要乖，不然揍你。”

  年年看到親爹，咧著嘴笑，“……爸爸！”

  這聲爸爸太清晰，叫得陸澤琛心花怒放，伸手去抱她。

  年年也挺給麵子，作勢往他的方向夠，中途，她忽然瞥到坐在旁邊的嚴厲寒，冷不丁又收了手，照樣是咧嘴對嚴厲寒笑，“爸爸！”

  陸澤琛：“……”

  顧漣無語。

  宋襄那邊見她久久不來，跑著過來拉她，“快上車吧。”

  說著，她自己鑽進車，對嚴厲寒道：“抽屜裏有點心，吃一點，你早起就喝了一杯咖啡，怎麽登山。”

  嚴厲寒嘴角上揚，故作平靜地應了一聲，轉頭看陸澤琛。

  陸澤琛翻了個白眼。

  宋襄那邊人齊全了，總算是能關門。

  剛坐穩，年年就老氣橫秋地做了個深呼吸。

  眾人愣了下，隨即笑。

  黎櫻抱住年年，說：“你是不是也覺得你爸太不成熟了？”

  年年對她噴了一段嬰語，其中夾雜幾個單詞，隱約像是陸澤琛三個字的諧音，隻是她說不清楚。

  汪芙雪坐得距離駕駛室近，跟司機說了出發。

  車終於發動。

  宋襄在窗戶裏看到對麵的車也開動了，這才放心。

  北北在嬰兒車裏睡著，很安靜，不用她操心。

  她把從家裏帶的點心分了，跟顧漣等人小聲說著話。

  汪芙雪看黎櫻一直往後看，打趣她，“行了，別看了，他們幾個不吃人。”

  宋襄：“說實話，我比較怕蘭靖宇吃人，我們家那個現在可有禮貌了，沒什麽攻擊性。”

  顧漣抬頭，“你說這話的時候心虧不虧？”

  嚴厲寒沒攻擊性，逗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