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笙不說，宮世恒自然不會逼問，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他不著急一時間都挖掘幹淨，他們有的是時間去了解彼此。

  他忽然不說話，肖笙一時間琢磨不出他高興還是不高興。

  她在隊裏時雖然學過心理學，可跟宮世恒這種長期浸淫商場的人比起來，多少有點不夠看。

  靠在他身邊，她手指輕輕敲著車門，想著剛才哪裏不對。

  車開到巷子口，又遇到剛才那幫憨批，攔下了他們的車。

  這幫人也是跟肖笙一起長大的，這會兒膽子都上來了，挨個往裏探腦袋，問候宮世恒，順便問他需不需要法律援助。

  肖笙每人賞了一個拳頭，好不容易才都給打發走。

  宮世恒坐在她邊上，看著她跟那些人鬧，眼神十分銳利，捕捉到其中一人手臂內側的咬痕。

  他嘴角壓了壓，“笙笙，關上窗戶。”

  “哦。”肖笙以為他熱，趕緊把窗戶關上了。

  車內再次安靜下來。

  肖笙口袋裏還有從邵家順來的瓜子，實在無聊，又找不到話說，就靠著宮世恒，歪著腦袋嗑瓜子。

  “小時候打架，常常咬人？”宮世恒忽然問。

  肖笙“嗯”了一聲，“邵老頭說的‘君子動口不動手’，那我不動手，就動口嘍。”

  她說著，轉過頭，朝他展示了一下牙口。

  宮世恒：“……”

  他伸手將她手裏的瓜子都拿了過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嗯？搶我瓜子幹嘛？”

  “不給吃了。”

  肖笙疑惑。

  她坐直身子，盯著他看。

  宮世恒伸手，捏住了她的腮幫子，讓她張嘴。

  肖笙愣愣的，還是張開了嘴巴。

  忽然，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瓜子，放在了她嘴裏，然後又鬆開手，托著她的下巴，幫她把嘴合上了。

  “以後牙隻能用來嚼食物，不要拿來咬人。”

  肖笙挑眉，“行……”

  她活動腮幫子，俯身，把瓜子皮吐了出去。

  片刻後，她忽然轉向宮世恒，“任何時候都不能咬？”

  宮世恒應了一聲。

  肖笙咂咂嘴，歎息，“恐怕不行。”

  男人眉心略收，視線落在她側臉上，“什麽時候非得咬？”

  肖笙托著腮幫子，眼中帶著笑，悠悠地道：“昨天晚上我就想咬你來著。”

  宮世恒怔了一下。

  身邊人嘖了一聲，繼續道：“你做那種事的時候表情太正經了，讓我覺得牙癢，特別想咬你一口。”

  她忽然湊到他頸窩處，下巴壓在了他肩膀上，壓低聲音，“那種時候能特批吧？”

  宮世恒：“……”

  腦中閃過某些畫麵，他略低頭，又對上少女略帶著壞的眼神，呼吸不自覺地收緊了。

  前座，司機聽得清清楚楚，識趣地拉下了擋板。

  擋板落下瞬間，宮世恒抬手，蓋住了少女的眼睛。

  肖笙勾唇，還想調侃他純情，卻聽得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可以咬我。”

  她嘴角弧度微凝，眨了眨眼，睫毛在他掌心快速掃動。

  同時，放在身側的手握緊了。

  嘖，現在也想咬他。

  接著，又聽得他說：“但是……隻可以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