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床上躺著。”

  肖笙捧著餃子下了床，朝宮世恒努了努嘴。

  宮世恒眯了眸子，單手撐著桌子邊沿，頓了一下，說：“不了，我身上香，容易讓你的被子沾上味道。”

  肖笙：“……”

  喲，在這兒等著我呢。

  她斜了他一眼，看他嘴角還揚著弧度，可唇上的血色卻在慢慢消散，燈光打下，他眼下陰影晃動，更顯麵色蒼白。

  “我數三秒，湯圓，你要是還沒躺下，別怪我跟你動手。”

  宮世恒定了一下，眉心微動。

  “三……”

  宮世恒邁動了步伐，走到床邊，脫鞋，躺下，一氣嗬成。

  肖笙嘁了一聲，拉開他坐過的凳子坐下，雙腿交疊翹著，看著宮世恒說：“哎，你吃了沒，餓不？”

  “吃了。”

  “在哪兒吃的？”

  “食堂。”

  肖笙挑眉，“你怎麽會吃食堂？”

  “宮氏跟經大有合作。”他言簡意賅。

  肖笙點點頭，“校長請的？”

  “嗯。”

  “果然，資本家就是不一樣。”肖笙咬著餃子，說：“你沒來之前，我連餃子的影子都沒見過，別說是兔肉了。”

  宮世恒側過臉，眼神帶著虛弱的柔和，“你喜歡吃的話，我讓校長明天加一個窗口。”

  肖笙豎起手指，比劃了個二，“我建議你加倆，畢竟你買烤腸都直接買十一根，加一個有失你身份。”

  宮世恒閉上眼，輕笑一聲。

  肖笙吃完了餃子，靠著桌子炫烤腸，一根接一根，順便欣賞窗外的雨。

  片刻後，宮世恒閉著眼睛開口：“笙笙，你吃了幾根了？”

  肖笙咬著烤腸，像豚鼠一樣，靠腮幫子把一根烤腸慢慢都收入嘴裏。

  “四根？五根？”她頓了一下，又說：“好像是五根。”

  宮世恒：“別再吃了。”

  肖笙摸摸肚子，“也行，七分飽了。”

  宮世恒：“……”

  肖笙起身，去了躺洗手間，老半天才回來。

  她拉著椅子，在宮世恒旁邊坐下，湊到他臉邊。

  “頭還疼麽？”

  宮世恒睜開眼睛，側過臉，看到少女湊近的臉。

  “好多了。”

  肖笙撐著下巴，哼著小調，“吃藥沒？”

  “吃了。”

  宮世恒看著她，忽然靠近。

  肖笙驚得後退，“幹嘛？”

  他勾了勾唇，笑而不語。

  肖笙又湊過去，揪了一搓他的頭發，“哎，幹嘛呢。”

  宮世恒閉著眼睛，“笙笙說話不算話。”

  “什麽時候？”

  “你上次說，下次把主場讓給我，也讓我過把癮，可是你卻退開了。”他說。

  肖笙：“……”

  她直起身，雙臂環胸，“我剛吃了好多重口的東西，不方便。”

  宮世恒：“又撒謊。”

  “嗯？”

  “漱口水，草莓味。”他說出關鍵詞。

  肖笙內心罵了一句髒話。

  果然是芝麻餡的，她剛才確實去漱口了，還漱了好幾遍。

  她哼了一聲，說：“我看你嗅覺挺靈敏，腦袋應該沒問題了，回家去吧。”

  宮世恒表情複雜。

  “笙笙，嗅覺和腦袋，有什麽聯係麽？”

  肖笙：“肖爸爸說有，那就是有。”

  宮世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