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哄孩子似的哄好了陸澤琛，保證盡量早點回去，這才掛掉電話。

  她正要進門，忽然瞥到不遠處，站著個熟悉的女人。

  她猶豫了一下，想起對方是誰，上次程明月被陳太為難，當時這人也在，莫名對她有敵意來著。

  孫淼。

  對方也看到她了，冷冷地睨了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顧漣輕哼，仍舊可惜自己那張紙巾，這種人真不值得可憐。

  有病。

  她回到休息室，看方淨一的妝，順便跟化妝師扯皮。

  “哦，她是助力嘉賓吧？”化妝師隨口說。

  顧漣想起來了，留下來的選手基本都有公司，為了拉票，一般都會找同公司的前輩來助力，公演時都是坐在第一排。

  孫淼也是小有名氣的模特，來了也正常。

  程明月那邊的簽約定在下午，她得過去走一趟，臨走時叮囑方淨一，“安分點，不要亂來。”

  不出意料，又被臭小子吐槽囉嗦。

  她離開大廠，往程明月所在的酒店去。

  程明月這段時間修養的不錯，勉強從過去的陰霾裏走出來，見到她的時候，總是柔柔的。

  顧漣到了酒店，看到合同，發現條件比談好的好了不少，心中訝異。

  合作方一味強調是程明月值這個價，她心裏卻有點發毛，猶豫了一下，試探對方，是不是因為陸澤琛，才對她們多加照顧。

  “顧小姐，您就別跟我逗悶子了，這事兒算您和程小姐賞我們臉了。”投資人笑嗬嗬地說。

  顧漣基本確定，對方是因為陸澤琛，緊接著卻聽到對方壓低聲音說：“到時候還請您讓程小姐在權先生那邊美言幾句，我這邊有幾個項目……”

  權戰？

  顧漣在心裏謔了一聲，朝對方禮貌笑笑，把合同簽了，同時又看向程明月。

  程明月沒聽到投資人的話，隻是朝她淺淺笑著。

  等到簽約結束，程明月送她出門，她才問出口：“權戰，最近有找你麽？”

  聞言，程明月臉上飛紅，“找了。”

  “他對你……”

  “他，他不是好人！”

  顧漣：“……”

  她笑了笑，不好往下問了。

  算了，戀愛自由。

  想到方淨一那小子晚上也要作妖，她才是真頭疼。

  從酒店出來，已經是四點多，陸澤琛又給她發消息。

  “晚上慶功宴定在哪兒？”

  “不知道，我沒留心，誰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晉級？”她說。

  被刷了還去參加慶功宴，她沒那麽好的風度。

  陸澤琛那邊延遲片刻，緊接著說：“慶功宴，想看煙花秀麽？”

  顧漣：？？？

  “滬城哪兒能放煙花？”

  “帝國大廈。”

  七八十層那個？

  煙花能爬那麽高麽？

  “算了，我連夜回去，你在院子裏給我整兩根仙女棒也一樣的。”

  陸澤琛：“寒磣，那是陸總做事的排麵麽？”

  顧漣笑了，隨即反應過來，“你又要過來找我？”

  “別做夢，陸總忙著呢，能天南海北地跟著你飛？”

  顧漣：“喲，不是你昨天哭著求著讓我把你裝行李箱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