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琛覺得，要是哪天真破產了，那也挺美的。

  一天二十四小時，八小時跟顧漣膩著，八小時跟顧漣做那檔子事，剩下八小時用來吃早中晚三頓飯，每一頓都要顧漣喂。

  嘖。

  這哪是破產，是天的恩賜啊。

  顧漣聽不到他的心聲，要不然得被氣死。

  倆人在樓下吃了晚飯，上了樓，顧漣本來想看看文件，陸澤琛膩著她，東扯西扯，攪得她沒辦法專心。

  她擰了一把他的耳朵，惡狠狠地道：“去睡覺！”

  陸澤琛聞言，“行，睡！”

  說完，他麻溜起身，把她也給抱了起來。

  顧漣抓狂。

  她是讓他一個人去睡！

  鬧得渾身無力，他從後麵抱住她，說：“我明天跟你去公司好不好？”

  顧漣“唔”了一聲，“你去做什麽？”

  “我給你當秘書，端茶送水。”

  “顧不起你。”

  “你是我女朋友，我給你打折。”

  顧漣勾了勾唇，喃喃道：“竟然不是免費，差評。”

  陸澤琛：“……”

  ……

  顧漣以為陸澤琛說要給她當秘書是開玩笑，結果次日早起，她一下樓，就看到這貨端著咖啡坐在樓下，頭發懶懶的，順毛散著，身上穿的是一套運動裝。

  有一說一，挺好看。

  “顧總早。”陸秘書起身問好。

  顧漣按了按眉心，“別這麽叫，我怕折壽。”

  “不至於。”

  陸澤琛笑容滿麵，端著咖啡去她手邊，“藍莓冷萃，早起剛做的，您嚐嚐看。”

  顧漣睨了他一眼，“別折騰了，我不會帶你去公司的。”

  花枝招展的，像什麽樣子。

  陸澤琛不管，他入戲正深。

  “我去開車，顧總喜歡哪一輛，我的車庫裏有……”

  顧漣：“五零，有麽？”

  陸澤琛：？？？

  顧漣看他明顯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傻子……”

  她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將早餐打包。

  陸澤琛鐵了心要跟她去公司，拿上車鑰匙，麻溜跟上。

  顧漣坐進副駕駛，瞥了他一眼，發現他心情燦爛，眼底盛滿笑意，一邊發動車，還一邊哼著歌。

  “被罷免的第一天，你好像很開心。”

  陸澤琛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錯了，是陸秘書入職的第一天。”

  顧漣：“……”

  她忍不出笑，跟他一路扯皮。

  倆人都沒說陸氏的事，亂七八糟地胡亂聊，路上遇到有大屏幕上還在放昨天米嵐爆料的視頻，倆人也是默契地一眼都不看。

  等到了公司，陸澤琛麻溜下車，跑著去給顧漣開車門。

  “顧總，您請。”

  顧漣勾唇，踩著高跟鞋下車。

  她領著他進門，在上樓之前還警告他，“不許說馬蚤話。”

  陸澤琛微笑保證，“明白。”

  剛到二樓。

  小西抱著資料過來，迎麵撞上他們，瞥到陸澤琛，她趕緊問好：“陸總。”

  陸澤琛笑得和煦，說：“別這麽見外，我現在隻是顧總的男朋友兼秘書。”

  他刻意在男朋友這幾個字上用力咬重，作得一批。

  小西幹笑了兩聲。

  顧漣閉眼。

  她就知道，他不可能憋得住不說馬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