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餘抿唇：“蔣甜，你既然說，你檢查了吊燈，又否認五分鍾之前的事。那好。”

  蔣甜微微皺眉，她什麽意思？

  簡餘：“二樓原本是貴賓休息室，所以走廊上安裝了監控，既然你什麽都不承認，你敢跟我去趟監控室嗎？”簡餘也是氣到了。

  蔣甜哭了了：“姐姐，我沒有追究你的意思，你何必惱怒，你畢竟是我姐姐，這樣吧，我承認好了，如你所願！”

  簡餘抿唇，她是想證明事實，但不是逼迫蔣甜承認。

  一時間，眾人指責。又是這樣。

  柳小元撥開人群：“都讓開！不願意去監控室？那就不去唄！”

  蔣甜淚眼婆娑：“柳小元，你和簡餘關係好……”

  衛禮拿著手機急匆匆出來：“別著急，我和簡餘沒關係吧？我剛從監控室回來，拷貝了視頻，大家想不想看？”

  “放出來唄。”

  “肯定是簡餘幹的吧？”

  蔣甜小臉煞白：“衛禮，我是沈嵇舟的朋友。”她咬重了朋友兩個字。是她救了沈嵇舟，沈嵇舟要拿一切來還。

  衛禮冷笑：“忘了說，沈嵇舟跟我一起看了視頻。”

  蔣甜慌亂，在人群裏搜尋沈嵇舟。

  “別看了。”衛禮厭惡，這人怎麽就救了沈嵇舟：“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公開道歉，賠償損失。第二，我公開錄像。”

  蔣甜慌亂說：“我道歉！”

  道歉，隻要說檢查不到位，就能過關。

  公開錄像，她就沒辦法翻身了。

  蔣甜忍辱負重，鞠躬：“對不起！”

  簡餘在人群裏，聽到蔣甜道歉，有點恍惚。

  以往，蔣甜從不會道歉。

  她很滿足了。

  連手都不顯得痛了。

  衛禮回到雙人宿舍，把手機丟給沈嵇舟：“哼。賠償打給學校了，真想不通，你為什麽替蔣甜收尾！”

  沈嵇舟點開監控室拷貝的錄像，模糊失真，卻能看見裏麵人的一舉一動。

  他單手枕在腦後，眼神模糊：“救命之恩。”

  衛禮：“那也叫救？我已經叫了救援隊找你，你當時躺在高級道旁邊，我找到你，隻是時間問題！”

  沈嵇舟：“當時，我昏了過去，身邊隻有蔣甜？”

  衛禮嗤：“是啊，她說一直沒離開過。不過，挺奇怪的，醫療隊來的，比我想象的更快，就好像有人提前說了一樣。”

  沈嵇舟雙擊屏幕，截屏。

  暗滅手機：“嗯。”

  迎新會結束後，柳小元陪著簡餘去了醫院，拍了片子。

  “輕微拉傷。”醫生說。

  “會影響寫字嗎？”簡餘擔憂。

  “還是個學生吧，怎麽這麽不注意愛護手腕？可以寫，但是感到疼痛，要停下。”

  這兩天是周末。

  簡餘在家修養了兩天。

  不能用力。

  周一上學，柳小元著急：“半月後你物理競賽預賽，你手恢複的怎麽樣了？”

  簡餘：“你這個點，不該在廣播站廣播嗎？”

  頭上，喇叭裏，傳出蔣甜的聲音。

  柳小元撇嘴：“喏，全校通報批評，她在做檢查，估計接下來能安分不少。”

  蔣甜麵子丟完了。

  簡餘盯著喇叭，半天搖頭：“我手沒事，能寫字了。”就是歪歪扭扭的，醜。

  柳小元：“衛禮他們智創社團招人，他把你名字報上去了，你知道嗎？”

  簡餘：“？”

  那天謝幕之後，裸眼3d屏幕上，打出了智創科技社團招聘的字樣。

  全校師生都瞧見了。

  這些天，智創門口都擠爆了。

  不缺人吧？

  柳小元看她傻傻的樣子，笑著說：“我跟衛禮說你缺學分，他拍胸脯說交給他搞定，我以為他跟你說了呢。”

  簡餘：“……我，不太合適，vr什麽的，我沒接觸過。”

  柳小元：“別擔心，我記得你會滑雪啊。”

  智創招社員的要求：

  會滑雪。學習好。長得好。

  最後一條，是衛禮的個人要求。

  簡餘很適合。

  簡餘突然想起一件事，握住柳小元的手，鄭重的說：“小元，以後，千萬別提我會滑雪的事。跟誰都別說。”

  沈嵇舟，似乎在找她。

  柳小元心疼：“你還記掛暑假滑雪比賽呢？你別傷心，我以後不說了。”

  簡餘一定是知道，蔣甜進入市隊的消息，傷心了。

  柳小元心想。

  簡餘：“拉鉤。”

  柳小元把小拇指勾上去，隱約想，她似乎之前告訴過衛禮？

  那怎麽算？

  他們回到教室，上課了，老師問了下簡餘的手腕，簡餘表示沒事。

  柳小元下課拿出手機：“星星，衛禮說，下午篩選出名單。反正你進社團加學分的，衛禮說他們社團過段時間要參加市比賽，得獎了，能加高考分。”

  加高考分？

  簡餘從書裏抬頭：“加多少？”

  柳小元：“得看第幾名。”

  接下來幾節課，簡餘頻頻看時間。

  往後看，沈嵇舟位置是空的。

  社團樓。

  五樓，智創科技社團。

  沈嵇舟穿著白襯衫，袖子卷到小臂，小臂白皙。

  兩條長腿，隨意搭著。

  桌上的打印機往外吐著資料。

  他拿起一張，都是來報名如社的學生。

  自動過濾掉高一新生。

  留下的還有幾十份。

  衛禮大汗淋漓進來，手裏拿著一疊資料：“你讓我查的消息，暑假滑雪比賽，那天所有遊客登記姓名。”麻的，可累死他了。

  一大口水下去，舒服了。

  沈嵇舟坐在沙發上，看社團報名表：“辛苦了，待會來人換掉報告廳的吊頂燈，你監督監督。”

  微微挑眉，簡餘。

  別人資料填滿了，隻有她，隻有個名字，照片都沒帖。

  更重要的，她不會滑雪。

  衛禮癱在對麵沙發：“哥，求求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質疑你的決定，讓我休息一會吧。”

  碎紙機工作，簡餘的報名表化作廢紙條。

  沈嵇舟站起來，俯視衛禮：“這些人，通知他們放學後開會。我在會議室等著。”

  衛禮拿到一疊報名表。

  好歹，不用去監工了。

  放學了。

  簡餘收拾東西。

  她被篩掉了吧。

  柳小元手機滴滴響，她打開一看：“星星！衛禮讓你去智創集合。”

  簡餘眼睛一亮。

  加分。

  我來了。

  柳小元拉著簡餘：“給你準備了筆記本，開會能用到。需要我陪你去不？”

  簡餘：“謝謝啦，你還要給莉莉買生日禮物呢，你先走吧。”

  簡餘去的很早，隻看見沈嵇舟在會議室調試ppt。

  她敲了門。

  沈嵇舟頭也沒回，在長桌那頭：“眼鏡裏搭在了新遊，試試。”最新的恐怖遊戲，還未讓人試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