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作者:無衣yoyo      更新:2021-09-01 04:01      字數:6343
  等等!

  張澤濤突然想到了點什麽,眼睛亮了起來。

  雖說這事兒乍聽上去有點離譜,但考慮到另一種可能,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啊……

  跟另外幾個完全外行的發小不同,張澤濤智商奇高,又是醫學專業的,所以看問題的角度難免刁鑽一點。他沒有被陸淵香.豔離譜的緋聞迷惑,事實上,他懷疑陸淵根本就沒那個能力——陽氣太盛,鬱中不發,是為不能舉之隱疾也。

  要不是沒有活夠,張澤濤一度蠢蠢欲動,想給陸淵做個深入的檢查:這個病例可太稀奇了,明明硬件設備發育的那麽出眾,身體素質還遠超常人……就是按遺傳來看,他爹是大種馬,他再怎麽說也不該差那麽多吧?

  還是說小時候心理受刺激了?被哪個惡毒“後媽”下毒害了?

  張澤濤好奇的跟貓抓似的,看陸淵的眼神如看小白鼠,可惜機會難尋,這幾年忙過頭後,慢慢就將此事放下了。

  不想如今峰回路轉,小白鼠到底落到了自己手裏!

  可憐啊,張澤濤內心無限唏噓,看看這萬惡的命運,將一個大好男兒逼成啥樣了?若非前路實在走不通,以陸淵的強勢霸道,他又怎麽會甘心另辟蹊徑呢?

  回頭一定要好好問問,那位上了陸淵的猛士到底是何方神聖,膽子也太大了吧!張澤濤隻遙遙一想,便忍不住敬畏起來——但願猛士兄還活著吧!

  慧小姑手裏攥著一把油潤的念珠,看張澤濤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竊喜,從竊喜到唏噓,再從唏噓到悲憫,忍了再三,還是耐不住開口問道:“你這孩子,跟慧姑姑還見什麽外啊!心裏有事千萬不能憋著,俗話說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姑姑到底比你多吃了幾十年閑飯,若有什麽不能開解的,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參詳參詳?”

  “真沒事兒,慧小姑您來我這兒就好好休養吧,回頭等我有空,就去找您聽禪啊!唉,仔細想想佛祖真不愧是先賢大能,這緣起緣滅,人生無常,不活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誰知道你下一段路會岔到哪裏去呢……”

  慧小姑被他這番話說的觸動心事,幽幽一歎:“是啊,緣起緣滅,人生無常啊。”

  張澤濤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哎呀我胡說八道的……時間竟然這麽晚了,要不慧小姑您先去咱們餐廳吃個午飯?不是我吹,咱們這兒的飯菜都用的綠色有機食材,味道好,還特別養生,您在這邊多住一陣子就知道了,我叫個小護士帶你過去啊!”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張澤濤長舒一口氣,站在窗邊轉了轉自己僵硬的脖頸。

  自打開了這家療養院,他專業技能長沒長進不知道,圈子裏各種亂七八糟的八卦倒是收獲了一籮筐。

  比如剛才這位慧小姑,以前他隻在家族聚會的時候打過幾次照麵,知道她是一位遠親長輩,年輕的時候遇人不淑,受了挺重的情傷走不出來,所以蹉跎到現在快四十了也沒成個家,近幾年更是開始吃齋念佛了,好像要不是父母拚命反對,她都能把頭發剃了進廟裏當尼姑。

  當年傷害她的死渣男可是位彪炳人物,姓白,放牛娃出身,結果剛進城就把自己劈成了八爪魚——不對,八爪魚還不行,得是水母差不多——據說葬禮上有名有姓的“遺孀”數一數,兩手兩腳加起來都不夠用。慧小姑還不是其中最慘的,至少她未婚,也沒懷孕,要知道當時可是有位闊太八個月早產了啊!這事兒餘波之大,老一輩到現在提起來還耿耿於懷,話裏話外都透著股“卿本佳人,奈何為賊”的複雜況味。

  張澤濤從小天才少年,跳級跳的愣是沒幾個同齡人好友,就更別提早戀了。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大齡單身狗,他窮盡想象,也理解不了這世界上怎麽會有男人魅力大成那樣,不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嗎?他那幾個發小(陸淵除外)倒也沒缺過女人,但據他觀察,基本一個真心的也沒有,反正要是他們嘎嘣死了,保證不會有一個情人持續上頭二十年——算了二十年太苛刻,一年吧,有人肯懷念他們一年都算他輸!

  腦子裏轉著亂七八糟的小感慨,張澤濤去餐廳吃了午飯,又好好巡視了一番自己的領地,叫人給陸淵準備好了床位,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袖著手去大門口等著,身邊還有兩個孔武有力的護工,一人推著移動單人床,一人推著豪華版輪椅,準備待會兒視其需要,可以從容選擇最合適他的救護裝備。

  唉,聽左飛揚說陸淵都暈車上了,玩多大啊哥,菊花殘滿地傷,男人為了爽真是啥破事兒都幹得出來……

  怕自己介時會表情崩壞,給脆弱無助的發小帶來二次創傷,張澤濤非常謹慎地將口罩戴上了,頭上還戴了帽子,隻露出來兩隻精光四射的眼睛,昭示著其內心的不平靜。

  肖凱的車技果然很過硬,比他預估的還早了五分鍾,路虎一聲刹車,穩穩停在了張院長身前。

  張澤濤深吸一口氣,跨步迎了上去。

  先下車的是副駕駛的左飛揚,他跟隻土撥鼠似的原地蹦了蹦,然後繞到後邊幫鍾誠把車門打開。

  鍾誠轉過臉來給了張澤濤一個苦笑,閃開身給他看還在人事不省的陸大少:“喏,我們也瞧不出來他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一路上就沒睜過眼,身上還突突地冒虛汗……怕他受不住冷,我們連空調都沒敢多開啊!糟老罪了。”

  張澤濤湊近了仔細端詳陸淵的麵色,咂了咂舌:“他這狀態是不怎麽好,氣血兩虧,腎元不固,怪不得都虛脫了呢……來兄弟們幫把手,托穩一點,幫護工把人挪到急救床上,可千萬別摔了!”

  陸淵畢竟不是死人,搞這麽大動靜還沒反應。他睫毛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一條縫。

  張澤濤連忙安撫他:“沒事兒,是我,你盡管放心睡……”

  陸淵想掙紮,但手腳乏力:“不用——”

  還嘴硬呐!

  張澤濤倒是挺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覺得麵子上掛不住嘛,但跟健康比起來,小小的麵子又算得了什麽呢?

  菊花這玩意兒,它好的時候毫無存在感,可一旦它傷了,你就會深刻地體味到,何謂如坐針氈,何謂切膚之痛。

  所以出了問題最好及時解決,千萬不能拖,越拖越完蛋。

  “哎呀動作小心點兒,一定得輕拿輕放知道嗎?”張澤濤心疼發小菊部遭罪,在護工們將他往急救床上放的時候一個勁兒地叮囑,生怕他們一個不留意,陸淵便慘呼一聲,屁股上當場飆出血來。

  但事實證明他多慮了,陸淵不愧鐵血真男人,根本沒在怕的,全程維持著冷酷無情的麵癱臉,眼神放空,好像身體於他來說隻是桎梏靈魂的臭皮囊。耀眼的佛性光輝下,一時間竟連那張反派臉都變得平和溫柔起來,張澤濤不忍多看,招呼眾人趕緊把人推病房裏去,別耽誤了治療的時機。

  鑒於保密的原則,張院長沒用其他醫護人員插手,全程都他自己包辦的。

  損友三人組老實等在外麵,雖然午飯都沒吃,但竟然也不覺得有多餓。他們時而坐在椅子上cos思考者,時而站起身在走廊來回踱步,時而又將耳朵貼在病房門上,努力辨聽著裏麵的動靜……

  那模樣簡直神似等在產房外的新手爸爸,焦慮中透著忐忑,忐忑中透著興奮,惹得路過的小護士頻頻注目,心想奇了怪了,咱們醫院沒開婦產科啊?這仨逗比哪兒來的?

  漫長的半個小時以後。

  病房門開了。

  張澤濤白大褂上頂著個明顯的黑鞋印,一臉低氣壓地從裏麵衝了出來,右手食指朝狐鼬般圍上來的傻逼三人組一陣連點,壓低聲音罵道:“我他媽真是信了你們的邪!都控控腦子裏的水吧!眼睛不用就趕緊捐出來,什麽謠都敢造,老子跟你們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啊,居然這麽想我死?”

  他先給陸淵做了各種基礎檢查,確定和他先前判斷的一樣,氣血兩虧、腎元不固,典型縱欲過度後遺症——用人話說就是做多了,得虧他年輕,身體倍兒棒,要換個毛病一大堆的中老年敢這麽浪,估計都撐不到送醫院,就馬上風見上帝去了。

  此時張澤濤還有些納悶,莫非自己猜錯了,陸淵並沒有不舉?

  不然他怎麽做到精元虧損成這樣的?

  還是說他這不舉比較另類,靠前列腺按摩便能起死回生,且又因為刺激過大,出貨就比較頻繁,所以才導致不玩則已一玩過頭,被好友們送醫院來了?

  張澤濤揉著自己的下巴,感覺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不好直接問陸淵,怕他會惱羞成怒,以後會對他實施報複。

  算了,這些問題以後再慢慢觀察慢慢思考,先處理正事吧。

  張澤濤解開陸淵的腰帶,見他睜開眼睛瞪視自己,還強撐著名醫範兒解釋了兩句:“不必害羞,我們學醫的什麽沒見過啊,我先看看嚴不嚴重,要是有傷口的話就必須得消毒上藥,這樣才能好得快,不會留下後遺症……”

  陸淵仿佛突然聽不懂中文一樣,滿臉的茫然:“什麽傷口?”

  張澤濤還在費力地給他脫褲子:“你說什麽傷口?那地方又不是天生用來交.合的,非常的敏感脆弱,你昨晚肯定是第一次吧?如果傷口比較小那還好,嚴重的還得做手術呢——”

  隨著他的精彩解說,陸淵終於回過味來,一張俊臉瞬間黑成了墨盤狀,五官扭曲的那叫一個猙獰啊!

  他攢足全身力氣,一邊拚命拽著自己的褲子,一邊朝這死庸醫當胸一腳!

  張澤濤猝不及防,被他踹的連退幾步,褲子自然也被他奪回去了。

  “瞎了你的狗眼!老子哪來的傷口?我他媽……咳咳咳……”陸淵氣得快要當場暴斃,隻覺得人生之光怪陸離莫過於此,從他在生日宴上遇見那隻黑心兔子開始,世界線就踏馬變得很不對勁,現在更是連姓張的都瘋了嗎?

  張澤濤見他身手矯健,挺腰蹬腿全無凝澀之感,也忍不住遲疑起來:“所以你昨晚沒有被人上?”

  陸淵目眥欲裂:“我當然沒有被人上!”

  張澤濤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誤會,都是誤會,你先別急,我這純屬是被門外那三個傻逼誤導了!我就說你不可能被人上嘛……”

  他被陸淵狠狠瞪著,對方就跟回光返照一樣,一雙賊凶的三白眼冒著森森寒氣,躺在病床上便如垂死的猛虎盤踞山林,氣場太特麽嚇人了,張澤濤兩股戰戰,沒挺多久就轉身奪門而出,找那仨罪魁禍首算賬去了。

  果然好兄弟兩肋插刀,他感覺自己現在身上三刀六洞,每個洞都痛徹心扉啊!今天不把他們屎打出來,都算他們拉的幹淨!

  ……

  就在陸淵這邊雞飛狗跳,好兄弟反目成仇禍起蕭牆時,李止空卻春風得意馬蹄疾,人生自覺一片鳥語花香,除了工具人跑路這點小小缺憾以外,再沒一點不完美了。

  他帶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喜滋滋地回了家:“哇好香啊,外婆又做什麽好吃的呢?”

  客廳沙發上,外公拿著本書正在翻看,聽見門響,鼻梁上的眼鏡往下一滑,他撩起眼皮嗔了寶貝外孫一聲:“哎喲咱們家的混世魔王還知道回來啊?小沒良心的,有好吃的也不給你吃!”

  “不是我說你啊外公,都這麽多年了,怎麽就老弄不清自己是什麽家庭弟位呢?”他三蹦兩蹦,扯了茶幾上擺著的綠提子丟進嘴裏,舒服地歎口氣,往沙發上四仰八叉一躺,“還有好吃的也不給我吃……外婆明明都做了我最愛的糖醋排骨、清蒸桂花魚~嗨呀還是家裏舒坦啊!”

  “知道家裏舒坦,還見天的往外跑!”外公抬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記,轉身招呼秦墨北,“小北也坐啊,嚐嚐我剛買的提子,水多,清甜,剛放冰箱裏鎮過,這會兒正好吃呢。”

  秦墨北笑著應了,坐在李止空旁邊:“你能不能有點坐相,跟條沒有骨頭的蛇似的,看著不像話。”

  李止空哼唧兩聲:“不行我累啊……”

  他容易嗎他,昨天晚上連續三個小時的蹲起運動,小菊花被折磨的那叫一個慘啊!這要換一般人,早撐不住臥床不起了,也就是他,有雙修來的靈力作弊,才能如此屹立不倒,盡顯男兒本色。

  但靈力有時窮,他在賭石場上一不小心浪過頭,現在就有點超支不夠用了。一想到還得靠僅剩的這點存貨撐三天,李止空便摳搜起來,目前的狀態相當於開啟了節能模式,被強行壓製下去的不舒服便重新刷起了存在感——哎喲他的老腰啊!

  外婆炒完最後一個菜,從廚房探出頭來:“還不快過來幫忙盛飯?等著誰伺候呢?所以說生一幫臭小子有什麽用,吃得多,不幹活!”

  “臭小子聽見了沒,說你呢!”秦墨北用力把蠢弟弟從沙發上扯起來。

  李止空用腳尖踢他:“明明說的是你!有沒有眼力見兒啊,趕緊幹活去!”

  外公將眼睛收起來,朝著他們嗬嗬的樂。

  外婆則運了運氣:“爭什麽爭,你們倆都有份!再不過來誰也別吃了,統統打出去!”

  叮咚。

  她話音剛落,外麵突然響起門鈴聲。

  “小寶去看看誰來了?”

  “都說了不許再叫小寶,我沒有大名嗎?”李止空嘰嘰歪歪地抱怨著,拖著步子來到門前,先看了看貓眼,樂嗬嗬地打開門,“師父你是不是又聞著味兒了?鼻子也太靈了吧?”

  “先別叫的那麽親熱,還不是呢,”鄭老爺子倒背著手走進來,搖頭晃腦道,“要說小芬這手藝,那真是一絕啊!我當初就不該發揚風格,讓老李頭搶了先,如今隻能淪落到上門蹭飯了……”

  外公直翻白眼:“你發揚個屁的風格,當年有你什麽事兒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是想得美,可人家嫌你醜啊。”

  “我醜?”鄭老爺子捋了捋白胡子,一派仙風道骨,“長眼睛了嗎老李頭?不信你讓我徒弟給評評理,師父是不是美男子?”

  為了拉票,李止空立刻又成他徒弟了。

  外公半點不虛:“讓他評理幹啥,事實都明擺著的,你隻看我家兩個大孫子,要不是我老李基因優良,他們能長這麽帥嗎?就這還隻遺傳了我百分之八十的風韻,遠不及我當年多矣!而你老鄭頭因為長得醜,才打了幾十年光棍,可憐啊,來吃顆魚頭補補腦……”

  “那你吃顆魚眼睛,免得哪天瞎了心……”

  倆加起來一百五六十歲的老頭你來我往,誰也不慣著誰,飯桌上其餘三人早習慣了他們的相處風格,自顧自吃得很開心。

  四菜一湯外加一大鍋米飯,吃到最後盆幹碗淨,連點湯汁都沒剩下。

  鄭老爺子一抹嘴,終於有空關心他的便宜徒弟了:“小空考得怎麽樣?我可都替你把牛皮吹出去了啊,要是考砸了,咱爺兒倆以後就得遮著臉出門了。”

  “沒問題,師父你就放心吧,妥妥的。”

  “這麽有信心啊?”他眼珠子轉了轉,嗬嗬笑道,“那行,我老人家就信你這一回!剛好後天一早,我和幾個死對頭有個聚會,唉,往年都在秋天的,今年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的提前了……那幾個老不死年紀一大把,偏偏虛榮心賊強,最喜歡帶著出眾的後輩過去炫耀了,幼稚得很,我都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

  其實不是,鄭老爺子可想跟他們一般見識了,最好來個碾壓局,一人橫掃全場的那種。奈何自己運道不好,這些年老被人碾壓了,實在讓他很沒有麵子。

  李止空是他發現的一塊完美璞玉。

  為了給他時間好好成長,鄭老爺子可是費了洪荒之力,才多忍了兩年啊!就等這次過去一鳴驚人了哈哈哈~

  少年如虹,芝蘭玉樹……最難得他還有那樣不凡的天分。

  不行,為了避免老家夥們眼饞使壞,去之前他得先把師徒名分給坐實了——哎呀該怎麽開口,才會顯得自然而然,不至於讓我這當師父的失了麵子呢?

  鄭老爺子苦惱地撓了撓下巴。

  ……

  李止空此時也很苦惱。

  他苦惱的當然不是便宜師父的那個玩鬧性質的聚會,自從回了家後,他一天沒出門,專心致誌地打磨出來一套法器,然後按照傳承記憶的教導,擺成法陣試驗了一下——成效非常顯著,他屋內的靈氣密度明顯增強了,放在床邊的那瓶富貴竹就像吃了十全大補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拔節,葉脈鬱鬱蔥蔥,散發著幽幽的清香。

  李止空本來狀態還有點萎靡的,被這高密度的靈氣一衝,臉色立刻就有了好轉,皮膚水當當的,細致的幾乎看不見一點毛孔,整個人就像重新吸飽了精氣的小妖精,看著那叫一個光彩照人啊!

  當然,光彩照人什麽的隻是表象,靈力對兔子精來說隻能錦上添花,無法雪中送炭。至少他想維持人型,也就是別動不動冒出兔子耳朵兔子尾巴,靈力根本不管用,必須還得依靠雙修。

  可他的雙修工具人去哪兒了呢?

  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李止空以靈氣為牽引,算出來陸大少此時正位於自己東南方大概二百公裏處。

  翻出地圖大致圈了個圓……奇了怪了,他去那麽荒僻的地方幹嘛了?

  等等,莫非是這個東籬療養院?

  ※※※※※※※※※※※※※※※※※※※※

  寶貝們下章就v啦~~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嘿嘿嘿等我更粗長吧~~感謝在2021-08-31 12:50:32~2021-09-01 03:06: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七色天空 138瓶;紫色依蘭 82瓶;伊奕 78瓶;往返棋盤、馨兒、阿悠 50瓶;傳說中的傳說中的傳說 44瓶;花開半夏 40瓶;星 38瓶;26982652、無翳、Juice、哎呀呀呀、叮叮響叮璫、小羊仔仔、Cherrye 20瓶;la 10瓶;雨天 7瓶;月全食 6瓶;快跑熊貓 5瓶;咕咕、咕咕 2瓶;天蒼蒼、Mo、今天做夢了嗎?、來一杯珍珠、竹猗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