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最為重要的，就是武功秘籍了。

  武功秘籍從何而來？

  自然由人創出來，給自家弟子，一代代傳承下去。

  後人有天賦的，甚至可加以改良，而後讓自己這一脈，變得越來越強，從而勝過他人。

  因此……武林中的師承，可謂極為重要，對於武功更是極其看重，非是自家親傳弟子，不會輕易傳授，

  甚至……有些師父，傳授武功之時，還會留上一手，等臨終之際，再傳給徒弟。

  若是在中途出什麽意外麽……一門絕學自然就失傳。

  曲非煙當然是以為，蘇衍也是這般想。

  武功這東西，豈能隨意給人的啊，就不怕旁人學了，輕易勝過自己？

  “其實你不必這樣，非非你要學，我可以直接就給，師徒什麽的……就不必再提。”

  蘇衍道，小姑娘機靈可愛，武學天賦應當不會太弱，自己多教教她，那個殺上嵩山派的夢想，未必不可以實現。

  “哦？”這話讓曲非煙愕然，真的是不敢相信，可她大眼睛瞅了瞅這人，卻見他不似說謊。

  這世間，還真有不在乎自身武功傳承的人?

  “你說真話還是假話？”

  她再度詢問。

  “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麽，我巴不得非非你功夫越來越好。”

  蘇衍道，其實不止是曲非煙，他甚至想，整個武林的水平，最好也提升個一大截去。

  這樣才有辦法，有實力應對接下來的諸多苦難。

  武功傳承，和這比起來，是細枝末節。

  同樣的武功，他有經驗值，能提升的速度，比一般武林人士快多了。

  根本不拍別人超過自己。

  曲非煙沉默。小臉上湧現一抹感動，“大哥哥。你是我見過……最好……最好的人。”

  說到這裏，她忽然笑起來；“不過可不會讓大哥哥你難做，你答應把武功傳給我，你師父不會答應的吧。

  大哥哥你別告訴我，你沒師父。”

  說著，她直接跪下來，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這舉動，讓得蘇衍愣住，沒想到小姑娘這麽執著。

  不過確實，他不是孤家寡人，華山道統不能隨意傳出去，

  自己師父穆人清，可不是這麽容易說服，

  更何況，他那些同門，也是一個個固執的很。

  無所謂了，也就是個名分，小姑娘爺爺把她托付給自己，肯定要多照顧照顧。

  “大哥哥……收下我……啊？”曲非煙見蘇衍愣住，又是說道，“你叫我武功，我給你端茶倒水，伺候你啊！”

  “端茶倒水就算了，我收下你啦。”蘇衍道，“隻是名義上師徒，我拿你當妹妹妹妹看待，伺候什麽的，大可不必說。”

  就在他這話出口同時，係統提示音響起：

  【叮！恭喜宿主收的第一個徒弟，開啟師徒係統。】

  誒？師徒係統開啟……

  蘇衍一下愣住，然後在腦海中查看起係統麵板，研究其功能來。

  嗯，師徒係統，認真說起來，功能不算多。

  首先是羈絆定位，有了這玩意，被收為他弟子的人，蘇衍能夠知道其方位所在。

  比如曲非煙一旦什麽地方碰到危險。他就能夠精準獲知，從而做出反應，

  而後就是經驗值方麵。

  隻要曲非煙武功突破等級，他自己也會獲得一些經驗值。

  雖然不算多，但日積月累之下，也是個不小數目。

  要是等徒弟多了麽……那就更了不得。

  想著，蘇衍望向曲非煙，查看起她的麵板：

  【姓名；曲非煙

  身份：華山劍宗弟子

  等級：15（白）

  聲望：311】

  白名，綜合等級才15，看來真的不咋地。

  比他當初在回雁樓遇見的儀琳還要弱些。

  沒記錯的話，費彬有將近30級，還是藍名。

  別說等級差距，就算等級差不多，藍名對白名，也是徹底碾壓的。

  曲非煙又沒係統，想要提升還是很難。

  以後想想辦法吧。

  蘇衍歎口氣，這小姑娘怪可憐的。

  原時間線裏，她死在費彬手上。

  現在……她爺爺死在費彬手上。

  思忖間，蘇衍從懷中掏出本泛黃的書籍來，放到曲非煙手上，“這是我華山派內功，你拿去練練，等差不多了，我再傳你混元功。”

  看得出來，這小姑娘體內真氣不算多，還挺駁雜，修煉的內功，該不算太好。

  應該是曲洋不舍得……不舍得她修煉魔教功法。

  蘇衍之前就清楚，曲洋內功修為高，但內息很狂暴，運轉功力時候，肯定會對身體造成損害。

  這也是魔教功法的特性。

  一般來說，這種功法……前期修煉進度很快，威力也大，但容易碰見瓶頸，無法突破。

  當然……也容易短命。

  而正道功法則相反，前期進度不算快，越往後便越厲害，也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曲洋不想自家孫女短命，所以退而求其次，沒給她太邪門的功法，所以曲非煙的功法，就很中正平和。

  曲非煙接過蘇衍功法，眸子登時一亮，“多謝師父。”

  她看得出來，這是正經的練氣法門，而且很是高深莫測。

  蘇衍笑了笑，他華山雖說看上去不強，但好歹曾經闊過，其傳承更是更是源自陳摶老祖，法門怎麽可能弱了。

  不過蘇衍覺得，自己華山派的傳承應該是失傳不少，才會沒落到如今境地。

  看完功法，曲非煙才回過神，“師父……你說華山派？”

  “是啊，我是華山派的……華山劍宗，你聽過沒有？”蘇衍點頭，又道：“還是叫大哥哥習慣一些。”

  “這不好，我拜師了呢！

  其實叫師父也挺好頑的，你說是不是。”

  曲非煙笑了，這時候，才真確認，他不是拿自己當徒弟看。

  “你說的華山劍宗，又是什麽啊！”

  “這話說起來就長……約莫是二十多年前吧……”

  而後，蘇衍便說起了當初華山派，因武功是練氣為主還是練劍為主發生分歧，甚至大打出手，陷入無盡內訌，以至於鬧到分家的事情。

  “當年一戰，劍宗高手被屠戮的大多數，剩下的一些，也氣不過，趕緊遠走，不再爭搶什麽……

  也正因為如此，我華山一脈，才陷入衰敗，不複當年的鼎盛，從五嶽之首的位置跌落下來。

  現在執掌華山一脈道統的嶽先生，就是氣宗的弟子。”蘇衍說道，心底湧現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