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那個賤女人回來了是嗎
作者:三月棠墨      更新:2021-08-29 13:37      字數:2362
  翌日,上午十點。

  國際機場。

  “祁兵啊,網上說的北弦他有了喜歡的人是真的嗎?”

  說話的是一位年過八旬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頭花白的頭發,挽著大氣的發髻,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精神,她拉著祁兵問東問西,話題都是圍繞著盛北弦。

  她,就是盛家的老太太徐秋敏。

  站在她身邊的老者,脊背筆直,一副軍人的姿態,拄著拐杖,步態穩健,正是盛家的當家人盛鼎天盛老爺子。

  還沒等祁兵說話,旁邊的盛雨萱上前去扶著盛老太太的胳膊。

  “奶奶,網上傳的事哪有真的,大哥他身邊從來沒有女人,也許是大哥遇到個女人恰好被記者拍到了,記者逮到機會就亂寫一通,結果大家八卦八卦就成了網上傳的這樣。”

  盛雨萱是盛北弦的妹妹,跟著兩位老人家在美國待了兩年。

  如今也在珠寶界小有名氣,聽說上次評選的新銳設計師中就有她。

  盛雨萱穿著淡藍色的雪紡裙,腰間鬆鬆的係了一條鑽石鏈子裝飾,看上去清新又不失大方。

  盛雨萱長得很美。

  柳葉眉被精心修剪過,挺直小巧的鼻梁很是立體,櫻桃小口抹著粉色的唇蜜,長長的卷發披散在後背,如同海藻一般。

  盛老太太也覺得盛雨萱說的有理,可還是不死心問祁兵,“祁兵,你一直跟在北弦身邊,事實到底怎樣你應該是清楚的,你說說。”

  “老夫人,這事兒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總裁他每次去見那小姐的時候也沒讓我跟著,不過,總裁應該是喜歡那姑娘的。”

  盛老老太太一聽就樂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盛雨萱臉一僵,扶著盛老太太的手微微握緊。

  “老頭子,你聽到了嗎,北弦現在有媳婦兒了。”

  盛老爺子點了下頭,“我沒聾,聽到了!”說這話的時候,盛老爺子也是滿臉笑容,眼角的皺紋都堆積在了一起。

  “回頭讓那姑娘到老宅來一趟,既然是北弦選的人,也該讓家裏人都見見。”

  祁兵:“……”

  人家姑娘好像還沒答應呢,他是不是多嘴了?

  正想著,手機鈴聲響了。

  “喂,盛總,對,我已經接到老爺子和老太太。”

  “你將爺爺奶奶送到錦江首府之後,替我查一件事。”

  祁兵看了一眼盛老爺子,稍稍走遠了一些,才說道,“盛總請吩咐。”

  “幫我查一輛車,車牌號是……。我要知道車主是誰。”

  “好的,我知道了。”

  盛老太太邊走邊說,“北弦說什麽?”

  祁兵將手機放回口袋,笑著說,“總裁吩咐我將老爺子和老夫人送到老宅,總裁晚上會回去。”

  ……

  H大。

  中午十一點。

  陶媛跟個軟骨動物似的趴在出楚心之肩膀上。

  有氣無力的說道,“楚楚,我真的不行了,不想再軍訓了,都累成狗了。”

  陶媛的發絲都黏在了臉上,臉蛋兒也是紅撲撲的。

  反觀楚心之,狀態看起來好的不得了,臉不紅氣不喘。

  “就跟顏如玉說的,咱們就知足吧,今天上午我可是看到了他們班那變態教官了,站軍姿的時候動一下,全班罰跑,那才是真狠!”

  他們都在一個操場上,雖然有些距離,但蔣言玉他們班的情況,楚心之他們還是能夠看得很清楚的。

  “我現在算是體會到什麽叫人間地獄了,累覺不愛啊。”蔣言玉感歎。

  幾人走出校門。

  “楚楚,我還要去吃昨天那家的牛肉麵…。楚楚?楚楚?”陶媛趴在楚心之的身上一直是半眯著眼睛的,由楚心之帶著她走,可這會兒,楚心之停在原地沒動。

  一個十五左右的男生走到楚心之的麵前。

  “姐,爸他讓我…。”

  楚心之冷眼看著他,毫不猶豫的打斷他的話,“我不是你姐!”

  說完,拉著陶媛跟蔣言玉徑直越過男生往前走。

  楚淮站在原地,撓了撓頭,他已經習慣了楚心之對他的態度。

  他轉身跟在楚心之的身後繼續說道,“姐,爸媽還有二姐他們都回國了,買了麗都花園那邊兒的別墅,爸讓我來接你回家。”

  楚心之的手在發抖,臉色略顯蒼白。

  陶媛和蔣言玉都注意到了楚心之的異樣。

  “楚楚,你怎麽了?”

  楚心之挽了一下嘴角,“我沒事,我們走吧,肚子都餓死了。”

  “可是,剛剛那男生…。”

  “我不認識他!”

  …。

  吃完了午飯。

  楚心之,陶媛,蔣言玉走出來的時候,楚淮就站在餐廳外。

  十五歲的年紀卻顯得很是穩重,額前的碎發垂下來一些,穿著白色T恤黑色牛仔褲,俊逸的臉龐引來不少小姑娘的側目。

  看到楚心之出來,楚淮的眼睛閃過亮光。

  “姐,你吃完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是你姐嗎?”楚心之冷聲說道,絲毫不留情。

  他親姐應該是家裏那位。

  “姐,爸他很想你……”

  楚心之不願楚淮多說,“我知道了,你把地址發給我,我下午軍訓完就回去。”

  她說的是回去,而不是回家。

  早在那個賤女人進入家門的時候,她就沒有家了。

  楚淮也知道楚心之的性子,隻能點頭答應。

  楚淮走後,陶媛看著楚心之,“楚楚,你在澳大利亞的那幾年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還有剛剛那個弟弟是怎麽回事?”聽剛剛那個男生說的,還有什麽二姐?

  “在移民去澳大利亞的第一年,我媽就得癌症去世了,在她屍骨未寒的時候,我爸帶著一個女人進門,那個賤人牽著一兒一女堂而皇之的住在我的家裏,賤人的女兒竟然隻比我小六個月,剛剛那個男生,是那賤人的兒子,叫楚淮,比我小三歲。”楚心之說的簡單,事實上她所受的痛苦遠比這些要多得多。

  她一直敬重,崇拜的父親竟然在與母親結婚不到一年就出軌了。

  而母親,到死才知道。

  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諷刺。

  那個時候,她才十一歲,正是叛逆的年紀。

  她反抗、逃學,就連打架也是那個時候學會的。

  她的後媽,高蕾,是個長袖善舞的人。

  在爸爸麵前扮演善良慈愛的後媽,隻有她知道高蕾那個女人有著多麽醜惡的嘴臉。

  她這一輩子的不幸,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

  後來,她知道自己的逆反隻能讓父親越來越疏遠她。

  從那以後,楚心之也學會了演戲。

  用冰冷的外殼偽裝自己,從不輕易露出真實的情緒,在楚錦書的麵前,她乖巧,懂事,學曆高,教養好,這些都不是那個賤人的女兒能比的。

  楚心之偽裝了七年,她累了,不想再裝了。

  上次家庭聚餐,她打了高蕾,狠狠的兩巴掌,扇得高蕾嘴角流血。

  當時楚錦書氣得發抖,打了她一巴掌。

  楚心之一氣之下就瞞著家裏人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