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炮擊島原城
作者:猛將如雲      更新:2020-03-23 17:22      字數:6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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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請看,我軍駐節所在的日野江城南邊有有馬川流過,東邊有大手川流經。在西北方配置三之丸、在東方配置二之丸以及我們現在所在的山頂上配置了本丸的連郭式平山城。”

  荒廢了多年的日野江城小山丘上重新樹立起了數十麵旗幟。代表著將軍權力的旗幟、代表著老中、統帥鬆平信綱的旗幟,簇擁著一麵大纛旗。旗幟下,代表將軍統帥著十幾家大名和將近十萬幕府軍的鬆平信綱畢恭畢敬的為李華宇和南中軍將領們講解著島原半島的地形,城池的配置。

  歇兵數日後,幕府將各處兵馬調齊。同原本的設想出入較大的是,原先接到軍令的大名們超額完成了任務,要求出兵兩千的來了三千,要求出兵三千的湊了五千。而本來沒有出兵任務,或者是之前稱病不出的幾個大名,也是自告奮勇的帶來了本家兵馬。一時間,島原半島對岸,車亃亃馬蕭蕭,旗幡如林殺氣衝天。

  在沒有水師、沒有足夠火炮的一揆軍那裏,更沒有所謂抗登陸的概念,麵對著大批幕府軍隊的到來,除了派人往薩摩鹿兒島城求援之外,便是抓緊時間加固島原城的城防工事,儲備飲水和糧食。

  島原城是典型的一座日式城堡,它位於雲仙嶽之麓,鄰近有明海。城郭的形式大體上是長方形的連郭式平城,高且堅固的石垣是其特征。被稱為水堀的護城河圍繞著本丸。用二之丸和走廊形式的木橋相連。如果破壞橋就能使本丸孤立,反過來成為袋中的老鼠的狀態。而且因為走廊橋,防備上弓箭很難射得到,也可說是圈繩定界的缺陷。同樣的事例,還有高鬆城的天守閣。同時,因為天守是沒有博風板的獨立式層塔型5重5階結構,把頂層的回緣欄杆從後邊用門板圍起,而變成了“唐造”風格。

  這裏本是有馬家的領地,當年有馬直純被轉封後,新委派的大名鬆倉重政於翌年決定將日野江城清拆。在寬永元年新的城池已妝經建設完畢。作為成立時的領主的板倉氏的分封是4萬石,不過,在總石垣與天守並排建了49棟櫓。

  “對我軍攻城困難最大的就是這四十九棟櫓了!”黑田家的家主珍而重之的放下了手中的單筒望遠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櫓,有些類似於內地城池的馬麵或者碉堡、炮台一類的裝置。對於攻城一方來說。從櫓和城牆上襲來的交叉火力。是對攻城隊伍致命的打擊。往往要靠屍體堆砌成攻上城頭的道路。

  而這四十九座櫓,既是當年鬆倉家的守禦利器,也是導致今日島原之亂的一大根源。在日本國內。普遍認為在由火山灰和熔岩流變成的土地進行這種建設修繕工程是困難的,耗費人力物力巨大。但是鬆倉家還是完成了這項任務,可見征發徭役耗費錢糧之巨大。

  “若是我軍以炮火攻破城垣,貴軍可能破城?”

  華宇極目遠眺,海麵上大大小小的船隻正在往來穿梭,不斷將大名和幕府的軍隊運到島原半島上,在山腳下,一個個大名家徽旗號下,無數的武士、足輕、鐵炮隊正在緊張的列陣。更加遙遠的海麵上,四艘雙桅橫帆船在島原城的側麵海麵上掛滿了風帆,正在海上急如奔馬的往來馳騁,耀武揚威。

  除了正式的軍隊以外,家光更是發了狠心,從府庫裏拿出錢糧來,以每天五斤白米,二百錢的代價,雇傭了兩萬餘人的浪人,組成了義兵隊。講好了戰事結束歸南中軍調遣使用。若是在戰爭期間陣亡、傷殘,一次性給付二百石白米的撫恤。

  手上有了這些炮灰,鬆平老中自然不怕死人了!

  “隻要殿下的大筒能夠轟開城垣,令城頭有一盞茶的時間,下國兵馬便可以登城肉搏!”

  在黑田騷動中險些被人誣陷致死的赴港藩主黑田忠之,作為擁有五十萬石石高的外樣切支丹大名,被島津家趕出了自己的封地,為了報仇奪回自己的封地,同時也為了報答將軍對於自己家老去檢舉他要謀反的罪名不予理會的恩德,頗為奮勇。

  “城內不過三萬七千餘人,其中有戰鬥力的為一萬三千餘人。大多是些浪人之輩,懂得什麽兵法?!”

  “就是!這群野地裏的切支丹!除了會聽那個天草四郎蠱惑什麽,天地本同根,萬物是一體,其間並無尊卑之別的歪理之外,那裏懂得什麽兵法?”

  黑田、細川、水野家的幾個大名也是紛紛嘲笑起來島原的這群教匪。

  指著遠處城頭上的豎立起的十字架,畫有十字架和聖像的旗幟不停的譏笑著。

  “嗤!要是這群家夥這麽沒用,你們怎麽不在九州把他們消滅掉?讓他們占據了整個九州,你們跑到這裏來了?”

  梁寬按著寶劍劍柄同身旁的親兵小聲嘀咕了一句。

  在這幾天歇兵養馬的空擋裏,梁寬領著幾個參謀仔細的研究了一番九州風潮的情形,對於島津家和天草時貞四郎的作為表示嗤之以鼻。

  明明自己兵少力弱,卻在占據了九州之後不大舉渡海,將戰火燒到本州、四國等處,反倒是急著在九州檢點勝利果實,將搶到手的肥肉吃到肚子裏才肯出兵。殊不知,他們在消化勝利果實,也給了德川家喘息的時間。

  “若是此輩不惜一切的渡海,本州、四國一定是烽煙四起,德川家的仇敵肯定會起兵作亂,若我是島津,便可以因勢利導,於中取利。可惜啊!這群矮子!”

  你放棄了主動進攻,那麽德川家便有了喘息之機。島津家陣前反噬給島原一揆軍帶來的大好時機稍縱即逝。

  在鬆平信綱的獻計之下。幕府以守為攻,將島原城所需要的糧食、鹽等生活物資和武器列為禁運品,同時派遣船隻在海麵上往來巡邏,切斷島原從海上獲得物資補給的通道。中間更有鬆平前往廣州哭求救兵,令南中軍不可能公開對九州的島津和天草兩家進行補給,間或有五島家和宗家走私高價出售些糧食火藥等物與天草,也是緩不濟急杯水車薪。

  “城內有數萬人,然鬆倉家不過四萬石石高,糧食儲備不多,近日又有大軍兵臨城下。此輩勢必糧盡。今日正可破敵!”

  作為將軍家光親自委派的統帥,鬆平信綱將代表著將軍權力的劍與軍配雙手呈上,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李華宇。

  “我家將軍嚴令,開戰之時。務必聽從殿下軍令。違令不尊者。斬首!臨陣退縮者,撤藩!”

  一旁的禦三家大名手下的家老們,早就在事前得到了知會。立刻起身從馬紮上站起身來,穿著裝飾的五顏六色的大鎧跪倒在地,口中齊聲念誦,“謹遵軍令!”

  他們的這一番作為,令譜代大名、外樣大名們不得不依樣畫葫蘆。也有人腦子多轉了幾個圈,將思路轉到了如何巴結眼前這位大殿下上,隻要巴結好了他,自己就是下一個五島家、宗家!

  據說對麵的島津家,也是和南中軍貿易以後才有了今天的實力和膽量的!

  華宇客套了幾句後,接過劍和軍配,勉勵了幾句眼前的大名和家、旗本們。

  “各部以炮聲為號。聽得我軍海上炮船發炮後,便向島原城下急進。以義兵隊為先導,黑田隊督戰,黑田隊登城後,擴大戰果,細川、水野家隨後跟進!禦三家兵馬壓陣!我軍騎兵於城外往來交通聯絡警戒!各部入城後,多捕捉俘虜,俘獲人員除首惡天草四郎等人外,皆交由我部處置!其餘城內各物,由鬆平先生主持分配!”

  說完這一番話,華宇微微有些聲音顫抖,他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否完整將梁寬等人教他的一套話說全了。

  “嗨依!”

  華宇身邊的司號長命人揮動令旗,信號兵們擺動著手中的小旗,將一道道命令傳遞出去。

  很快,山丘下,二百名騎兵便催動胯下戰馬,往島原城外四周奔馳,在城上槍炮射不到的位置上往來馳突,呼喝叫囂。

  而那些炮手們,則是在日本民夫的奮力拖曳下,將大佛郎機和八磅炮們往島原城下移動。

  炮隊的兩側和身後,是德川家的直屬旗本護衛。整個陣線便如一塊打磨的雪亮的九轉鋼一般。

  在德川家直屬旗本的兩側,則是如同烏雲般亂糟糟的義兵隊,這些由浪人組成的義兵隊們,手中揮動著太刀、肋差、竹槍等各式各樣的傳統武器,期盼著能夠在戰鬥中光榮的死去,為家裏賺取好大一筆財富。

  義兵隊後麵,則是五百南中軍火槍手擔任督戰隊,銃口上已經上好了雪亮鋒利的刺刀,刀尖上的寒光和初升的朝陽交相輝映。

  黑田隊、細川隊、水野隊、禦三家的兩萬兵馬在島原城下列陣完畢,隻待海上炮船的信號。

  島原城上的一揆軍也知道今日便是最要緊的時刻了,隻怕今天早上的太陽就是很多人見到的最後一次太陽了。

  城頭上不知道是誰,開始大聲的吟誦起了讚美詩。

  “這群該死的切支丹!”

  被島津和天草合力趕出九州的黑田忠之咬牙咒罵著,催促部下們驅趕那些義兵隊迅速前進。

  “命人上前喊話,告訴他們天朝大軍到此征討叛逆,上天有好生之德,命令他們投降!”

  禦三家兵馬的統帥,德川家光的九叔尾張藩的藩主德川義直吩咐手下的一名奉行,試圖以天朝大軍的名號來製造一揆軍中的恐慌與混亂。

  “你們快投降吧,不然等下大炮一響就玉石俱焚了!南蠻邪神可救不了你們!”

  遠遠的有喊聲傳到了被護衛緊緊簇擁的黑田忠之耳中,聽得他有些皺起眉頭。

  “同這些教匪囉嗦什麽?直接大炮招呼,待會大炮響了看看有沒有他們口中的上帝來救他們!”

  “大明的炮船抵達了何處?”

  “稟主公。已經過了九十九島海麵,在有明海上正在向島原城靠攏!”

  回應德川義直招降舉動的,是島原城頭的呼喊聲。

  “我們不會做有馬直純那樣的叛教賊!”

  “我們寧願做角藏、三吉那樣的殉教聖徒!”

  “看來,這群人是鐵定了心要做南蠻邪神的祭品了。我們隻好成全他們了!”德川義直聽到了城頭的呼喊聲,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主公,咱們可是有約與南中軍,要用俘虜換東西的!”一個家老小聲提醒藩主。

  “這個自然,傳令下去,。。。。。”

  “嗵!”

  從有明海方向傳來了一聲巨大沉悶的炮聲,眾人循聲望去。隱約可見一枚巨大的炮彈在空中畫了一道弧線飛向島原城!

  緊接著。又是四枚巨大的炮彈在人們的視網膜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

  巨大的炮彈落在了城頭上,頓時在城頭炸起來一片血雨肉浪。悠揚動聽的唱讚美詩曲調頓時被慘絕人寰的哭號聲取代。

  第一枚炮彈落到了城牆上,迅速的在人群中製造出了一條血肉胡同,之後幾個彈跳落到了城下。在城下的軍營中點起一路慘叫和火星。用草席和竹木搭建而成的軍營在巨大的外力作用下登時變得一片狼藉。竹子製成的梁柱到處亂飛。尖利的斷口處上鮮血淋漓。

  第二波炮彈很是精準的砸在了幾座櫓上、城牆上。雖說城牆是用粘土夯築而成的,但是這些被稱為櫓的城牆上的堡壘是用石塊砌築起來的。四枚炮彈將這些堅固的防禦工事打得碎磚亂石四下裏亂飛,石塊和粘土塊對城上的守衛者造成了霰彈般的殺傷效果。

  “天童有令!撤下城頭!撤下城頭!”

  在炮火的間歇中。從城上傳來了數十人聲嘶力竭的吼聲,傳達著天草四郎的命令。試圖將部隊從城頭上撤下,以躲避炮火的鋒芒。

  “殿下!何種火炮,竟然威力如斯?隻一輪炮火便令賊人如此膽寒?”

  伴隨著城頭上騰起的煙塵,原本在四周城牆的外側畫著的紅色十字,還有在城頭上所豎起的那許多有著耶穌受難聖像的旗幟和木製的大小十字架變得東倒西歪,那些旗幟甚至被紛亂逃命的人群踩踏在腳下。

  而遙遠海麵上的那些炮船上,隻是噴射出大股的濃煙與烈火,未曾見到大炮發射時的巨大震動,便見到數枚碩大的炮彈飛出。

  “這是我南中軍的臼炮。最是用於攻打城頭的利器。隻是炮彈過於重了些,一枚炮彈便有200斤上下。”對著德川義直等人的驚愕,華宇雖然說年輕些,但也知道此時不吹噓一下,在他們心頭留下陰影,更待何時?

  “炮火固然犀利,隻可惜裝填速度慢些,若是能夠像那些大佛郎機一樣裝填速度之快,某家敢擔保,這世上沒有一座城池能夠抵抗的住!”

  梁寬也是鼓角應和的吹噓了一句,不過他的技巧就高明了不少,告訴這群矮子我們這火炮有不足之處。

  “梁指揮。”

  “標下在!”

  “命人調二百民夫去四艘炮船上擔任搬運任務,今日務必要轟開島原城。”

  仿佛是與華宇的話向呼應。往島原城下開進的炮隊也開始了炮擊。

  “開花彈!開花彈!”

  炮手們大聲重複著炮長的口令,快速的將藥包塞進八磅炮炮膛內,用鐵簽子刺破棉布藥包,將信管沿著點火口插進藥包之中。用推杆狠狠的搠了兩下確認藥包已經著實,一個裝填手用竹筐將一枚八磅炮用的開花彈背到了炮口前。

  “裝填!”

  。。。。。。

  此時間被稱為二之丸的島原城外圍陣地,土牆石壘倒塌成一片。趁南中軍來自海上的炮火暫時停歇,那些一揆軍的教徒們,在各自頭目的帶領下,呐喊這從城下撲上城來,挑土搬石,加緊修複各地坍塌防線,或是忙著從坍塌的工事中搬開石塊與木頭,將裏麵的傷員搶救出來。

  如蟻般的人群。開始忙碌不停,他們一邊忙活,一邊還提心吊膽,擔心明軍再次開火。

  但是,剛剛開始工作,便聽到城下的隆隆炮聲。炮彈從另外一個方向襲來。

  除了一些炮彈在空中提前爆炸,多顆巨大圓滾的開花炮彈,轟隆隆中,落在了二之丸的城頭前後,狠狠砸在左近的幾座櫓的地麵上。有的甚至正巧落在城牆正中。更有幾枚炮彈飛到了連接二之丸與本丸的木橋上。

  二之丸城頭上不論那些之前屬於有馬家武士的浪人,還是那些信奉教義的農民麵對著炮彈都是一陣尖叫。不過隨後眾人發現,這次的炮彈,並沒有先前炮子的威勢。雖從空中高高落下。卻難得砸壞什麽。更不怎麽滾動,因為重量不夠。

  幾個人見狀甚至有些好奇的圍攏過來,試圖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炮彈上的引信燃燒到頭了。

  “轟!”

  一聲不大的爆炸聲響起,一股濃煙在城頭升騰起來。

  跟著,更多的煙柱在二之丸、本丸、護城河左右前後升騰起來。

  城上立刻被嗆得咳嗽聲不止,很多人吸入這煙霧後。更覺自己雙目暈眩,頭痛欲裂。隨後又驚恐地感覺自己呼吸急促,直有窒息之感。

  他們拚命伸出手,想求助旁人幫助。然後想開口,卻發覺什麽也說不出來,隻口中嗬嗬有聲,全身劇烈抽搐起來。

  又有人吸入毒煙後,發覺自己視力困難起來,他們恐懼嚎叫地亂竄,一邊竄一邊大口嘔吐不停,吐得全身上下都是汙垢。更有人奔跑的同時,鼻中口中。不時流下漆黑的血液,更增他們恐懼。

  這便是開花彈中巴豆、砒霜等物的作用。

  見城頭上一片混亂,擔任督戰任務的五百南中軍近衛營的火銃手立刻撲倒城下,選了一處方才被臼炮炮彈砸掉了兩處錄的所在,不分青紅皂白,朝著城頭便是一頓火銃齊射。

  密集的彈丸打得城頭磚石亂飛火星直冒。二三百枚彈丸過後,便是有人在這一段城頭上,也未必能夠活了。

  “義兵隊!上!”

  “殺!”

  由本州、四國等處浪人、町人護衛和大阪十人眾編組而成的義兵隊,手中揮動著太刀竹槍,個別的還有鐵炮瘋狂的朝著被炮火急襲後打得千瘡百孔的護城河、二之丸等處撲去。

  衝在最前麵的,兩千名義兵隊手中並無武器,隻是身上背著一個巨大的草袋子。隻要他們將草袋子丟去在護城河中,回來便有這麽一袋子的米等著他們。

  而那些手執刀槍的也同樣是為了高額的賞格而戰!

  在義兵隊瘋狂的衝擊下,很快,城頭上便出現了代表著德川家的三葉葵旗。

  城頭上的一揆軍麵對著義兵隊瘋狂的攻擊,如同秋天裏的稻草一般成片倒下,鮮血沿著城垣台階流下,將城牆、護城河都染紅了。

  麵對著義兵隊瘋狂殺戮,一揆軍的百姓、浪人憤怒如狂。六、七百名高聲呐喊:“今日便是我等殉教之日!”

  隨著喊聲,這些人雖然身上甲胄不全,手中隻有竹槍,卻仍然絲毫不懼義兵隊手中的利刃猛撲過來,“主啊,請你寬恕這些罪惡,蕩滌這些異教徒邪惡的靈魂,指引他們到達天堂的途徑吧!”一麵呐喊,一麵試圖用長長的竹槍將義兵隊趕下城去。雖然城頭狹窄,不利於長槍施展,麵對著義兵隊手中鋒利的刀劍,不時有人倒下去,但是這些走投無路,絲毫不知恐懼為何物的百姓,幾乎是踩著自己同伴的屍體前進,逐漸拉開了與義兵隊的距離,手中的竹槍開始發揮威力。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的義兵隊們被這種不懼死亡的行為駭的麵如土色,紛紛向後潰逃。

  “不許後退!不許後退!哪個後退我殺了他全家!”

  福岡藩的藩主黑田忠之帶著本隊踩著屍體衝到了二之丸城頭。

  “你們忘記了戰死者的撫恤了嗎?!”(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