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討厭啊
作者:BibleStem      更新:2021-08-24 04:36      字數:3924
  這杯酒代表著什麽。

  是什麽呢?

  宮噯看了看手中的酒,調酒師小姐縱使是喝醉了,可技術依舊是正常發揮,調出來的酒依舊好看,讓人很有一口氣喝下去的欲望,隻是稍微湊近一聞,似乎都要醉了。

  更叫人醉的是白敕鳶身上濃烈的香氣,她離宮噯離地很近,腿輕蹭著她,意義不明卻又十足曖昧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宮噯突然明悟,也許,這杯酒的名字叫做……性·騷·擾。

  於是,她如有所感一般,抬起手,杯子裏的酒傾倒在了對方的身上,本就穿著性感熱辣衣服的她,突然被酒潑了,場麵那叫一個香豔。

  因為臉上有麵具遮著,宮噯下意識潑的目標是脖子,又加上她穿的是低胸裝,倒沒怎麽弄髒衣服。

  隻不過酒水順著完美的脖頸曲線流動,最後隱秘在高聳的事業線中,不狼狽,反而增添了難言的色氣感,叫人想要進一步地欺負,□□。

  她沒有生氣,似乎是被宮噯突如其來,完全不同尋常地反應給打了個措手不及,下意識地問:“你怎麽突然潑我。”

  刻意壓低的禦姐音中帶著些許的委屈,居然顯得有些可愛。

  宮噯看著她的樣子,莫名有些心癢癢,其實很想再潑一杯的。

  不過,這第二杯肯定要生氣了。

  於是她便一臉正直又純潔地說:“我覺得你會喜歡。”

  白敕鳶不知從哪掏出了紙巾,擦起了脖子:“哪有人喜歡被潑啊。”

  宮噯盯著她的手指拂過脖子,順著調皮的酒水來到鎖骨處,明明是簡單的動作,卻叫人口幹舌燥地很,很想將她按在身下欺負。

  奇怪奇怪,自己是也有什麽奇怪的癖好被激發出來了嗎?

  白敕鳶好似察覺到危險一般,警惕地望著宮噯,不再如開始地那般遊刃有餘:“你不會還想再給我來一杯吧。”

  她隻設想過宮噯被自己撩地麵紅耳赤,從未想過對方會麵無表情地直接給她潑上一杯酒。

  宮噯滿臉寫著奇怪,反問:“你不是抖m嗎?”

  抖m不是隻要被粗暴對待就會感到很開心嗎?

  白敕鳶:……似乎有點道理。

  不過,我設想的劇本根本不是這樣的啊。

  於是,她隻能默默道:“潑酒還沒到讓我興奮地點,哼。”

  好似這樣說,才能讓自己看上去不至於輸地太慘。

  宮噯的表情突然變得躍躍欲試了起來,認真地表示:“或者,你更喜歡,被撕開衣服,一邊被罵,一邊被淋酒?”

  白敕鳶:“……不,我不喜歡。”

  搞不好,學妹有做s的潛質呢……有點可怕,不敢亂撩了呀。

  宮噯歪了歪頭,再度靈感爆棚地發表言論:“那你就是喜歡被踩了。”

  說完,宮噯靠近了一些,一臉的純潔。

  白敕鳶後退半步的動作絕對是認真的,雖然被超a學妹踩什麽的聽著似乎有那麽一點點的帶感。

  但是,人不能,至少不可以……

  縱使是在昏暗的酒吧,不過並不影響宮噯看到白敕鳶的抗拒,於是她皺著眉頭,指責道。

  “你可真難搞。”

  白敕鳶本來和母親吵過之後,很糟糕的心情被宮噯這完全令人無法預料的行動邏輯弄得已經完全顧不上了。

  甚至有些哭笑不得,她忍不住強調道:“抖m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變態的一種吧,別把我想地太好欺負了啊。”

  她很想讓宮噯意識到,她可是超級難搞,超級凶的哦。

  宮噯點頭:“確實,惡心。”

  隨後,兩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奇異的認同。

  白敕鳶忍不住道:“你這個時候,不該有個但是表轉折嗎?”

  宮噯露出了認真思考的表情,不過在這種接但是必定是滿分答案的場合她居然遲疑了。

  白敕鳶受傷了,覺得自己是怎麽都哄不好的那種。

  然後那張美豔絕倫地臉忽然在白敕鳶的眼前放大,長長地睫毛似乎是掃過了白敕鳶的心弦,隨後一股力道讓她順勢後倒。

  彼此身體緊挨著,十指扣在了一起。

  她說:“但不討厭,至少我不。”

  不討厭啊……

  這算什麽,情話和貼貼的雙重攻擊嗎?可惡……被哄好了。

  白敕鳶的感官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毫無疑問,女孩的身體是柔軟的,溫暖地,叫人浮想聯翩的。

  不過,她也不是毫無防備的,至少,她最近點了一點點的防禦值。

  於是露出她最擅長與最具有誘惑力的笑容。

  拖著輕柔而又酥麻的調子,她這樣說道:“妹妹,可不該在姐姐上麵哦。”

  雖然她完美的表情管理被麵具遮擋了絕大一部分,但憑借酒吧這種曖昧昏暗的氛圍還是可以稍微加一點分的。

  隨後,白敕鳶腰上用力,長腿一抬,轉守為攻,瞬間變成將宮噯抱在懷裏的姿勢。

  她屬於很修長的那種身型,跟衣架子似的,身高腿長,而宮噯比起她則要嬌小些,有一定的身高差,這樣抱著顯得格外養眼和諧。

  宮噯完完全全地被禁錮著,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姐姐?誰知道你,是不是,裝成熟?”

  說完,她作勢想要去拿掉白敕鳶臉上的麵具,其實她一早就想找借口拿掉那不順眼的麵具了。

  白敕鳶倒不慌,握住了她的手,摩挲著她的指尖,笑容曖昧:“想知道姐姐大不大,要摸的可不是這種地方,要下麵一點。”

  宮噯眉頭死鎖,一臉看髒東西的嫌棄。

  那富有攻擊力的眼神可以說是相當帶感了。

  白敕鳶卻覺得有趣,繼續說騷話:“妹妹不敢了?姐姐教你呀~~”

  這話的語氣那叫一個千嬌百媚,那波浪線似乎都能蕩漾出對話框了。

  “你果然是變態。”宮噯並不受影響,而是冷漠地表達了自己的嫌棄。

  異色的瞳,充滿了攻擊性與侵略性,嘴唇也繃緊成了一條筆直的線。

  白敕鳶在那樣的視線中仿佛找到了某些缺失的東西。

  她沒頭沒腦地笑著說:“我果然很喜歡你呀。”

  果然啊……

  宮噯不懂她什麽意思,可她們現在的姿勢確實是製造曖昧的好姿勢,這讓宮噯很不自在。

  於是她手上用力,力氣大到在白敕鳶的手腕上勒出了一條痕跡,麵對這近乎是呢喃般的告白,她眼底的攻擊性沒有絲毫地減弱:“與我無關。”

  “與你有關的。”白敕鳶輕飄飄地笑著。

  正是因為在她的麵前,不需要掛上完美的麵具,也可以不在意她是否喜歡,至少在這個隻屬於她們二人的夜晚時間裏是這樣的。

  這令她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

  白敕鳶靠近宮噯,於是宮噯手上的力度加大。

  但是,白敕鳶並不在意疼痛,她盯著宮噯的眼睛說:“我今天和一個瘋女人吵了一架。”

  她補充道:“她太煩了,於是我加了點東西讓她好好睡一覺,然後,扔給了一個妓~女,她恐同,自認高傲的她平日裏最看不慣的就是妓~女,我要讓她第二天在妓~女的身邊醒來。”

  一邊說,她眼裏閃過狠厲。

  “一旦有人讓我不開心了,我一定會記仇的,然後找機會十倍奉還。”

  宮噯靜靜地聽她說,低著頭不說話。

  手段可真是可怕啊,這不就是殺人誅心嘛。

  “果然我的性格很糟糕吧。”白敕鳶笑了下,卻是難得地帶著幾分真心的笑容,她如稀疏平常般繼續說:“對了,曾經有個人……因為我而死了。”

  宮噯猛地抬起頭,不太理解這個所謂死了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死了的意思嗎?

  “他本來是吊車尾,我稍微在別人欺負他的時候,釋放了些許的善意,他便不可救藥地愛上了我。實在可笑,他甚至為了我努力鍛煉,努力學習,某一天,他向我表白了,當著所有人的麵,我拒絕了他,然後,他就自殺了。”白敕鳶眯了眯眼睛露出幾分懷念的表情:“好吧,也沒那麽簡略,也許我還說了什麽傷害他的話或是做了什麽傷害他的事情,誰知道呢。”

  “所以,你就有了心裏陰影?”宮噯挑了挑眉,心想,這不是小說常見瘋批發病理由嗎?

  白敕鳶笑,弧度格外大,露出潔白地牙齒,看著有點假:“是啊。”

  宮噯想了想道:“嚴格來說,不是你的問題。”

  白敕鳶搖搖頭:“是我的問題,自從他死了之後,我的心裏生不起任何的悲傷,甚至……更加熱衷於救助“弱小”了,我喜歡他們朝著我露出癡迷的表情,甚至希望還能有人像他一樣死去。”

  宮噯不知道接什麽話好:“嗯……”

  “這種感覺對於我來說是一種刺激感,我是真的……壞透了啊。”

  宮噯隻覺地沉重與不知所措。

  “不過,想要被人喜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白敕鳶繼續說:“所以,我時刻保持著完美的樣子,每天假笑可是很累的,裝作溫柔地樣子給那些豬一樣地家夥解決問題,什麽玩意兒,那種普信男也不好好看看自己,總是自己瞎腦補,簡直是蠢透了……”

  她用著分外溫柔與嬌軟的聲音,語速極快地說著些毒舌到極點。

  宮噯被嚇到了。

  她想在x女士的麵具之下,也許有著一個令無數人著迷的女神身份,一旦摘下麵具,又該有多少人心中關於白月光的那個夢徹底破碎呢。

  還好,她所仰慕的學姐是個超級溫柔表裏如一的大好人呢。

  “怎麽,你也被嚇到了?”白敕鳶見宮噯板著麵癱臉,眼睛卻瞪地大大的,完全一副被嚇到了的委屈表情,莫名心情舒暢了許多。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感覺……會哭呢。

  宮噯老實地說:“有點,但不意外。”

  “不意外?”白敕鳶倒有些意外。

  宮噯認真臉:“最近見的奇怪的人有點多,腦子好像超載了。”

  腦子好像超載了??

  她一本正經地說著這句話,有一種非常詭異地呆萌感,莫名戳中了白敕鳶的萌點,特別想給她順毛。

  “那你現在會討厭我嗎?”

  “說到底,你也隻是過著自己生活的普通人罷了,隻是有點特別。”宮噯想起學姐那天眼睛裏的光芒,活學活用。

  聽她這麽說,白敕鳶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

  用她曾經說過的話反過來安慰她呀……真是敷衍。

  宮噯又突然搖搖頭,覺得這句話應用的場合好像不對,於是又說:“不對,你這也不是什麽普通人吧。”

  “我不喜歡你,也不討厭你,你對喜歡你的人怎麽樣,是你自己的事情。”她長長地吸了口氣,難得說了一句很長的話。

  白敕鳶忍不住揉了揉宮噯的頭:“也許就是因為你不喜歡我,所以在我這裏,你也是特別的啊。”

  宮噯皺眉:“這算什麽邏輯?”

  白敕鳶卻不和她去深入解刨自己的內心,隻是說:“你看,接吻是兩個真心相愛的人才會想做的事情吧。”

  宮噯點頭。

  白敕鳶的額頭抵上了宮噯的額頭,以一種既尷尬又曖昧的方式四目相對著。

  隨後,宮噯聽見她說:“可是我卻想吻你。”

  話落,宮噯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晶瑩剔透地,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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